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问都没问价钱,直接抛出锭银子给前来带路的店小二,道:“两间上房,一桌饭菜。”
陆小凤没有要酒,因为他知道西门吹雪的信,并不是那么好接的。在这个紧张的时候,陆小凤觉得他还是保持绝对的清醒要好一些。
店小二接过银子,暗暗掂量一下分量,立马将眼前的三人归类为“贵客”,十分殷勤地为陆小凤三人指了去客房的路,并去厨房替陆小凤他们要了一桌好菜。
店老板见状,挥手叫来店小二,嘱咐他把自己酒柜里的那坛的好酒上给陆小凤三人。
虽然陆小凤没有喝酒的心思,刚刚说的也是“饭菜”而非“酒菜”,然而晚饭的时候店小二依然为陆小凤送上了那老板嘱咐的坛好酒。
店小二脸笑得快开了花儿,他对陆小凤他们道:“几位大爷,这是咱们这小店里珍藏的美酒。这位大爷出手阔绰,我们老板送的。”
酒的确是好酒,店小二刚一拍开泥封陆小凤就闻到一股独属于美酒的香味。
对于像陆小凤这样的酒鬼而言,美酒在前,怎么能忍住不喝?
但是陆小凤却忍住了。
因为花满楼抬手,对陆小凤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
陆小凤又认真嗅了嗅酒味,真是好酒,而且并没有mí_yào和□□的味道。虽然不明白花满楼为什么这么做,但陆小凤还是摆手对店小二道:“你家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坛子酒就不用了,你拿下去吧。”
司空摘星伸手拦住店小二,冲着陆小凤做个鬼脸,道:“你不喝?我喝!”
陆小凤也不阻止司空摘星,只是淡淡一笑,对司空摘星说出四个字。
“西门吹雪。”
这四个字在此时由陆小凤说来,意思是很明显的。大概就是“你要是喝多了误了西门吹雪的事儿我可救不了你”这样子。
司空摘星自然能够猜到陆小凤那只死小鸡话里的意思,他只得悻悻地放走店小二,放走了那坛还在往外飘着香味的美酒。
花满楼开口,对店小二道:“你下去吧。”
店小二本来还想垂死挣扎着给陆小凤他们再推荐一下这坛酒,但是花满楼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且不容置疑,店小二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像是被粘住了似的,不能够再发出一个音节。
最终,店小二抱着那坛酒转身离去。
听见店小二离开之后,花满楼敲敲桌子上的几盘菜,道:“这盘,这盘,和这盘,是可以吃的。”
又敲敲另外几盘,道:“这几盘不可以。”
敲敲米饭的碗,花满楼又道:“米饭,不可以。”
拿起一个馒头,花满楼道:“馒头,可以。”
花满楼的这一系列动作,其中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那些饭菜和酒有问题。
这也许是一家黑店。
对于正常人而言,如果知道自己住进一家黑店,他们第一反应大概都会是转身就走,尽快逃离这家黑店。
但陆小凤他们现在的架势,却像是要住下来。
只有司空摘星的思维模式是正常的,他问陆小凤和花满楼道:“那我们还待在这儿干嘛?”
陆小凤和花满楼给出他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花满楼淡淡道:“赶了一天路,还是有个地方睡觉的好。”
陆小凤则是一脸饶有兴味的表情,道:“看看。”
司空摘星:……
他还能说什么呢,这个这个和这个菜能吃是吧。
司空摘星拿起筷子,开始默默尽着那几个菜下箸。
陆小凤和花满楼也开始用饭。
冬天,天气寒冷,北方的风又大得要命,吹得人脑袋都昏昏沉沉的。他们赶了一天的路,能吃上口热乎儿菜的确是很难得的享受。
饭饱之后,三人都准备各自回屋。
陆小凤有点不放心司空摘星,分开的时候特意问了问司空摘星,他道:“猴精,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司空摘星信心满满,道:“那肯定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啊。”
陆小凤又问了一遍:“真的么?”
司空摘星一瞪眼睛,道:“你这只小鸡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
陆小凤不禁哑然失笑,他难得的关心一下这只猴精,没想到却被说是婆婆妈妈。真的是,看来这只猴精还是不能和他说好话。
陆小凤笑笑,不再说什么,转身和花满楼去了他们的那间客房。
刚一闭上门,陆小凤就问花满楼道:“七童,那酒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看来这只小凤凰还是对那坛子酒念念不忘。
花满楼笑起来,问道:“怎么,那坛酒有那么诱人?”
陆小凤摸摸鼻子,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多好的酒我都在七童那里蹭过,这个算什么?不过有些好奇罢了。”
花满楼是看不见东西,如果他能看见,一定一眼就能看出陆小凤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简直满脸都写着“想喝”两个大字。
花满楼笑道:“也没什么,想来也不过是一些mí_yào□□之类。我只是闻着那酒有些不太对劲儿而已,具体是怎么回事,并没有闻出来。”
陆小凤也笑道:“看来我的鼻子还是没有七童的好使,我就没闻出来什么,光闻见那酒应该滋味不错来着。”
花满楼笑笑,道:“你并不是鼻子不好使。不过事你的注意力早已被酒香勾走,自然没有留神到酒里那若有似无的淡淡一丝异样味道而已。你呀,就是太爱喝酒。”
陆小凤笑道:“那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