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茅厕外,要是出门远行决不能离开他两丈之外,否则人就会瞬间丢了,得满大街找至少半个时辰才能把人找回来,还得注意他的鞋,他走路甩腿也甩鞋,一会儿不看着鞋就飞出去,要你背他,他爱吃的零嘴一定得买,不然就会疯了似地抱住商贩的腿喊爸爸,教你不得不理会……”

秦扇最初还想去捂这人捣乱的嘴,但越听到后面他就越坐不住,半蒙着自己的眼偏过头去,不让燕执灯看见他哭,这人却不肯他这样避过去,捏着他的下巴硬是脸对脸地瞧着——燕执灯是盯着他的双眼在说话。就好像……好像这些事情,讲出来并不是为了让外边那位裴娘子知难而退,而是故意说给他听,完完整整,明明白白地摊在他面前。

想要他知道,他曾经是多么细腻地照顾着他的小阿扇。

想要他知道,他是有多么爱他。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男人顿了片刻,俯低下去,“他得爱你,他爱你吗?”

他爱你吗?

燕执灯在问谁。

问秦扇,问裴娘子,还是他自己?

心跳如擂鼓,秦扇在这样专注的凝视中有些失了方寸,裴娘子在帘外沉默,终究还是把先前燕执灯说的事情答应下来,那些话极为动人,带着绵绵的情意和羞涩,却再也入不了秦扇的耳。

直到燕执灯张口反驳,秦扇也还坐在原地发懵。

“你不合格。”无情的拒绝从男人口中传达到媒人与官家小姐的耳侧,“我们要的是一个能治得住秦扇的妻子,不是一个顺服他的女人,他本来做事就无法无天,你还这样溺着他,未来要是有什么万一,你怎么拦得住他。”

在儿子的长篇大论中陷入绝望而掩面砸桌的尹玉露此刻放下手中用来遮脸的绢扇,细细一想,也正是这个道理,这裴娘子虽然不错,但到底还是太顺着秦扇了——原本有个溺爱秦扇的燕执灯已经够她受了,要是再来一个……这破府迟早给拆完。

这样想着,尹玉露便叹息着送走了因无法得偿所愿而哭出声来的裴娘子。然而才一回头,便见燕执灯已经扶着秦扇上了马,这说走就走的姿态砸得她始料未及:

“什么,这就走了?”

“你说的,让我学着我爹。”燕执灯走之前如此说道,“现在我是一刻也等不住了。”

尹玉露满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儿子中了什么邪,目送这两人离去的背影,她拼命回想自己之前有说过的话,愣是没明白燕执灯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跟燕无疆有什么关系。

酥合酒从太原带到长安,又从长安带回太原。

燕执灯已经有了自己的屋宅,虽然不大,但总算不用跟自己爹娘挤在一起,也方便秦扇活动。

两人许久没有像这样单独相处过,秦扇先前还对燕执灯在相看裴娘子时说的话耿耿于怀,结果一路风尘疲惫,他一时半会儿把这事给忘了,摸到床榻就睡了过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压着了燕执灯。

迷迷蒙蒙醒来的时候,他吸了吸鼻子,嗅到股浓烈的酒香气息,翻身,便见燕执灯只着纯黑单衣坐在窗沿,月色落在他大敞的胸膛间,手中掂着酒壶,似乎正在想什么事。

“酥合。”秦扇哎呀了一声,揉揉眼爬起来,“好啊你,趁我睡觉先喝了!”

燕执灯坐在原处朝他笑,举了举手里的酒壶道:

“过来,给你留了。”

丐帮披着单薄的衣就走过去,从男人手中接过酒壶尝了一口,只觉唇齿留香,热辣辣的酒虽然烈,可抿着是又香又甜的,最关键的是——燕执灯竟然一口没动!

“高兴吗?”

见着这人喜滋滋点头的模样,苍云伸手把人搂到身边,将眼底的狡黠细密深藏,状似无意道:

“那亲哥哥一下。”

秦扇业务熟练地凑上去啵脸,却在靠近的瞬间被人捏住下巴,炙热的唇接触到因惊讶而半张的齿,湿滑的舌便灵活地钻了进去,在青年被酒湿润过的口腔间搅动,辛冽的甜香在喘息中蒸发出迷醉的气息。

秦扇被吻懵了,被动地回应着,他以前也亲自家表哥,可没有舌头对舌头地……舔过。

等这个缠绵青涩的吻结束以后,丐帮结结巴巴地道:

“表,表哥……我们刚刚,那个,我,我只见过姨姨这么亲过姨父,他,他们是夫妻……”

“怕什么。”燕执灯从窗台上下来,强大的气势逼得丐帮忍不住后退,“这种事情只要喜欢就能做,不分男女——阿扇难道不喜欢哥哥吗?”

“喜欢,可是……”

不等他磕磕绊绊把话说完,燕执灯伸手将桌子往前一拖,干脆利落地将面前这人压在了冰凉的桌案上,俯身下去,仔细地打量青年俊朗的眉眼,露出个危险的笑来。

“那阿扇知道执灯哥哥有多喜欢你吗?”

秦扇在表哥面前十分诚实,摇头道:

“不知道。”

“马上让你知道。”

单薄的披衣从身下抽离,燕执灯的手伸进他裤子里的时候,秦扇本能的要反抗,却又被这人的一句话给卡住了动作。

“扇扇不要执灯哥哥了吗?”

“没,没有……呜,啊……”被人咬住胸口,他胡乱地抱着这人的脑袋,不知道该推还是该躲,“不要咬那里,卧槽…你他妈别用力……”

燕执灯听到秦扇的痛呼,便松开了牙齿,在自己咬出印的地方舔了舔,听到这人难耐的喘息,越发得寸进尺起来——他从没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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