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谦宇听着乌格拓的话,下意识的抬起手看了看装在袋子里的白梅茶,脸上不经意的浮现出一抹柔和,浅笑着对乌格拓解释道“当然可以,这梅花可是有生津止渴,解暑涤烦的功效,尤其是对于难忍暑热的人,饮它最是为管用”
“哦?你这幺了解,想来是经常用了”
“哈哈,其实本将府中就栽有各式梅树,等开花了,一般都会让下人们去制成花茶,今日,不过刚好遇见这小贩,便想买上些许”
“哈哈,听闻梅树冬季开花,可谓是经霜傲雪,凌寒留香,若有机会,还真想上你的‘国将府’坐坐”
语落,言谦宇原本带着柔和的脸上,忽然黯然失色,乌格拓见他没有吭声,便也未在继续说下去,而是停下了脚步,对言谦宇笑道
“言大将军,本汗欣赏你,可若不是杀父之仇,或许我们会成为挚友”
言谦宇默默地听着乌格拓道出的话,心想自己何尝不是这样认为,乌格拓为人正直,爽朗,若不是上辈人...恐怕真的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好了,就到这吧,剩下的路,本汗自己走回去”说完,乌格拓便洒脱的转身离开
“可汗慢走..”
听着言谦宇的话,乌格拓脸上突然出现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申请,但又迅速还原,背着言谦宇,道“明日见”
看着乌格拓离开的背影,言谦宇迟迟没有动身
“谁?!”
突然,言谦宇猛然回身,敏锐的发觉自己身后有什幺动静,他迅速抬起一只手准确的抓住了那人伸来的胳膊,一个翻摔,便把那人翻倒在地,随后拧过他的肩头道
“偷袭?”
“啊,疼疼疼!大将军!是我呀”
“你是谁?!”
言谦宇不急不饶的逼问着那人,而那人早已疼的说不出话来,只得嘤嘤的咽唔
这时,言谦宇微微眯眼,借着街道人家的烛火和月色散出的一丝微光,看清了那人的脸,觉得甚是眼熟,而后他用手拨开那人因疼痛黏在脸颊上的头发,猛地回想起了那日在醉仙楼的场景,不由一惊,脱口道“白竹?!”
随后立马扶起白竹,歉意连连的道“对不住对不住,怎幺是你呀” 言谦宇连忙扶起被自己摔倒在地的白竹,满脸内疚的道
而白竹,单从外表看就是个白白净净的纤纤公子,被从小习武的言谦宇这幺一摔,自是龇牙咧嘴,面部狰狞的吃痛的不行,他撑着言谦宇的双臂,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只手放在言谦宇刚刚拧过自己的肩头,不停的揉着,言谦宇看着,满心悔意,他皱着眉,自责道“都怪我,啧,怎就没看清楚”
“不碍事不碍事,嘶…..”白竹虽嘴上说着不碍事,但表情却一点也不像不碍事的样子,言谦宇见他这样也不是办法,而且确实自己有错在先,便说“这样,白公子,你就先我到我府上住下,养养伤”
白竹一听,自是觉得不妥,忙回绝“不用不用,小生回醉仙楼给妈妈说说就行了”
“不行!那里怎幺能养好伤!跟我回去,我也安心些,毕竟….是我误伤了你”因为心切,言谦宇连自称的忘了说
“真没事,小生跟妈妈说说,近期不接客就是了,不用麻烦您啦”白竹一再推脱,但越推辞言谦宇却越起劲,白竹见言谦宇态度坚决,心里微微叹息,只好作罢
“唉,那….好吧,麻烦大将军了”
一听这话,言谦宇的表情立马释然了不少,他把白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揽过他的腰,就准备朝自己的府邸走去
“大将军”刚挪动一步,白竹好似想起什幺似得,连轻声叫住言谦宇,听见白竹叫住了自己,言谦宇停下了脚步,扭过脸疑惑的看向白竹,而白竹的脸却转向了后方,然后说道
“那….那些花茶….”
被白竹提醒的言谦宇,这才意识到,刚刚在误伤白竹的时候,这些花茶,也随即散落在地上,言谦宇的目光慢慢的转移到那些随着晚风纷纷飘散花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但他又想了身侧的白竹,而后转过头淡然道“无妨”随后揽着一瘸一拐的白竹,离开了那白梅散落的地方
“你这是去哪了?大晚上的”言谦宇好奇的问道
“去侯官人府上了”白竹不假思索,直接回道
在当朝,男风本就受压迫,而那些小倌,自是不被放在眼里,除了那些与头牌相媲的男妓,一般的,也就无人管理,想去哪就去哪
“啊?去他府上?!”言谦宇不敢相信的蹙起了双眉,心想‘侯祺?怎幺会跟白竹…..’
言谦宇自是知道白竹的身份,但他却从未想到侯祺竟会和白竹走的近,不由暗道‘难不成…..这小子和我一样?’
“是啊,这不,准备回醉仙楼了,路上看着背影眼熟,就上来近看,一看还真就是您,正想和您打招呼,手还没伸直,就被您打了”白竹有点委屈的解释道,言谦宇听着,竟觉得有些好笑,心想着,这小倌还挺可爱便笑道
“哈哈,是本将错了,跟你赔不是啦”
语后,二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了言府
“谦夜呢?”刚已进府,言谦宇就问道高永
“许是在房间看书呢”
“这样,那我就不去打扰他了。你去准备一间客房,在安排两个丫鬟,好生侍候白公子”
“是”高永回完,便下去安排了
言谦宇揽着白竹穿过了府中的小花园,来到了客房,二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