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在他出来之前就一直警告他,无论如何都不可招惹到神侯府的人。兄长燕离为安世耿做事,而安世耿与神侯府素来是死敌,神侯府以冷血为首的四人一直盯着安世耿及其手下的一举一动,随时等着抓其把柄。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抓了个书呆子竟然引来了追命。
被丢在墙角时他还以为追命会带着那书呆子离开,谁知道他竟然就那样在这小屋子里演了出活春宫。
燕飞何等精明,从追命的语气动作中知道了原来他对这书呆子有情,不过那呆子显然并不知情。
燕飞刚想嘲笑追命也有今日,就被从床上传来的□□乱了心神。
那书呆子说起话来让他觉得唠叨,但叫起来竟然很是香艳。
那□□声和叫声一阵高过一阵,竟让他都有些忍不住。不由得又愤恨起来,要不是追命,此时让那书呆子叫出来的就是自己了。
白忙活半天,却便宜了别人。
他恨恨地想着,呆在角落里却一动也不能动。等床上的叫声消失,已经憋出了满身的汗。
待追命带着书呆子离开了,他才敢活动刚刚解开穴道的手,费力地从兜里掏出一颗信号弹发打了出去,然后被人救走。
虽然狼狈,却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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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喜欢一个测字的书呆子?”燕离背着双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是的,我敢保证,他绝对对那个书呆子有情。”燕飞活动着身体,被定了一个多时辰,全身骨头都痛了。
“那书呆子真的没什么背景?”燕离十分谨慎。
“确实就是个街头测字的。”燕飞盯上对方时也去打听了一下身份,权贵之人他自然也是不敢轻易去碰的。他从酒楼里得到的消息,书呆子叫陈三六,从小就没有爹,只有个娘,家境普通,但也够他念书。
陈三六每天都在街头测字,也没见有什么厉害的朋友,燕飞还真心没想到对方竟然认识追命。
“追命喜欢男人?”燕离仍有些不解,“他平日里不是经常出入风月场所?”
“谁知道。”燕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过那书呆子长得确实漂亮,晚风楼头牌的琴心姑娘都比不上。”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忍不住,他还是头一次大白天的就把人绑上山。
“去盯着。”燕离说道,“真照你说的,那书呆子日后必成追命的弱点,何况还一点功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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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六确实不会武功。
娘也让他去学过功夫,但他就是学不会,马步蹲了半天就累得慌。若说没毅力,他学八卦相生的时候可以连着看一整夜的书也不嫌累,到学功夫的时候就是不行。
试了几次之后,娘也放弃了,由得他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三六也不在意,安心念书学测字。
不过此刻,三六却突然希望自己会功夫。
在他看到恩人两下子就飞走不见,他怎么也追不上的时候。
清早三六醒来的时候,崔略商刚系好腰带,他看着从床上坐起的三六,点了点头说道:“我走了。”
“诶!”三六连忙叫住他,“恩人去哪里?”
“我还有任务在身,不便多留。”崔略商收好武器,准备离开。
“三六和恩人一起去。”三六急忙从床上起身,穿上自己的衣衫。
“你和我一起去做什么?”崔略商好笑地看着他。
“三六昨夜已承诺娶恩人进门,虽然还未想到和娘说的法子,但三六理应和恩人一起。”三六急匆匆地系好腰带,绑好头发,站到崔略商身旁,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崔略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等你先想好法子,再与我一起吧。”
说罢就从窗户窜了出去。
三六匆忙赶到门外,就见他跃上屋顶,两下就不见了身影。
三六望着屋顶着急,却又没有办法,只能沮丧道:“要是当初学了功夫就好了。”
此刻天已大亮,三六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又去打水洗漱后去向娘请安。
“娘。”请完安后,三六站在那里,犹豫了半晌后开口问道,“若是三六有了想娶之人,娘会怎样?”
“诶?”陈映竹抬起头来,目光中有些惊喜,问道,“是哪家的姑娘?”
“不……不是……姑娘……”三六垂着头不敢看她。
“不是姑娘?”陈映竹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问道,“难道是哪一位青楼女子?三六,娘说过不许你去那些风月场所。”
“不是啊娘。”三六急忙反驳,但是嗫嚅了半晌,还是没敢说出“是位男子”,只得作罢,对陈映竹鞠了一礼,说道,“娘,我去街上测字了。”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陈映竹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奇怪。不是姑娘?不就是青楼女子的意思吗?难不成是戏子?最近也没看见哪里有戏班子啊?
三六背着书篓,握着旗子,没精打采地走到街上。还没走到平日里摆摊的位置,一个身影就扑了过来。
“陈三六!”来人风风火火地在他身后站定。
三六转过身,看清来人,眼睛一亮,喊道:“及弟。”
“你今天看到我怎么这么高兴啊?”雷及弟拍了拍他的肩,有些意外,“你平日里见到我不是躲都躲不及吗?”
“那是因为及弟你平日行为实在不像女子。”三六解释着,看着对方很期待地说道,“及弟,你教我功夫吧?”
“教你功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