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赵如期还是很生气,她很怕,她很怕她会被骗。
那天,天很蓝,她哼唱着,眉眼带笑,阳光洒在她的睫毛上,闪着金光。
她的气消了,平生第一次有想好好保护一个人的想法。
思绪拉回,赵如期的眼又潮湿起来。那个孩子,即使走了,也占据在自己心里,没有丝毫的缝隙再留给其他人。
回到家,和女儿玩了会儿,蒋志成回来了:“怎么出院也不说一声儿?”
赵如期没说话,她把电脑打开,如常语气道:“明天周末了,叫同事来家搞搞活动。”
蒋志成的公司加上他一共十二个人,蒋志成是老板,她一个物理博士特意自学了财务帮他打理公司账目。开始创业那会儿,公司还只有六七个人的时候,她还会经常组织大家来他们家吃饭打牌,后来人多了地方不够,也就没再继续。
赵如期重提这事,醉翁之意不在酒。
蒋志成吓得脸早变了颜色:“如期,你当时在生病我没有来得及解释。我和陆芸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蒋志成,你刚认识我?我会把你的同事都叫来做让你没脸的事么?”赵如期语调成冰。
“可……咱家也盛不下那么多人……”
“那就约去饭店,再去唱歌。”
那天赵如期穿了一身黑,而陆芸穿的是一身白。
赵如期在看见她那一刻,喉咙被哽着,喝了一大口酒也没舒缓过来。
她姿态优美,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如同一朵百合花。席间不少人会把话题引向她。她都不失礼貌地淡淡回应着。
赵如期喉咙哽着,心像长了眼,一刻不停地为她起伏。可对方,除了必须的礼节,对她与别人并无半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