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探手,霹雳弹在指尖旋转,韩陵斩钉截铁道:「还是用霹雳弹……」
白雉急忙制止道:「你给我停!用药!用药!」
韩陵瞥了一眼他兴致勃勃从褡裢里翻出了一堆药瓶,直接打击道:「白郎中,大局为重。白郎中所炼制药物现在掏出来是想让情况变得更复杂吗?那韩某还是直接炸掉……」
「知道了啊!我不用还不成么?」白雉一下子觉得挺没趣的:「啧,韩大门主,你真是吝啬,让我玩玩又不会怎样……」
韩陵也不再开口,只是袍袖轻拂,手指间又多了几枚霹雳弹。
白雉慌忙道:「好了好了,我找师傅的药给你!你可别炸了啊!」你豁得出去,我可不行!我还指望极品毒人,以及碧幽谷的大笔宝藏呢!
白雉不得不服软,从褡裢里翻找出从师傅那里捞来的「骨里香」,递给韩陵。韩陵伸手接过,又道:「白郎中,烦劳你生起火堆。」
阴险啊,真是阴险……
白雉从一旁随便找了些毒草,又将炸死的毒物尸体堆了堆,火折子一晃,就生起了一堆火,不过这堆火散发着扑鼻恶臭,就连焰色都闪烁着莹莹绿光,要多骇人就有多骇人。
韩陵看到这堆火,微微蹙眉,不过他体内有蛊王吞毒,倒也不忌讳这些,顺手将药瓶丢向火堆,用内力在半空中击碎瓷瓶,一簇粉末扑哧哧撒入火堆,「腾」的一下,火焰窜高三尺。
那股恶臭越发明显,不过韩陵白雉都没有在意,韩陵袍袖轻挥,内力到处,烟雾宛若活物向着洞穴深处蔓延,所到之处,原本堆积在地上的尸骸顿时变绿,甚至发出嘶嘶的腐蚀声,不过眨眼瞬间,就化成一滩绿水。过不一会儿,就见到浪潮般的毒物从洞内涌出,只是一沾染到这股毒烟,立刻便化成了腐水。
韩陵注视着面前这种足以媲美十八层地狱的恐怖场景,道:「白郎中,虽说韩某见识浅薄,但光凭此药,足可见令师精通药道,在江湖中杏林里只怕也是位于巅峰……」
白雉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光凭药道,他若是认第二,绝对没人有胆子认第一,虽说他很少炼毒,但是只要出手,绝对都是非常恐怖的东西。」
二人目送着这恐怖毒烟势如破竹向前方横行,不过十数个呼吸,就听到里面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声,不知道是什么毒物的嘶叫声,夹杂着ròu_tǐ撞击石岩的砰砰声,等了许久才平息下来。两人对视一眼,白雉道:「估摸着差不多都死绝了吧?」
「可有法子中和方才的毒?」
「有啊。」
韩陵满意的点点头,道:「重门门下,各有所长,对于机关陷阱之类,虽说不如下九流门中天工系门徒那般专精,但是,在这江湖上却也是不错的。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到了。」
白雉一听马上就要来如此多的强力蜡烛,打扰他找机会吃韩陵豆腐,甚至于在情况合适之下,将方才被勾起来的火消一部分,顿时心中转圈,想着干脆撒把药让那些铁卫们好看,但那边韩大门主自然猜到了他的心思,缓缓道:「白郎中,还请白郎中收拾善后。事态紧急,万望白郎中自重。」
一边说,韩陵一边用眼睛死盯着他看。
既像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稍微轻举妄动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又像是冰天雪地里熊熊一把火烧得人也跟着热情奔放,白雉只被他这种眼神盯得浑身血脉贲张,舌尖禁不住舔了舔略有些干涩的嘴唇,渴望至极的盯着韩陵「咕咚」吞了口唾液。
白雉这种反应明显助长了韩陵的杀心,深紫袍袖微微摆动,凤眼中蕴着的冷光如利箭,一字字的声音如吐冰珠:「白郎中。」
一字一顿,语声如铁锤如冰锥,狠狠钉在他的心尖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惹恼了韩陵实为不智。
白雉当然清楚其中利弊,不由开始着恼于韩陵体内的那只虫,百毒不侵也就罢了,怎么连药都照吞不误呢?你这样让我误了多少事啊?
白雉摇摇头:「真是流年不利,倒楣透顶……」
见他收回了那种过于赤裸的目光,韩陵缓缓将杀气收敛,道:「白郎中曾言,此处毒物密集乃是受到香味引诱,而这些毒物四处爬动并未触发任何机关,韩某由此推想,只怕这毒潮就是第一道关卡。只要破去引毒物来此的物事,再加上白郎中相助,这一关,自然可破。」
白雉揉揉鼻子,觉得这种感觉相当不错,他向来被重门铁卫们鄙视惯了,就算是明知他十分有用的韩大门主,寻常对他也是无视加怒视,此刻突然被如此斩钉截铁的语声安慰到了,就算是白雉,也觉得心中一阵热意。
这个自然,我又不是那种别人越是打骂就越是舒爽的变态,尤其是这信任话语从韩陵口中说出,更加不同凡响。
白雉心中如此想着,口中道:「这个自然,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我自然会帮忙照办,只是,既要防备马上还要爬过来的毒物,还要找到不知道被放置在何处的梦魂归,真是非常麻烦啊……」
韩陵十分善解人意、体贴下属,道:「那还是用霹雳弹……」
白雉立刻阻止过于暴力的某人,坚定道:「啊,那些小玩意儿不用放在心上,保证让它们有来无回。不过,不知道韩大门主是否可以先给在下一点动力,不要很多,一点点甜头就好……呃……还是算了……」
白雉占了两句便宜,就见对方黑黝黝、冷森森的目光看过来,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