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挠挠头。
“我前几天记起来了,小时候你教过我一句话。”
“是什么?”乌恩好奇道。
“乌恩你说过: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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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柳惜音的药也停了,大夫说柳惜音头上的淤血散的差不多了,能不能全部回忆起曾经的过往,就看命了。
柳惜音偶尔也会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经常与乌恩接触,想起来的大多也是她们少时相处的画面。
这对乌恩来说,既值得高兴,也令她烦恼。
她依旧扎着辫子,贴着假胡子。就是怕直接刺激到柳惜音,让她想起阿青来。
柳惜音有时也会觉得现在的乌恩和记忆里模糊的身影有些不同,但人长大了自然会有差异,也没有起疑。
罢了罢了,顺其自然。
乌恩知道,等柳惜音想起一切后定会气她瞒了她那么多,但乌恩有把握,再大的气都有消气的时候,只要......
乌恩看着寄过来的密信,眯了眯眼,只要柳天拓一家没事,她和柳惜音之间就有转圜的余地。
柳天拓已经拿到了伊诺弄得假圣旨,如今年事已高,扛大刀有些腰酸,早就想调回上京的柳天拓自是欢喜不已。
开始让夫人张罗着变卖雍关城的田产店铺。
乌恩不打算让柳天拓真的回到汴京去,写好安排,让琪木格寄走。
这只是她的计划之一,如果可以,她不愿意宋夏之间燃起战火,她虽是大夏的皇子,却也只是一名皇子,头上还有个皇帝老子坐在王位上。
西夏王年事渐高,虽纵情声色,身子骨却还硬朗,指望他早日驾崩是指望不上了。
暗杀西夏王,她不是没有想过,皇家哪有真正的亲情,早在乌恩的母亲去世那晚,她就不再把他视作父亲。
可是这条路在乌恩这里行不通,西夏王死了,继位的是大皇子哈尔墩,她若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把哈尔墩也弄死,那到时候全天下的人,只要不傻,就都知道是谁动的手脚了。
名不正言不顺登上的王位,坐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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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照例去夏州巡查的日子,这回,乌恩把柳惜音也带上了。
夏州马场。不见边际的草原上是数不清的马匹,在领头马的带领下,数万匹马开始奔跑,尘土飞扬。
乌恩与柳惜音站在远处看过去,上万的马背连在一起,仿佛是律动的褐色大地。
柳惜音看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乌恩又带她参观了自己收养的孤儿与难民组建的兵营。
回去的路上,柳惜音突然问乌恩:
“乌恩,当皇子都会这么辛苦么?”
从来都只有人羡慕你当皇子是多么的好,还真没有人问过她辛不辛苦,乌恩听了还真有些小感动。
“其实也还好,有时候是觉得快精疲力尽了,不过如果西夏的百姓能因此吃饱饭,而我也能有足够的力量去守护自己在乎的人。”
说着,乌恩握住柳惜音的手。
“那么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柳惜音懂她话里的意思,反握住乌恩的手笑了笑。
“我记得......”
搜索自己残缺的记忆,接着说。
“在南方,大家都能吃饱喝足,还有闲情逸致弹琴喝酒。贫穷一些的家里,只要有地种,也能果腹。为何我们从兴庆府一路下来,有那么多人只能勉强度日呢?”
柳惜音回想起路上看见的一些百姓,已经饿得骨瘦嶙峋,她把随身带的干粮都给了他们,然而不过是杯水车薪。她知道饿肚子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
乌恩也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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