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黑夜,一行十余人驾着快马出城,这天下,终是要变了。
“来啊,公子,快来啊~”
淮城的灯海是天权有名的美景,只要夜幕降临,各户人家都会把自己门前的灯笼点亮,最为漂亮的,当属青楼那一条街。
红红绿绿,莺莺燕燕,每家楼上都会站出几个姿色不错的姑娘来拉客,不过现在最为景气的,还是属红尘,它是唯一一家既有风尘女子,也有可人小倌的一家院子。
“呃,公子这是来红尘找什么乐子啊。”
听到外面的龟奴的是,有一个似乎是来闹事的人进来了,老鸨赶紧从房间走出来。
直到看着这位白衣男子时,她想着,这哪是来闹事的,这分明是来砸场子的吧!估计这院子,不,这条街最美的小倌和姑娘都比不上他一二吧。
果然,全场子里只有台上的曲子还在演奏着有些声音,全部的人都停下来动作看着这位白衣男子。
“我找陵光。”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几日前从离城而来的慕容离。
在这天权,称得上倾国倾城的容貌,他算一个。
呵,这陵光是烧了香了还是拜到佛了,这一个两个都点名要他,平时也不见多抢手啊。
陵光家事不错,也生的好看,却因种种原因到了沦为了小倌,他性子傲,要是让他接客他必定以死保清白,老鸨见他生的好看,又精通诗词歌赋,想着总要养一个两个干净的,就留下了陵光。
“真不巧这位公子,陵光今儿个已经有客人了,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给您安排一个。”
慕容离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老鸨。
“明日,你要陵光来陪我,今日就不必安排了,你找个地方给我。”
“好好好,来来来,公子这边请,我给你安排个好的房间。”
老鸨扯着笑脸收下慕容离的银票。她还哪顾得上又多银子,把这小祖宗安排到房间里不要呆在这大厅就行了,不然她今儿个生意就没法做了。
慕容离跟着她走上楼进到了一个小房间,千篇一律的布局,喝酒,听曲子。
楼下渐渐又热闹了起来,慕容离打赏了端来酒菜的人,周围很吵,却只有酒能与他说话。
有一间房不同于别的房间酒色美人,隔着一扇屏风,陵光依旧一身紫衣,安静的坐在桌边,屏风后面的男人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
“既放不下身段,为何还呆在这烟花之地。等你容颜不再,为时已晚。”
“陵光这一生,能活一时便一时吧,可能未等容颜不在时,就已经离开了。”
“听你这口气,你似乎对这世间毫不留念。”
“我.....”
陵光的话顿了一下,那蓝色身影渐渐清晰了起来。
“陵光活了十几年,如若真无所牵挂,也就不会呆在这里。”
“你在等着谁吗?”
“公子似乎对陵光的想法颇为兴趣。不知道是熟识之人吗?”
“不,我只是颇为欣赏与你,如若我许你自由,你可愿隐姓埋名,永远不出现在繁城之中。”
“你!你许我自由!”
纵使一度装的平稳的陵光,也有些吃惊。他实在很好奇,有谁会来赎他,除了公孙钤,他想不出还有谁,但如果是他,也不应该如此。
难道是因为与他有关。
“我给你一日时间,明日我会再来找你。”
陵光回过神,也知道这是不需要他了,朝着屏风后面的人行礼,打开门离开。
“什么事。”
“慕容少爷也在这里。”
举起酒杯的手停在空中。
“他来作何。”
“似乎也是来找陵光。”
“似乎?”
“属下听闻他直接对老鸨说找陵光。”
那男子也没有心思再喝酒,放下酒杯对着一身黑衣的暗卫说到。
“你去楼下弄点动静。”
“是。”
那暗卫消失在房中,不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他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去到暗卫说的房间。
他一推开门,慕容离正坐在对着门的桌前,倒酒的手停在空中。
他看着慕容离,一身白衣与往常无异,只是一月未见,那人似乎消瘦了许多,却还是无比熟悉。
是谁说了句好久不见呢,他走到慕容离身旁。
“你也是来找陵光?”
慕容离已经收回了刚才的失态,他开始思考了起来。
“那个人原来是你啊。”
“是啊,路过来看看。你也真是胆大一个人敢来这种地方。”
说起这个他就有些来气,他是不知道自己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吗?三角猫的功夫也敢只身一人来这种地方。
“你来的为何我来不的,反正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被睡一觉也没什么不可。”
一直以来慕容离都对他很是温柔,他似乎忘了曾经的这个人尖锐无比。
他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他。他嘴边的酒还未来得及咽下去,留了一些出来。
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慕容离下意识的闭上眼,反应过来时又张开了眼,痴迷的看着正闭着眼吻他的人。
就在他准备伸出手抱住他的时候,那人竟把他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开始撕扯着他的的衣服。
慕容离突然觉得自己太窝囊了,不自觉的掉下泪,用力的推开他。
有些气息不稳却强硬的的说道,
“怎么,执明公子发现三千两太多了,觉得睡了我三年还不够,想再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