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老者笑了起来,深深的皱纹更加明显,“这是个什么称呼?”
“就是对长者的亲昵的称呼。”白了一搔搔头,笑着大致地解释。
老者看着白了一的笑脸,心中十分舒坦。是个没有心计的单纯孩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棵葡萄树是我最钟爱的爱人种下的,好多年了,但是连花都没开过,光长叶子。”老者自嘲地笑了笑,他望着茂密的葡萄藤,脑海中,金色长发的美丽妇人正朝自己微笑,恍如昨日那般鲜明。
白了一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你是不是施太多肥了,养分太多,植物就会光长叶,不开花结果。”
“是这样?”老者用探询的口吻询问。
“让您爱人少施肥试试看。”
“我的爱人,我的爱人离世很久了。”希娣,我的爱人。
老人的目光飘得很远,白了一一不小心踩到了个闷雷,赶紧跟老者道歉。
“抱歉,我不知道。”
老人释然地笑,示意白了一别在意。
一个士兵低头走进庭院,跪伏在地上对着老者行礼,“陛下,祭司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老人用跟刚才全然不同的语气说着,冷漠,威严。
陛,陛下!白了一震惊到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那这个老者就是这里的老大啊!
白袍的祭祀稍稍低头走进来,作为侍奉神的侍者,他们不必对国王行跪拜礼。他对着老者深深地欠了一下身,抬起头来时,却发现早上出现在圣池里的异端者竟然坐在国王陛下的身边。祭司指着白了一,脸色涨得通红,由于太过激动,一时之间发不出声来,急得差点跳脚。
“你,你......”
他这一抬头,白了一也愣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竟然就这么尺果果地,面对面地跟敌人撞上了。没错,来的就是那个被白了一tuō_guāng了衣服,然后不慎掉进池子的白袍祭司。怎,怎么办?白了一脑子一片空白,妈蛋,撒丫子跑啊!还想个p啊!
白了一单手撑在桌面上,跳了出去。
“抓,抓住他!”祭司终于能发出声音,“来人,快抓住那个异端者。”白了一想跑,无奈祭司总是挡在他面前。白了一只好一把推开对方,谁知道这布料这么不经拉扯,刺啦一下,白了一把人家的衣服拉开一个大口子。慌乱中,他不顾一切跑起来,无视手上还缠着的布条。
祭司大人的衣服,再次被狂奔中的某人扒光,他想去拉扯最后的遮羞布。经过锻炼,拥有超强运动神经的白了一,现在就像一只逼急的小兽,不顾一切地奔跑。结果不仅tuō_guāng了人家的衣服,还让人家光着身子在地上拖行了好几米。
苏皮卢利乌玛斯看着眼前的可笑闹剧,怒声喝道:“来人,抓住那个金发黑眼的小子。”
更多的士兵围拢上来,白了一逃无可逃,只能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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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之灾
白了一被关进一间地下牢房里,这里阴暗潮湿,泛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而且老鼠称霸。
白了一虽然不是娇气的人,但是他有点自我洁癖,看着周围恶劣的环境,身上的毛孔总是不自觉地竖起来。老鼠的胆子很大,总是旁若无人地成群结队出来游街,吓得白了一总是尖叫连连,抱头鼠窜。
隔壁牢房里关着的人终于看不下去,“老鼠而已,至于叫那么大声吗?”
“老鼠什么的,真是恶心死了,全身灰不溜秋,携带寄生虫,传播疾病,而且叫声太恐怖了。”白了一扶着打颤的肩膀大叫。
“啊——”白了一尖叫,刚才有只老鼠受惊撞到他脚边,白了一立刻跳脚,吓得直跺脚,鸡皮疙瘩掉一地。
某金发美人闻讯赶来探查一下情况,这门还没打开,就听里面惊天动地的尖叫。还以为有人私下虐待囚犯,脑门一热,“哐当”一声,踹开门就往里边冲。开门的守卫被莫名其妙地踢飞好几米,摔在地上都起不来。
当金发美人站在牢房外面,看着白了一正浑身瑟缩地缩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把干草,脸皱得跟团揉皱的布块一样,一下一下捅着老鼠来驱赶时,大翻白眼。
白担心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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