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带着众人进入阿尔努旺达的寝宫,走近床边,阿尔努旺达的遗体静静躺在大床上,被血染红的被单赫然映入眼帘。
卡尔命人摆正国王的遗体,他打手势让那人把短剑□□给他。卡尔看着手里的短刀,眼中一凛,短刀的刀柄刻着他名字的缩写。
“大胆穆尔西里,这刀你怎么解释?”太后严声质问,“为什么刻着你名字的短刀会在国王的遗体身上,国王殿下是你的亲兄长啊,他早已病入膏肓,再等也不过几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太后痛心地斥责卡尔。
卡尔紧锁眉峰。
“等一下!”白了一站出来,“这个根本不用解释,摆明了是诬陷。卡尔会这么愚蠢地使用刻了自己名字的短剑吗,更何况,这种东西太容易造假了,若是刻的是你的名字呢?”
“大胆!”太后的婢女上前呵斥白了一。
白了一最受不了这种狗眼看人的等级表情,至少他知道以他的身份还不至于被侍女骂。
“大胆,雅里大人是你能冒犯的么?”在白了一想发飙前,贝克尔用更洪亮的声音吼回去了。白了一很给意思地拍拍他的肩膀,刚才他还挺生气的,现在只希望对方女孩子不要被吓哭了,因为贝克尔生气起来的表情也挺恐怖的。
“无论如何,卡尔,你都要给我一个交代,这件事和这把短剑。”
“太后。”安瓦尔说,“剑确实是卡尔殿下的,但是不久前却遗失了,不知是被哪个小贼偷去了吧,竟没想到怎么会落到刺杀国王的凶手手里。”剑是谁的赖不掉,就大方承认,被偷了总不能怪我吧,安瓦尔自动为卡尔开脱。
“区区小贼还能偷走殿下的短剑真是奇闻了,难不成其实是您的贴身人拿走的?”太后的话中话谁都听得出来,说明了就是暗指白了一。
此时可怜的白了一蹲在阿尔努旺达的遗体前左看右看,根本没把太后的话听见去。
“雅里大人在看什么?”贝克尔问。
“确认一件事情。”白了一从卡尔手里拿来短剑,割开伤口周围的衣物。
“你干什么,休想再冒犯国王的遗体。”老祭司冲上前却被贝克尔拦下。
“滚开,老东西。”贝克尔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你......”
卡尔也走过来查看,问,“发现了什么?”
“请注意观察。”白了一对着所有人说,“国王陛下面部青紫这表示他极有可能是窒息而死的。”
“你胡说,国王分明是被短剑刺中胸口才死的。”老祭司叫嚣,被贝克尔一记眼刀射过去就噤声了。
“我说过,我手上的血是国王咯血的时候帮他擦拭才沾染的,我猜我离开后国王再次剧烈地咳血,而且量非常大,大量粘稠的血液积压在喉管,来不及吐出来的血液堵住了呼吸道,剧烈咳嗽的时候还将部分血液压迫至鼻腔,所以国王陛下是因自己的血淤塞窒息而死。”白了一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响应部位说明,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
“那这刀呢?”太后问。
“是死后□□去的。”作为一个现代人,这种往死人身上补一刀然后嫁祸给人的伎俩,看过破案剧的都知道,“人死后和活着的时候被利器刺入后肌肉表现是不一样,活着的人被刺的时候,因为痛感,肌肉会不停收缩,所以伤口会起伏不平,但是死人不一样,他不会痛,不会带动肌肉,所以伤口很平滑,就像这样。”白了一擦干净遗体上的血迹,“如果你们不相信,再补充一点,这个出血量也不对。”白了一指着床单和被子,“太少了,如果是活着的时候受伤,心脏会不停伸缩,血液流动保持在一定速度内,出血会更多,利器刺入的时候血液会飞溅。还有,这个很重要,如果活着,为什么不挣扎,床单和被子是不是太平整了,这一切都不合常理,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有人策划的有意诬陷我或者卡尔或者我们两人的恶性案件。”
白了一说得头头是道,太后和老祭司一下子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白了一踱步走到老祭司面前,“你是第一个发现国王遗体的,这把剑是你□□去的吗?你想陷害卡尔殿下,你有什么企图?”
“不不不,我不是......”老祭司吓得两脚跪地,“我对国王陛下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干出这种大不敬的事情来。”
“那......”白了一面向太后,这个女人出现得是不是太及时了,国王刚死她就到,是不是太凑巧了。
“雅里大人做了一番了不起的推论,替自己和卡尔殿下抹去了嫌疑。”安瓦尔朗声道。
那是!白了一得瑟地翘起胜利的小尾巴等待卡尔的夸奖。卡尔只是吝啬地摸了摸白了一的头,并没有其他表示。
“我们一定会查出究竟是谁不把王室放在眼里,做出这种天人公愤的事情,给太后和全赫梯人民交代。”安瓦尔信誓旦旦地表决决心。
太后点头,带着侍女回去了。白了一和卡尔等人目送太后离开后,白了一忍不住问,“卡尔,你说会是谁呢?我觉得太后很可疑啊,她......”卡尔用手指点住白了一的嘴,轻轻摇头,白了一意会,没有再说下去。不管是因为隔墙有耳还是别的,作为赫梯第一女x角色的皇太后是绝不可以被人在背后议论的。她是货真价实的,赫梯女x权利最高代表!赫梯女x在赫梯有着同男子一样的权利和地位。
继位不足一年的新王阿尔努旺达病逝,全国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