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怒道:“你她妈泼我酒你还有脸哭?”

季微白把泪意忍了回去:“你他妈才哭!”

秦暮骂上了瘾,道:“你他妈没哭你眼睛里是什么?”

季微白说:“我他妈眼睛里都是你!”

她对面是秦暮,眼睛里都是她,没毛病!

美女吵架比刚才打架还惹人注目,周边围了一圈人,不少女孩听到这句直接捂了心口,卧槽太会撩了。

秦暮心跳漏了一拍,也差点着了道,想她阅男无数,居然在个小丫头片子身上翻船,说出去要给人笑掉大牙。她刚想反唇相讥,对方飞扑进她怀里:“小瞳。”

“瞳你妹,爷爷叫秦暮。”秦暮在她耳边低声斥道,“快给我起开!”

“小瞳……”季微白把整个身体重量都倚在她身上。

“我数一二三,你再不放手我就把你推开了啊,摔疼了别怪我。”

“一。”

“小瞳……”

“二。”

“我爱你。”

“行了乖孙,知道你爱爷爷。三。”

数完了,秦暮没动。

季微白嘿嘿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没有啊,我挺舍得的。”秦暮冷笑道。

秦暮怜香惜玉也不在这时候怜,扒开她赖在自己身上的手,攒足了劲推了个大的,季微白往后倒,吧椅哗啦啦带倒了一片。

秦暮扭头就走。

有人过去扶季微白,男的女的都有,七嘴八舌:“你没事吧?”

季微白揉了揉自己摔疼的肩膀,笑得居然还很得体:“没事,谢谢,劳驾您扶我一把。”

秦暮走到门口,站住脚,回头看了看她身边围着的一群鱼龙混杂的男男女女,咬咬唇,又走回来了,把季微白拽到身边,抱歉地对周围的人赔礼道:“不好意思啊,她是我女朋友,闹了点小矛盾。”

她牵着季微白去找经理,赔了钱,把晚上这事儿揭过去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她把季微白塞进后排座,自己坐到驾驶位,问道。

季微白坐得很端正,双膝并拢,手置于膝上,低着眼睛,声音无比的沉稳:“我不回家。”

秦暮回过头:“啥?”

季微白道:“我喝这么多酒,回家会让爸妈看到。”

秦暮嗤笑:“你三岁吗大姐?爹妈管天管地还管你喝酒放屁?”

季微白说:“我二十五了,不是三岁。”

秦暮握着方向盘:“我不管你多少岁,你快告诉我你家在哪,不然我就随便把你带到哪个山沟沟里扔了。”

“你才不会。”

“为什么?”

“你刚才救我了,你现在在说谎。”

“你到底醉没醉?”秦暮回过头,“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的,你不是装的吧?”

“醉了,没装。”她一边说着醉一边又相当清醒地指路,“沿着这条路往前开,有家五星级宾馆,你把我送到那儿去吧。”

秦暮下车,开了后车门:“下来。”

“什么?”

“看你意识清醒,劳驾您自个儿走过去,我挺忙的,就不送了。”

“我真喝醉了,不骗你。”

秦暮让开身子,双手抱胸,下巴点点:“喝醉了?来,走两步我看看。”

季微白走了一步,啪叽往旁边一歪,摔她怀里去了。

秦暮吊着眼角,斜她:“你碰瓷呢?进修两年再出来接活儿好伐。”

“我没骗你,你要是站我远点我铁定摔地上了。”

秦暮就站远了一点。

季微白又步伐虚浮地走了两步,眼睛前边跟万花筒似的,转转悠悠,脚抬起来,晃晃脑袋,不知道往哪落。

秦暮就看着她在原地金鸡独立,立了一会儿立不住了,往旁边一歪,这回旁边没人了,倒地上了,后脑着地,咚的一声。

“娘啊!”秦暮估摸着这一下脑浆都得摔散了,不像装的,快走两步把她搀了起来,“信你了信你了,真是祖宗。”

季微白搂着她的肩膀,哭唧唧:“我就说喝醉了嘛,非让我走,非让我走,还走两步,我走完了两步了,你都不过来扶我,大坏蛋。”

“好好好,我大坏蛋。”

季微白直往她怀里钻,眼泪蹭了她一脖子:“我……我头疼。”

“爷爷给你揉揉啊。”

秦暮在她后脑摸了摸,没摸到肿块,估计没事,但她也不敢打包票,一合计,一会儿把她弄进酒店留个纸条,叫她自己醒了以后去看医生。

于是重新上了车。

季微白坐直了,又恢复了平静的样子,说:“那前边儿有个宾馆,最上边蓝灯那个就是。”

秦暮:“!!!”

算了,不管是真醉假醉,自己把她弄过去得了。

到了宾馆,秦暮半扶半抱地把人带到了前台,从季微白胳膊底下把身份证递过去:“来间最便宜最简陋最破的,单人间。”

前台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给她报房间和价格。

秦暮:“算了算了,换总统套房。”

上回人家给她开的房间还不错,就算这人是朋友妻之前妻,也不好做得太过分,干脆今天把恩一并还了,来日她再下手也问心无愧。

前台的表情更怪了,很快开好了房,递给她房卡。

秦暮:“你老看我干吗??”

“您天生丽质,”前台露出和煦的微笑,“祝您夜晚愉快。”

秦暮:“……哦,愉快。”

如果她知道这个前台上次轮班正好帮她洗过澡,她怀里那个正好和上次对了掉,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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