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医生,你要安心还太早了,因为我根本没有帮上忙,伊西斯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你。」

在三四郎的注视下,凯的眼一下子睁的老大。

「所以你……」

「我什麽都没做。」三四郎苦涩地自嘲。「可以解开那家夥的催眠术是很好,但我没办法……话说得很好听,但是我什麽都不能做,我没办法抱伊西斯!」

那种道德感……对三四郎而言,若硬是去抱一个小孩,只能算暴力而已。

当他承认伊西斯只是伊西斯,他看到的是藏在成人躯体下属于少年伊西斯的灵魂,在那之前,当那孩子窝在他的胸前喘息、抓著他的背……他还能享受那种刺激的感觉,但当认知到伊西斯只是伊西断,那种性兴奋就消失了,他的身体跟著瞬间冷却,在那之後,他感觉到对自己的嫌恶感。

他居然压住一个孩子,天啊……

「你不是说那是凯伊吗?」

「不,那个小鬼是伊西斯。」

听了三四郎的话,凯随即眯起眼,在这之前,他已经对三四郎解释那麽多次,但现在三四郎才明确地告诉他那是两个不同的人。

「伊西斯是凯伊的—部份没有错,但伊西斯的人格裏没有任何凯伊的成份。」

「原来如此,原来这样你就可以理解。」

瞪了一眼自言自语的凯,三四郎的视线落在放在膝盖上的手。

「真是不太妙……」三四郎喃喃说道,慢慢松开拳头,那种感觉还留在他的手腕上。

他还记得伊西斯诱惑他的时候,那太过明显夸耀胜利的表情,能够把一个男人随心所欲地踩在脚下,而凡是一个自尊心那麽强烈的男人,对伊西斯来说想必是十分愉悦的事情吧!特别是当他俯视跪在眼前的三四郎时,这样的情状完全可以满足他的征服欲。

叹口气,三四郎慢慢擡起头。

「凯,你不能把伊西斯弄下船吗?」三四郎谨慎的问,没敢擡头看凯。

「我认为维持现状对伊西斯是最好的,你之前不是说过吗?目前这个状况在治疗上很棘手,也有终身无法治愈的可能,所以我认为维持现状比较妥当。」

「我说要花一点时间,如果有相关的专业人士,那麽无论如何……」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治疗就算了,专业人士除了你,还有谁可以胜任这个工作?」三四郎擡头看著凯的眼神就像第一次遇见凯—样。「如果是你一定没问题吧?快点找个理由把伊西斯带下船!然後……伊西斯就交给你了。」

三四郎看起来并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因为情感才下这样的决定。

「给我一个理由。」交叠双腿,凯靠在椅子上,然後直直地看著三四郎。

三四郎也伸直了背脊,这对在年龄上有差异的双胞眙,此时终於能够真正地面对面。

「凯伊不像伊西斯,他没有那麽稳定,对伊西斯来说,生活就是要享受快乐、对能够取悦他的事物也没有所谓的罪恶感,伊西斯很强悍。」

「承认吧!不安是凯伊的一部份,但强不强悍是主观的问题,伊西斯的人格也不算很安定,他要是引起什麽风波,也不会比凯伊好处理。」压著噪音,凯一字一句地说。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後悔!」三四郎粗鲁地打断他,抓了抓那头落在肩上的发,焦躁地交叠双腿。「伊西斯才是『真正』的凯伊,我认识的凯伊只是被扭曲过的人格。」

「三四郎——」凯想打断三四郎滔滔不绝的发言,三四郎却像被什麽附身了一样,拼命讲个不停。

「应该留下的是伊西斯!那家夥才是真正最强的存在!」

「等一下,三四郎,你的结论会不会下得太快了?现在这个状态是凯伊的疗愈状态,他让自己忘记的事在他的人生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为了保护自己才启动防御机能,要选择谁留下才是对的,那实在……」

「那家夥忘记的不是太过苦涩艰辛的过去,而是现在!」三四郎毫不相让地吼了回去。「伊西斯才是真品!」

「不对!」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都已经站起身,面对三四郎的叫嚷,凯以尖锐的言词反击,他握紧双拳,看著地板,最後吐出一口大气,慢慢把视线转回三四郎身上。

「三四郎,你提出的结论在某个层面上或许正确,但是该判断对不对的不是我们,而是凯伊或伊西斯,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三四郎眯起了眼。

「我们?你说的该不会是你背後的联邦官员吧?」

「没错,除了我们外,还有凯伊自己。」就算三四郎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已经恢复平静的凯仍旧不为所动。「对我们而言,凯伊的头脑、能力都是无可取代的财产,这些事情对你可能没什麽意义,但在这个时候,我们不会考虑个人的好恶问题,而且我是一个医生,不论是记忆丧失或记忆退化,都是应该要治疗的疾病,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伊西斯在身体与心理上的平衡正在慢慢崩毁。」

三四郎睁大了眼,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层。

「所谓的记忆是由身体的所有部份共同建构而成,对本身就具有感知他人情感能力的伊西斯而言,他对凯伊的感觉比我们任何人都深,在这样的状态下,他有点发烧、全身倦怠,这都是一种拒绝反应,时间一久,这样的反应只会扩大。」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凯伊的大脑是特制品!但那个优秀的头脑却被放进一个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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