时有些脑子发懵,顾不上去拉开厮打的两人,反倒急匆匆地凑到了卓与尘身旁。
“没事吧,与尘!”
卓与尘的外套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衣服也被沈业揉得凌乱,眼神里更是满溢着瑟缩与不甘,让沈承看着心疼地厉害,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郑昊燃瞥见沈承正对着卓与尘关系不已,赶紧把开`锁器揣回裤兜里,探手挥开了他伏在卓与尘臂上的手:“别碰他!”
暗中和郑炎争夺卓与尘已经够让他头大的了,这会儿自是不愿情敌阵营再加一人。
沈承不解:“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这是非`法入`侵!”
“法个屁!”郑炎一拳打在沈业的侧脸上,顿时把沈业直接打趴。他随意地擦了一下也被打得疼痛不已的脸颊,满眼戾气地盯着沈承,“老子就是王法!”
他朝着被打得跟条死狗似的沈业呸了一口:“你他妈的能耐啊!与尘被你弄成那副惨样,你还想折腾他,都学聪明了,让外人帮你勾搭,然后把人骗回家来戏耍?操!”
郑炎并不知道卓与尘与沈承的相识真的只是个巧合,当即便把黑锅一股脑地扣在了沈业头上。
沈业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满嘴都是铁锈味。
含着血水,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反驳郑炎给他扣的黑锅。
明明就是卓与尘这个贱人勾搭他大哥,想再来找他犯贱的!
沈业怨恨地怒视着郑炎,恨不得把这人给丢进大海里喂鲨鱼。
卓与尘也不澄清,他展开手,环抱住了自己,只觉得胃里恶心得厉害。以前他还喜欢沈业的时候,对方即使像现在这般,用这种下流而又鄙夷的方式羞辱他,卓与尘也只晓得默默忍下去。他在心里不断将其美化,只道触碰自己的人是沈业而已。
可现在,他却觉得被沈业碰到过的地方难受至极,只想快些找个清洁的地方,洗刷掉一切属于对方的印记。
他厌恶着身体的下意识反应。
郑炎看着沈业被他打得差点头破血流,心里总算舒坦了些,觉得怒火也熄灭了一点。
他喘了两口粗气,冷然地瞥视了一眼还想关心卓与尘,却被郑昊燃拦了下来的沈承,有呸了一声:“你他妈就是沈二这混账玩意儿的帮手吧,老子打累了,今儿就放你一马,你好自为之,再敢接近与尘,沈二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沈业你他妈给老子听好了,你要是再敢来招惹与尘,让他伤心,就算把整个郑家赔进去大半,老子也要弄死你!把你沈家全部搞垮!”
“操……”沈业忍着腥味,把血沫子咽了下去,“姓郑的,你他妈疯了吧……为了这么个贱人,真要跟老子撕破脸皮?”
郑炎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走到卓与尘身边,脱下了身上的毛领外套,将其披在了还在厌恶地拉扯着衣服的卓与尘的身上。
待卓与尘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他时,郑炎才咧着嘴,牵起了个笑容来。
只是他在刚才和沈业的厮打中也被打破了嘴角,这会儿笑起来抽疼得厉害,顿时连笑容都扭曲了一点。
好在他长得英俊,笑起来再扭曲,也只显得俊朗硬气。
展开有力的双臂,郑炎将卓与尘打横抱了起来。
“是,我他妈就是疯了,不然老子怎么会为了他干了这么多以前根本就做不出来的事儿?”
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但还是竭力地对卓与尘笑着。
“但是……我他妈就是愿意啊。”
郑炎抱着卓与尘,大步流星地迈出了沈承的公寓。留下郑昊燃站在原地,看看还疼得弓成虾米状的沈业,又瞅瞅面色沉凝的沈承,最后也学着郑炎的口气,丢下几句警告的话语,便赶紧追了上去。
他可还没放下心里对卓与尘的那点念想。
等到再强大一点……他就从郑炎手里把那人抢到手来!
沈业被气得半死,前段时间他才被郑炎疯狗似的百般针对,被迫躲到了跟他关系一般的大哥这里躲难,就是为了躲开郑炎。没想到现在居然又碰上了这神经病,还因为卓与尘的关系,被对方再一次痛殴了一顿。
操!
他想痛骂出声,郑炎这混账玩意儿,卓与尘就算再贱,那也该是他沈业的取乐工具,一心一意地仰望着自己。
这会儿玩具被人抢了,自个儿还被揍了,最后又被威胁了一通,沈业只觉得气血翻滚,嘴里的血腥味愈发浓郁了起来。
谁料这时,他却见沈承一脸冰冷地转了过来。
对方无框眼镜下的眸光毫无温度:“你和与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欺负他过?”
沈业回以冷笑。
“呸,欺负?明明是他自己倒贴过来犯贱!”
啪!
沈承扬起手,直接照着沈业那张被郑炎揍得凄惨的脸又扇了一巴掌。
“你他妈也敢打老子?”沈业一脸的不可思议,“抛去那个该死的郑炎,就连我爸都没打过我!你这个小三生的杂种又有什么资格!?”
沈承张了张口,看着自己的手,也觉得有些错愕。
他本来是打算跟沈业搞好关系,好让父亲放心一点。
可谁知道……
想起卓与尘那副瑟缩的模样,他心里一阵地发颤,只觉得气恼得厉害,恨不得再给沈业这混账东西一巴掌。
“少废话!把事情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
边境小城飘着雪。
郑炎抱着卓与尘,把人给弄进了轿车里,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