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徐郁的信任,徐非很珍惜,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将豺狼虎豹当成亲兄弟来对待。
傅兰心身体恢复之后,便登上了去英国的飞机。
那天徐显成没有来送机,说是临时被一个重要会议绊住了。
对此,傅兰心只是笑了笑,然后叮嘱徐非和徐郁要重要身体别忘了吃饭,都是些零碎锁事,说着说着傅兰心自己倒先哭了,生生哭花了一张姣好的脸。
徐非将她纤细的身子搂在怀里,凑在她耳边轻声说,“妈,他配不上你。”
傅兰心的眼泪掉得更凶,涂着丹寇的手指紧紧抓住徐非的衣服,直到响起登机提示音才松开,徐非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笑道,“有空我会带徐郁去看你。”
傅兰心点点头,又拥抱了徐郁,才拖着行李进了闸口。
机场里人来人往,徐非紧抿着嘴唇,看着母亲渐行渐远的孤独身影,恨不得将徐显成撕碎。
“哥,回去吧。”徐郁站在他身后说。
徐非回过身来,只看见徐郁离去的背影。
从机场出来后,徐非接到了霍然的电话,叶东说霍然要结婚的消息是真的,请柬都已经寄到徐园了,霍然这通电话只是提醒他那天早点来,别迟到了。
徐非半真半假的说,“你结婚了叫叶东怎么办?”
霍然在那边叹了口气,突然说,“徐非,一个人的感情终究是会用完的,我跟叶东在一起十年,已经把我一生的感情都耗尽了,叶东太多情,这样的情人我要不起。”
叶家小公子游戏人间的名声全城皆知,霍然给的十年已是最大的忍耐和宽容。
笨蛋叶东,为什么这么不懂珍惜!
徐非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还是霍然笑着打了圆场,“婚礼要弄的东西太多了,我先去忙了,那天记得早点来。”
“好。”
然后电话结束。
徐非将手机扔在控制台上,后面已经响起了无数催命的喇叭声。
徐郁将视线从车窗外拉回来,“你有烦恼。”很肯定的语气。
徐非笑着揉揉他的发,“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所以,即使有烦恼,也是自找的。”说完嘲讽一笑,不知是在笑叶东还是在笑自己。
“哥,你恨他吗?”徐郁突然问。
那个他不用指明,他们都知道是谁。
徐非扬起一边嘴角,“不值得。”
徐郁又将头朝向车窗外面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声音慢慢的在车厢里响起,“他让妈伤心了,所以我恨他。”
“你打算报复他吗?”徐非笑着问。
徐郁沉默了一会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徐非于是笑起来,“好,我支持你。”
傅兰心离开安宁的第三天,叶梓带着简单的行李到达了安宁火车站。
徐非开车去接他,远远的看见他站在一排人造花卉前面,清秀的脸上一片动人的喜悦,回想前世种种,他一直将叶梓当成推心置腹的好友,那些无法跟别人说的事统统都能说给叶梓听,到头来,不过换回一句“只要你在这份文件上签了字,我可以饶你性命”,何其讽刺!
叶梓看见徐非从车上下来,黑色的夹克裹在精瘦的身体上,卡其长裤修饰出修长有力的双腿,就那样慢慢的走来,站台外面人潮汹涌,唯有他像悠然的旅人,举手投足皆是从容和优雅,叶梓看着越来越近的徐非,心跳蓦然加快了几分。
大概是因为天太热了,亦或者,是太阳下的徐非太过耀眼。
“欢迎来安宁。”徐非站在叶梓面前,尽量让脸上的笑容看上去真诚无比。
叶梓却像是快要中暑一般,脸颊通红,说话都变得支支吾吾,“徐……徐先生。”
徐非将他目光中的躲闪尽收眼底,伸手接过他的行李,轻笑道,“叫我徐非,我们不是朋友吗?”
闻言,叶梓一怔,眼底的不好意思尽数褪去,剩下的是苦恼和诧异。
面对着这样温和的笑着的徐非,叶梓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懊恼的情绪,天底下那么多人,为什么徐显成的儿子偏偏是徐非?即使那个人是徐非,为什么徐家的长子偏偏又是他?!
“叶梓,快点,这里人多,别走丢了。”徐非回过头来,冲他笑道。
电光石火间,叶梓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的心绪?
他……似乎喜欢上徐非了。
不是朋友间的那种喜欢,而是男人喜欢女人的那种喜欢。
叶梓被这个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再看前面走着的徐非,只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移开视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扑倒了事
从火车站里出来已接近晚饭时间。
徐非带叶梓先去吃了晚饭,然后才带着他回了徐园。
叶梓对这幢位于半山的别墅并不陌生,正是因为太过熟悉,所以当他第一眼看见这幢宅子的时候才会那样惊讶,脸上的表情怎么藏都藏不住。
徐非装作没看见,一手扶在车门上看他,“这是徐园,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叶梓将视线投向徐非,他俊美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愈发迷人而眩目,同时也更加的遥不可及,叶梓很快平复了情绪,“我一个外人住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徐非勾起嘴角,笑得温和又亲切,“你是我的朋友,住在我家里很正常。”
叶梓还想说话,但见徐非脸上的笑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在叶梓的生命里,从未有人这样善待过他,这一刻,叶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