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霞宗,在这个案子里,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赵蓬,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陆小凤只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想破头了都想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花满楼的声音又响起来,清清润润的。花满楼道:“西门吹雪是去找赵蓬决斗的,他的剑术要优于赵蓬,如果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话,赵蓬应该已经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

而如果赵蓬真的已经死在西门吹雪剑下的话,西门吹雪就不会来信让陆小凤过去了。

也就是说,赵蓬大概还活着。

陆小凤道:“也就是说,现在应该是出了意外,西门吹雪暂时还没能杀死赵蓬。”

花满楼颔首,道:“可能如此。”

陆小凤又道:“那为什么赵蓬直到现在还没有死在西门吹雪剑下呢?绝不可能是西门吹雪败了或者被暗算,如果是那样,这封信送不到我手上来。”

花满楼又道:“那如果西门吹雪没有找到赵蓬呢?或者说,赵蓬也许处于一个西门吹雪不好贸然进去的地方。”

一语点醒梦中人,陆小凤眼睛一亮,道:“山洞!”

自赵蓬始,赤霞宗才搬到赤霞山那里,将那个山洞圈定在赤霞宗的范围之内,要说这是个巧合,实在是有点牵强。

更有说服力的推测是,赵蓬是知道那个山洞的,因为那个山洞,他才将赤霞宗搬到赤霞山。

花满楼又道:“陆小凤,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进去的时候,悬崖的那个入口就已经塌陷。那么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花满楼想事情想得认真,不自觉地就唤起陆小凤的大名。

若是闲来无事的时候,陆小凤定然是要闹腾一番的。但是现在悬案未破,他一颗心被案子占去不少,竟然没有注意到花满楼刚刚喊的是他的大名。

“陆小凤”三个字虽然没有“凤凰”来得亲昵,但是从花满楼的口中喊出,也是格外的动听。

陆小凤道:“对啊,花满楼,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陆小凤居然也被花满楼带偏了,自己也喊起来花满楼的本名。

还好,话音刚落,陆小凤就反应过来了,他道:“不说案子,七童,你刚刚喊我什么?”

花满楼冷静道:“什么啊?”

陆小凤微微眯起来一点眼睛,道:“你刚刚是不是喊我‘陆小凤’?”

“有么?”花满楼问道。

花满楼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他刚刚太过认真地在想案子的事情,完全没注意自己脱口而出叫的是陆小凤的全名。

同时他也没注意到陆小凤刚刚喊的也是自己的全名。

陆小凤却是不依,他一拽缰绳,让自己的马紧紧挨到花满楼的马旁边,一张大脸凑近花满楼,道:“我明明听见了。”

花满楼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大概是真的一时间喊了陆小凤全名。

陆小凤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此较真的模样,落在花满楼的心里,显得十分的可爱。

谁能想到,名动天下的陆小凤居然和个没长大的小孩儿似的,为了一个称呼没喊对如此较真?

花满楼不禁笑起来,他道:“凤凰真是可爱。”

陆小凤也笑起来,他唤道:“七童。”

花满楼笑着问道:“怎么?”

陆小凤道:“刚刚我也叫你一声‘花满楼’,现在再唤一声‘七童’,补上。”

花满楼笑意更深,他道:“好,补上,凤凰。”

司空摘星是真的很想捂上自己的眼睛,再堵上自己的耳朵,不要看眼前这幅酸臭的恋爱场景。

可是他不能,他要是真的那么做的话,估计他自己和马都得分分钟撞到树上。

被秀一脸恩爱固然不好受,但是和撞到树上比起来,两害相权取其轻,司空摘星选择继续当电灯泡。

毕竟撞到树上,会很痛。

然而司空摘星此时却失去了作为一个灯泡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自觉,他一脸“我不忍心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对陆小凤道:“陆小鸡,你几岁了?”

陆小凤正是春风得意之际,罕见地没有嘲讽回去,而是挂着一脸“我好幸福我真的好幸福”的笑容对司空摘星道:“你不懂。”

司空摘星哼了一声,又道:“我怎么不懂?”

陆小凤的嘲讽模式终于姗姗来迟地被打开,他瞥一眼司空摘星,状似不屑地道:“像你这种单身的人,怎么能知道我的快乐?”

“子非我,焉知我不知子之乐?”司空摘星反问道。

听听,呛得司空摘星古文都出来了。

陆小凤不甘示弱,也道:“子非我,焉知我不知子不知我之乐?”

照这个问法,他俩能问个没完没了,天亮问到天黑,天黑再问到天亮,一路直问到赤霞宗去。

花满楼笑着打断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的话,强行把话题掰回正道。花满楼开口,道:“先不说这个,继续说案子。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司空摘星撇撇嘴,道:“我们当时都被楚遂打晕过去了,那自然是楚遂和郑顺把咱们抬出来的呗。”

花满楼颔首,道:“这也不假。不过当时我们进去的时候悬崖那边的入口就已经尽数塌陷,所以应该还存在一个出口,连接着山洞与外界。”

陆小凤若有所思,道:“七童的意思是,赵蓬可能通过那个洞口进了山洞?”

司空摘星一脸不解,他问道:“那他干什么当初费劲巴拉地从我身上偷走翡翠观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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