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颗莹莹生辉的宝珠。“姑且先看看嘛,看看黎六元能否答上这一问。”
黎池朝出言怒斥的大臣拱手一礼谢过之后,才回答赫连舍的提问:“若是在下要寻赫连使臣的言语漏洞的话,在下此刻就赢了。”
黎池这话出乎赫连舍的意料了,语气疑惑中带着愤怒,“你都还没答,如何就赢了!”
“那好,赫连使臣请听好。”黎池不疾不徐地说道,“在下这就回答:有办法。”
“有何办法?”赫连舍追问。
黎池微微一笑,不快不慢地徐徐道出。“赫连使臣问在下的是‘不知黎六元可有办法‘,在下答‘有办法‘,一问一答,‘一问‘这一局就已经结束了。按理说,这一局在下已经赢了,至于赫连使臣的‘有何办法‘,那就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赫连舍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殿中经常玩文字游戏的大臣们立即就已明悟,霎时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说得在理!这一局已然是赢了!”……
赫连舍终于反应过来,拿手指着黎池,“你耍赖!你卑鄙!你胜之不武!”
虽然赫连舍说这话时神情骇人,一米九的身高欺身上前来的气势很有压迫感,但他这与三岁小孩输了耍赖不认一般无二的行为,实在毫无风度可言。
“所以在下有说‘若是‘二字。”黎池神情淡淡地看着赫连舍,重读了‘若是‘二字。
“哈哈哈!”“哈哈哈,赫连使臣听话要听清啊!”“可别话听半截就开跑啊!”
问题还没回答,黎池就已经激怒赫连舍两次,哦不,三次了。
“你耍我!”赫连舍体内有西方血统,是白皮肤,一发怒就容易满脸充血,而他此刻就仿佛一只倒装了脸和臀部的大猩猩!
而站在一旁的黎池,彷如一根修竹,颇有一种他横任他横的娴静风度。
“赫连使臣息怒,在下并无此意。”黎池说得一脸真诚地。然后恰好在贞文帝的视角角度中,露出了奸计得逞的小窃喜。
“赫连使臣不必如此动怒,且听黎六元说下去。如何?”贞文帝开口道,语调慵懒中暗含威势。
而赵俭看着神情自若站在殿中的黎池,神情有些恍惚。上辈子的现在,站在那里的是另一个人……
大燕皇帝开口,赫连舍这才竭力收敛怒意,但急剧起伏的胸膛表明效果并不明显。“你说!”
“其实赫连使臣问出的这个问题,是有些出乎在下意料的。”
赫连舍以为是难住了黎池,以为是这种情况的出乎意料,于是神态又有些自得了,“为何出乎意料?”
黎池:“在下是科举出身,不敢说阅尽所有儒家学说,但一些儒家经典却也是倒背如流的。更何况是至圣先师孔圣人的事迹?”
将赫连舍及大殿之内众人说得云里雾里之后,黎池才继续说到:“在下是没意料到,赫连使臣竟会提孔圣人的事迹。”
“啊?”赫连舍的情绪完全被黎池带着走了,一脸茫然地无意识发出疑问声音。
“孔子得一稀世宝珠,上有一九道弯小孔,欲从中穿线以佩戴,然穿线不得。求之采桑妇人,妇人答之:密尔思之,思之密(蜜)尔。”
黎池话音一落,安静无乐的殿内就响起‘叮‘的一声清脆声响,很是突兀。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原来是赵俭手中的调羹脱手掉在碗里了。
“老三?”贞文帝疑惑地问道。他这老三,不至于是会在用餐礼节上犯错的。
赵俭起身出席,躬身拱手行礼,“儿臣失仪了。只是儿臣听闻黎修撰的‘思之密尔‘,忽有所悟,这才走神失仪了。”
“哦?”
“俭王殿下慎思敏锐!”黎池夸了赵俭一句后,就继续说到:
“孔子亦如俭王殿下一样,闻采桑妇人之言,忽有所悟。于是在宝珠一小孔洞口涂上蜂蜜,找来一只蚂蚁,将丝线系于蚂蚁细腰之上,将其赶入另一洞口。蚂蚁喜食蜜,寻着蜜味儿,不过须夷即穿过了宝珠,孔子解下蚂蚁腰上的丝线,宝珠穿线即成。”
“密之思尔,思之密尔……原来此‘密‘是彼‘蜜‘!”“黎六元果然博学多识!”
一时之间,殿内赞叹声此起彼伏。却绝口不提他们自己不知道孔圣人的这个典故!都是考出来的进士,却不知至圣先师的典故,丢人不丢人!
赢了一局,贞文帝也心情甚好的笑了,“和周,果真不愧你六元之名,很好很好。”
黎池谢过贞文帝的夸赞后,又问赫连舍:“有请赫连使臣出对。”
“那好,我这有一对,你若能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对出,这第二局就算你胜!”赫连舍悄悄地加了时间限制,即一盏茶时间内。
“请。”黎池文雅翩翩地一抬手,请赫连舍出对。
“天下口,天上口,志在吞吴!”
赫连舍上联一出,殿内的气氛就为之一肃!不为这下联是否难对出,只是拆字对联而已,并不难对。是为赫连舍上联里,所表现出的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