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满不在乎,还朝他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
乾坤楼。
当春天来临时,乾坤楼更美,除了建筑物之外,乾坤楼所有的土地都被种上了药材,这里位于深谷之中,是钟灵毓秀之地,药材的品质可堪比人迹罕至的深山。
这一天,柳黛头一晚就收拾好了包袱,当她清早推开门出来时,郑涵煦看她完全陌生的模样,却并意外。
郑涵煦也背着包袱,他们俩被天机老人给赶出师门,美其名曰历练。
这半年时间,柳黛跟着天机老人着重学习了易容术及阵法,易容术很容易入门,而阵法要复杂一些,但柳黛有一颗就算不是过目不忘的大脑,但也不必天才弱多少的领悟力,所以她的理论知识都学得七七八八了,天机老人说她可以出师了,让她领着七师兄郑涵煦下山。
来到天机老人住的院子里,两人朝紧紧关闭的房门行了一礼,而后转身背着包袱头也不回就走了。
天机老人躲在门后偷看来着,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背影,他才推开门走出来。
“两个小没良心的,以为我会让你们单独出去吗?开玩笑,这里这么冷清,想要寂寞死我吗?”
就见天机老人从屋子里提了一个包袱出来,他得意道:“论熟悉地形,谁有我天机熟悉?我肯定比这两个小坏蛋更早到达江城。”
本来乾坤楼所在的山谷离着江城就不远,只是从那片树林出去是在比铜马山更高一些的山峰,所以翻山越岭,必然要花费更多时间。
但他知道一条捷径,从山谷出去,大概两个时辰就到另一个小城,然后他就可以租一辆马车,午后就能到达江城啦。
柳黛和郑涵煦出了那边树林,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就开始翻山越岭,只要翻过这片山出去,就到铜马寺所在的地方了。
春天了,是外出踏青的好去处,尤其是刚成亲的年轻男女,新婚不久,如胶似漆呢。
为了躲开那些烦恼的目光,颜浦泽领着赵卿月度假来了,两人天天晚上床上演绎妖精打架,白天在山山水水之间留下一对璧人的俏影。
但有人不想让他们过得那么舒心呢,他们在小溪边散步,突然从他们身后涌出了一大群的黑衣人。
颜浦泽很显然早有准备,他的亲信也瞬间从对面小树林当中出来了,颜浦泽护着赵卿月,一场血腥的厮杀开始了。
“谁派你们来的?”颜浦泽神情冷漠,脱困之后,他会让幕后之人尝到打搅他新婚生活的后果。
颜浦泽及亲信六个人大战一群黑衣人而不落下风,黑衣人转瞬间就只剩下七个人,恰好与颜浦泽这方人数相当。
突然,从小溪对面的树林里飞驰而来一支箭,它直直地朝颜浦泽而来,赵卿月看到了,吓得惊声尖叫:“阿泽,小心背后!”
颜浦泽抱着赵卿月立即就地滚了一下,险之又险地躲开了那支飞箭,但下一刻,他闷哼一声,扑倒在地。
他的左大腿中了一箭,而还余下的黑衣人的大刀砍了过来,颜浦泽手拿长剑挡了一刀,但没挡住另一刀,后背被对方砍了一刀,下属赶紧过来救援,余下的黑衣人赶紧拖着自己人的尸体逃之夭夭。
五个下属,两个人奔进了对面树林,但他们在树林里转了一圈,哪里还有人?
就在这片树林后面的山坡上,柳黛和郑涵煦站在山头之上,她正漫不经心地收拾好自己的弓箭。
“可惜!”柳黛声音平淡,她原本想射断颜浦泽的脊椎,但他躲过了第一箭,第二箭就只能射在他腿上,就不知能不能达到效果了。
郑涵煦神色木然:“你知道这里离着那边有多远吗?”
柳黛挑了挑眉:“我箭法高超!”神箭手不是浪得虚名,当她拉开弓箭时,瞬间念头通达,犹如箭神附身,两箭射出去,总算有一箭射在了目标身上。
当然这群黑衣人不是柳黛他们安排的,只能说恰逢其会,当她和郑涵煦走到这片山头时,就听到了隐藏在风中的刀剑声音,她也只是姑且那么一试罢了。
“怪人。”郑涵煦嘀咕了一声,然后两人转身从山坡另一头下去,而后从另一条路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傍晚时分,江城北城门口,男扮女装的柳黛和郑涵煦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真含蓄……”柳黛的话被郑涵煦大打断了,他木着脸十分不快道:“我是你师兄,就算你不想叫我一声七师兄,可以叫我郑涵煦。”
柳黛摆摆手:“别那么计较嘛,谁叫你这名字这么有内涵呢,恰好和你本人如此的贴切,简直是再也找不到一个更好的形容词了。”
郑涵煦脸黑,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句丢人的话,他打也打不过,比力气也比不过,比脑子也比不过,他好像被她比得一无是处?
“好吧,师兄,你不回郑家吗?”柳黛决定还是不戏弄话少的师兄了,免得他的话更少。
郑涵煦就是江城本地人,郑家也算是宋国传承多年的世家,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郑涵煦的父母和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