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耘宁震惊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而阮轩看她脸越来越红,担忧地凑向前,“你怎么了,脸好红啊,是不是真的发烧了?”
“呃……”徐耘宁被耳畔又软又甜的声音迷了心,侧头凝视阮轩水润的唇瓣,吞了口口水,“不知道,你……来看看?”
她满心希望阮轩再亲一下,特意屈身歪头,只恨不能明目张胆把脸颊凑上去。
“嗯?”阮轩却不合作,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没烧吧,现在又不烫了。”
……因为她尝了一次甜头之后,脸皮变厚了。
看到小软妹没有再亲亲探温的意思,徐耘宁也不想装病,直起身清清嗓子,“嗯,我也不难受了。”
“你快换衣服吧,小心点,别着凉了。”阮轩小心捏了捏她犹为湿润的衣袖。
徐耘宁答应着,看到阮轩仍是披头散发的模样,叮嘱,“你也快收拾一下,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不好。”
“好~”阮轩点头,乖巧跑去梳妆了。
也不闲着,徐耘宁迅速换好衣服,发现阮轩拿了笔在画着什么,凑过去一瞧,发现纸上画的赫然是她们匆匆一瞥的猎户,皮毛的绒衣,微翘的头发丝,正面侧身皆有,寥寥几笔便得了神丨韵。
本是半信半疑,徐耘宁见到这幅画,这才相信阮轩是真的见过这个人,感叹,“那么远的地方,你能一眼找见,还辨认出他就是要找的人?”
阮轩点点头,“嗯,我看过一眼的东西就不会忘记的。”
“啊?”徐耘宁愣了,“过目不忘?”
不好意思挠挠头,阮轩咬着笔杆,含糊道,“也没有这么夸张,记东西比较容易而已。”
“那……”
徐耘宁忽而起了兴致,拿过一张纸,以指尖蘸墨随便乱画了个乱七八糟的一团图形,线条不多,但毫无道理地穿来穿去,一时间让人记住也不大容易,
画好之后,徐耘宁将“大作”亮在阮轩面前,“这个你能记住吗?”
定睛瞧去,阮轩眨眨眼的功夫便说,“记住了啊。”
这也太快了吧!
徐耘宁不信,把画线的纸收起来,“你再画一次刚才我画的。“
乖乖拿起笔,阮轩取了另一张纸,蹙眉细细回想着。
原来的徐耘宁是起了兴致的瞎涂,阮轩要重画,却要仔仔细细,分毫不出错,哪儿拐弯哪儿穿过,这条线和那条线搭不搭一块都得考虑,徐耘宁偷瞄了原画一眼,觉得有点为难阮轩,正要变主意,阮轩已经落了笔,不疾不徐地勾着线。
动作虽慢,不带停顿。
“好了。”一会儿的功夫,阮轩把那丑的不行的图画完,递给她。
徐耘宁已经不记得自己画过什么,把两幅画放到一块发现并无二致,目瞪口呆,“你真的记得住啊?”
“呃,”阮轩挠挠头,很老实地交代,“其实你画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一次了,有点乱,后来再看才记住的……”
比着两幅图,徐耘宁不理解阮轩的谦逊犹自感慨着,拍拍背一个劲儿夸,“什么啊!这能记住很了不起了!你看书是不是也过目不忘啊,怪不得能中状元呢!”
“我没中状元。”阮轩是个实诚孩子,“我中的是探花。”
徐耘宁噎了噎,叹口气,“你就让我夸夸你吧。”
“噢……”阮轩点头,面向她一本正经地说,“那你开始夸我吧。”
徐耘宁懵住,下意识盯着阮轩瞧,从眼睛到鼻子,从鼻子到嘴巴,最后定在那儿移不开,满目都是那一抹淡淡的粉色,嗓子蓦然干哑起来,说话不利索了,“呃,我……我不知道……”
“好吧。”阮轩笑了笑,又拿起画像低头看,“如果郑捕头没抓着的话,就把这张贴在城门,有人看到的话就会来告诉我们啦。”
犹自有些回不过神,徐耘宁“嗯”了一声,放空的目光扫过画像,呆呆说出了心中所想,“这个人跟你之前画的怎么长得不一样?”
“嗯?真的吗?”阮轩纳闷。
正好,小杏来敲门请她们去喝姜汤,阮轩拿了画像展开,问小杏,“你知道这是谁吗?”
“这不是上次大人画的人吗?”小杏回答得很干脆。
啪啪啪打脸,徐耘宁不服,上前仔仔细细看了好多次,甚至翻出之前的那张画像比照。奇怪的是,她一会儿看觉得像,一会儿看又觉得不一样了,眼睛转来转去,脑袋发晕,恍惚间竟觉得这个人同样是胡子拉碴、高大健壮,跟郑捕头有几分相似。
难道她有点脸盲?
“耘宁,”阮轩担忧地瞅着她,“你不大会认人吗?”
穿越前分不清明星已经被室友鄙视过一番了,徐耘宁好面子,撇撇嘴没答话,而一旁的小杏觉察了什么,看了阮轩一眼,放下姜汤离开,还体贴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