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执起白了一的双手,亲吻红红的手腕,刚才他确实太生气了,他看到阿尔努旺达对白了一笑,看到阿尔努旺达碰了白了一。该死的,应该把他藏起来才对!
“疼吗?”卡尔问。
白了一收回手,“捏了一下而已,骨头还没断。”
卡尔听得出来白了一话里的意思,“别生气了,原谅我!”卡尔抱着白了一哀求,亲吻他可爱的耳廓和漂亮纤细的脖子。
白了一推开卡尔的脸,“别亲了,一会裁缝送衣服过来要试穿。”
“让他们等着,反正我已经等不及了!”卡尔轻松地剥开轻薄的浴衫,亲吻象牙色的美丽肌肤,在白了一身上攫取他想要的一切。
前来给白了一准备衣服的各位裁缝和侍女们等得花儿都谢了,站在宫外列成一排,腿都要打颤了还不见来人召见。等天黑透的时候,里面出来一位高级侍官,让他们明天早上再来。
第二天,白了一死活不愿意从被子里出来,宫外站了一排等着他出来为他更换衣服的人,等半天还是没人出来。听说这位雅里大人十分亲近下人的,而且卡尔殿下对他的宠爱是有目共睹,面对白了一疑似摆谱的行为,众人甘之如饴,谁让这位腕大,敢说一句闲言碎语的都没有!直到卡尔回来挥退众人,进房间好说歹说才让白了一露出脸来。
“怎么不换衣服?”卡尔问,“出来吧,我帮你换。”
“不要!”白了一死死攥着毯子裹在里面像一个绒毛球。
“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白了一蹭一下脸红得跟番茄似的,从上到下,到大腿根部全都种满了大红草莓啊......怎么好意思出来,“我不出来!”说完又把头缩回去。
卡尔无奈地推了推,然后把这团球抱在怀里,过了一会,一层层剥开被子,才把赌气的白某人给扯出来。
“乖啦!”卡尔用唇语说,然后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容易害羞也是他很可爱的地方,卡尔满意细细抚摸白了一象牙色的每一寸肌肤,那里留着专属自己的印记。
卡尔命人拿了衣服进来,亲手一件件给白了一穿上。白了一舒心地当起大爷被伺候,谁让丫的昨天乱发狂,把人都快往死里整了。
赫梯人似乎很中意金色和银色,这套参礼的服饰在内红外黑的底上用金丝银线装饰,还有大小不一的宝石点缀,在光线亮的地方,就像牵引着银河那般璀璨奇妙,相当奢华。
卡尔满意地点头,领着白了一出来,侍女们都惊叹衣饰的巧夺天工,更惊艳于白了一将黑与红穿得格外出彩的个人魅力。卡尔让人打赏了在外等候的裁缝们,又让侍女们给白了一戴上纯金打造的装饰冠,上面镶嵌着一颗光滑的圆形蓝宝石。
白了一抬头挺胸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金冠都快被抖掉了。我去,难怪教的步子那么慢,穿成这样能走快才有鬼!
“能脱掉吗?重死了,脖子和肩膀快要分开来了!”白了一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昨天的体力就够他吃不消的了,外面这件内红外黑的斗篷下面托着着一层层黄金打造的摆尾,有多重就不说了。“额滴神,这造型都快赶上婚纱大拖尾了。”
卡尔从上到下审视了一番,觉得确实接近完美了之后,终于大开金口同意白了一脱下来。
造型赶上婚纱大拖尾这句话真是没说错,因为那个仪式就是把命交付与人跟下半辈子跟谁嫁人的定义也差不多了。
封号的日子如期来临,王宫内所有的东西都被翻新,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王城大开大门欢迎哈图沙什乃至全国的人民来观礼。
为了让太阳女神阿丽娜见证这场仪式,所以选在了黎明时分。
天是漆黑的,就跟那天白了一来到这世界的时候一样。风很静,无数的火把照亮天空,把黑染成了红,一如白了一身上这套内红外黑的礼服。
民众狂热地呼喊雅里,彰显诚意以图神灵的庇佑。
阿尔努旺达站在高高的红毯另一头,他的身后站着卡尔和老祭司,老祭司手里端着金冠和一把仪式用的金色宝剑。
单调却不失庄重的音乐声奏起,民众倏然安静。白了一走上红毯,走向一直面带微笑的阿尔努旺达,身后纯金打造的后摆发出沙沙的摩擦声音。走到阶梯,白了一停下喘了一口气,匀速地拾级而上。
加油,白了一给自己打气,戴上金冠然后说一句台词就算完成了。白了一终于走到最高点,阳光拨开暗夜的束缚,将阳光透露给大地,两侧的祭司和神官们开始歌颂对神的敬慕和爱戴,阿尔努旺达从祭司手里的纯金托盘中端起纯金的王冠缓缓走来。阿尔努旺达的身影就在眼前,白了一拨开沉重地披风单膝跪下,等待国王的加礼。
然而,金冠掉在红毯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歌声戛然而止,不少人发出了抽吸声,阿尔努旺达在众目睽睽之下呕出一团黑血,当头喷了白了一一身,在倒地之前被眼疾手快的卡尔扶住。卡尔给了安瓦尔一个眼神,安瓦尔心领神会,捡起金冠双手端平站在白了一身边。卡尔把阿尔努旺达扶到位子上。远处的民众隔太远,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然,国王在给神使加礼仪式上吐血的事情依然会传遍哈图沙什乃至全国,但至少不是现在。因为这个“插曲”而暂停的仪式忽然又照常继续了,歌颂太阳女神的颂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