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白凤侧过脸,他并不能完全看懂秦国的文字,但自从来到小圣贤庄,也所知不少。
"凤兮,凤兮,何如德之衰也?"张良执住一端,念出竹简上的字,眉头舒展开,"好书。"
"是吗?"烛火缓燃,白凤冷清的面容在温暖的光芒下竟有几分柔和,即便是漫不经心的回答,亦是令人心中一动。
他明显不想和张良说下去,把竹简扯出,抛在桌角,再拎出一卷,展开看了两眼。
却是兵法。开头第一篇便是兵谏,字句更是难懂。
"如不介意,我可以指点一二。"张良话语温和,"你对兵法有兴趣?"
"哦?"白凤唇角一挑,"你想指点我什么?"
"兵者,诡道也。"张良隽秀的眼眸笑的像只狐狸,迅疾按住白凤的手,倾身而来。"第一课,便是兵不厌诈。"
"嗯?"白凤微微睁大眼,淡色的唇被覆住,带着暖意的触碰拂过,再次贴近。
两人手中的竹简,遮住了他们的面容,仿佛在一同,但逐渐紧靠的身影,绕住对方腰间的手也在用力,以至于执卷的手竟在不知不觉中滑下。
只是彼此气息的深浅试探,时而温和轻柔,时而如潮起涌落的吻,在书卷的掩护下,悄然进行。
"学会了?"张良眼中温和之意浮现,"往后可要记得,学以致用。"
"...你只有这一种手段?"白凤眼眸一狭,拭去唇上的湿意,"难道这就是你的...兵不厌诈?"
"我悉心指点之下,你焉有不会之理。"张良微微一笑,"另外,我今日去了楚南公处。"
"什么事?"白凤眼神划过一丝波澜,瞬间恢复平静。
"楚南公擅长垂钓,便从他那里带来了鱼。"张良俯身拎过一个食盒,"方才已下厨烹制过,你是否饿了?"
"嗯。"白凤看着盘里盛好的鱼,色泽确实比从前好上不少。
看他为自己布好菜,心里有种异样之感,突然张良手一滑,眼看器物便要坠落于地!
白凤迅疾出手挡住,稳稳接过了那只瓦盆。
一瞥之下,顿时心头一震。怎么回事?!
张良的右手,竟然出现了断裂的命脉之兆!
"吃罢。"张良挟起一块鱼腹,放入他碗中,眼神期待,"味道如何?"
"是不怎么样。"白凤决定稍作安慰,"但这味道很特别...一般人也作不出。"
"好..."张良一脸无奈,"你夸人的方式,也颇为特别。"
"你可以说了。"白凤心知每次张良做了...难吃的菜,一定是有事。
【卷二十三·心弦】
"这次有一个问题,自从蜃楼之行,甚是困扰。"张良叹息一声,眼神深沉,"这是关键所在,只能不耻下问。"
"你问。"
"幻音宝盒,魔音万千,想必你亦已耳闻。"张良神色一凝,"然而其中最后的奥秘,却难以参透。"
"那首乐曲很特别..."白凤微微皱眉,"让我想起从前听过的一首琴曲..."
"特别在何处?"张良一怔,白凤果然如楚南公所言,只是不知将会以何种方式?
"那是一首,不用琴弹出的曲子。"白凤声音一低,回想起往事,飘渺而来,"听了之后,仿佛置身于天空和水面,又从火中重生。"
"这..."张良现出惊讶之色,"这世上,怎么有不需琴便能弹奏的乐曲?!"
"心弦之曲。"白凤回应极简,却看见张良眼中的光芒骤起!
"无弦之琴,音外之声!"张良叹息一声,"而我从前所弹,不过是凡乐而已!"
更难得的是,丹田运息,阴阳出入,以乐理至精妙之境。
"你...也会弹琴?"白凤唇角微挑,显然回想起从前,那首带着淡淡忧伤的乐曲。
"当然。"张良颔首微笑,"飞月临风,枕琴听雨,岂不是人生一大美事?待到那时,定然与你同聆。"
"好。"白凤看了他一眼,神色微微一动。
弦在指上,音由心生。他一直相信,从那样的乐曲里,能看出一个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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