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知道,但凡弄清他与神爷关联的仆役,除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满心风情雅意外加拍马逢迎的小杂役,没几个乐见的。当初瓦姆还受人敬重时,就有过去跟在国丈爷身边的老人来与王爷含沙射影,说的没有一桩是神爷的事情,说的都是过去那个拐走王爷舅舅的神婆的事情。王爷明白,他们虔信瓦姆,虔信瓦姆对王爷的帮助,所以神爷断不能走那神婆的媚主老路──怎麽说神爷都是瓦姆的宠儿,被个不信瓦姆的王爷抢走,那瓦姆不降罪才怪了。
这种说法,王爷极不喜欢。一来是神爷的事情,王爷已是抽身不得,二来就算知道老人们是为他著想,可一牵扯到神灵,虔诚迷惑人,王爷听那些话,怎麽都觉得在说他的不是,在说他是污秽的东西。
王爷不信鬼神,王爷就是要留著神爷,当废物养也要留著。
他待神爷至此,神爷怎麽会乐意殉神?怎麽会舍弃的掉?
王爷不信鬼神,王爷有的是自信,都病成这样了,还能洋洋得意起来,飘飘然的感觉其实是病症却不自知。
他怎麽舍弃的掉!王爷又知道了,神爷那些话语,不过是骗下人们的,这家夥鬼得很,哄人的办法有的是。不是要办仪式麽?让他办去!
不理会那个仍旧在絮絮叨叨的小杂役,王爷在迷糊过去之前,竟一改平日见著巫事绕道走的态度,期盼起神爷的“殉神”来。
他舍弃不掉的……王爷坚信,就像王爷坚信他病至此还心里明晰。其实他根本没想明白,按照那巫医的说法,神爷总要舍弃的,要不就是神爷的性命,要不就是王爷的性命。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