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几个男人坐在一起聊天地,张妈收拾碗筷,胡秀就去给女儿收拾房间了。
雪心站在自家院中,看着月亮发呆。吴清儿也跟了出来。
‘最近。。还好吧。。’
听到声音,雪心转过身来。‘挺好的。。谢谢你替我想的周全。’
‘对我不用说谢谢。’
‘呵。。’雪心重新将注意力放到月亮上。
‘你。。。很想她?’
‘呵。。是。。’
‘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解释。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会对她造成那么大的伤害。’见雪心没做反应,吴清儿又转眼看了一下屋内的黄志章,‘他跟我说只会有很小规模的破坏,不会伤人。’
雪心这才转头看她,眉头皱了一下。
‘你也别怪他。他事先也不知道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雪心低下头,微微闭上眼睛。
‘不过。。事情总是因我而起。你怪我,骂我,怎样,都是应该的。’吴清儿说的很慢。
‘你变了。。’雪心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软。
‘呵。。是啊。。突然经历了很多事情,很难不改变。’
‘听说你们结婚了。。’
‘嗯。。。可惜,你没来。’
‘祝福你。。’
‘谢谢。。’
‘呵。。说来,我也该向你说声抱歉。那天,我的语气。。有些重了。。’
吴清儿轻咬着嘴唇,心中的委屈爆发出来,但她仍然强忍泪水。‘我说过,错在我,你怎样,我不都怪你。’
雪心深吸一口气。
‘只要你能原谅我。。还能和我做朋友。。我就很满足了。。’
‘你知道。我们立场不同。。’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不在乎。。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罢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两人回到屋内,吴清儿心情似乎很好,温柔地走过去坐在黄志章身边,落了一个吻在他脸上。
‘哟哟哟。。看着小两口,亲热的呢。。’胡秀正好下来。
‘雪心呐。。’
‘咳。。坐了几天船,好累。。我先去洗洗睡了妈。’雪心不想再被他们围攻,躲上楼去。
雪心上去之后,吴清儿和黄志章也先走了。剩下四个人打起了麻将。
这几天,雪心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慧子。躺回自己的床,依然找不到半点温暖。那个每日相拥而卧的体温已经不在了。
‘雪心。。你应该已经到家了吧。。’慧子看着暮□□临之后逐渐变成深黑的海面。
‘小姐。。外面风大,今日又降了温。您还是呆在屋里吧。。您看,您又开始咳嗽了。。如果再生病了,慕容小姐回来见到又要难过。。’(日文)
‘你不许告诉她。我没事。我知道。’(日文)
屋内此时已经生起了壁炉,慧子坐到离壁炉很近的地方,让自己温暖起来。这几天,她都没有回房间,代子替她铺了张厚毛毯,她就每天睡在那里,手里一直握着装着那人发丝的香囊。
香囊是代子替她俩做的,精巧手工,里面放了些安神草药。
雪心亦是将它贴身挂在胸膛的位置。
次日,雪心向胡秀要了笔钱,一向心疼闺女的胡秀眼也没眨就取了给她。以往胡秀总说让雪心多拿点钱花,她都没兴趣。胡秀也属于没什么心思的女人,简单透明。但是雪心向她打听做旗袍的师傅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惊讶。雪心就说,在日本有个同学对她帮助很大,想做件旗袍送给对方作为答谢。胡秀立刻就说,那是应该的,要做件上乘的好好答谢人家。
手工制件上好的旗袍需要至少半个月时间,可雪心要的有些急,于是就和胡秀商量,把自己先前那件拿来改制。好说歹说,胡秀最终同意了。她也因此知道了雪心在日本有个非常重要的朋友。就是吴清儿,她都没见雪心这么用心过。
雪心过目不忘的才能再次显现,她对慧子的身体尺寸再熟悉不过,拿尺临空一算,便得了。
裁缝师傅很惊讶,‘这样就行啊?旗袍可是一分差不得啊。差了就不好看,废了这么好的料子。’
‘哎呀。。老师傅你就放心吧。我们家雪心啊,本事大着咧。’
‘嘿。。这我还真没见过。。怎么个大法的?’
‘你不信啊。。我让我女儿给你写上你的尺码,看看差分毫不。’
果然,雪心当空这么一量,三两下写出那裁缝的尺寸,果然分毫不差。惊得那人啧啧称叹。
‘师傅要快,就辛苦一些,钱不是问题。’
‘好嘞好嘞,看在你小姑娘这一手绝活上,我老爷子连夜给你做。明天中午,你过来取。’
‘那太好了。。谢谢了。。’
回去的路上,胡秀突然发现女儿变得不一样了,似乎心事重重,老是走神。
‘雪心啊。。你这个朋友。。是哪里人啊。。’
‘她。。。是四川的。。’
‘哦。。四川好地方啊。。有机会啊,带她回家来。我们也好当面感谢下人家。。’
‘咳。。等有机会吧。。’
胡秀又陪着雪心去买了些糕点特产什么的。
‘妈。。’
‘怎么啦?’
‘我可能。。。只能在家呆十天。’
‘这么短啊。。那不是还没到过年就要走啦?’胡秀有点不乐意。
‘咳。。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妈妈,对不起哦。。。’雪心拉起胡秀的手跟她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