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扫到一半,她就停住了。
因为店铺的角落里,一个声音响起。
“镜瑶?”
清冷中略带几分慵懒,显然是女人的声音。
叶北没有想到这个一直在店里转悠的客人会忽然叫出了老板的名字,一时有些发愣。苏镜瑶更是僵在了当场。
这个声音,明显是熟人所有。
而会这样唤她名字的人,只有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何,为何,没有花花了,伤透了我的心
☆、r.7 死否
女人短发齐肩,一双狭长的凤眸盯着苏镜瑶。
苏镜瑶冷冷地与她对视,神色冷硬如寒冰。
叶北觉出气氛不对,默默退到了一边。
“怎么?”女人轻笑,“你就这样招待客人?”
苏镜瑶绕过展台,站到她身前。
“我可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她冷冷道。
“离清末出事已经过了五年,你还是这样想?”
苏镜瑶沉默。
眼前这个人,曾经是姐姐苏清末的恋人。
在她眼里,也是这个人,害死了姐姐。
“不管怎样,如果不是你一定要约姐姐去登山,她也不会就这样死了。”苏镜瑶坚定道,神情和语气同样冷如坚冰。
“她死了,我就不伤心么?”女人语带嘲讽之意,讥诮道,“若是我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也不会带她去登山的。”
苏镜瑶怔住,一时竟然无语,只道:“沈翎……”
然而面前的女人语气忽然转换:“只是我今天来这,也不是同你讨论这个,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
沈翎只笑不语。
苏镜瑶因为姐姐的关系同她曾经相交多年,深知她这一举动的含义,做了个手势示意,带着她往店后走。
二人在茶水间坐下,苏镜瑶确认门关好后,转向沈翎:“什么事?”
“我们一直都认为,清末死了五年,是吧?”
苏镜瑶蹙眉。
“可是现在,若我要说,也许清末没有死呢?”
“怎么可能!?”苏镜瑶霎时大惊,恨不得直接扑过去扯住她问个究竟。
“你也觉得不可能吧,可事实似乎就是这样……”沈翎不知从何处翻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苏镜瑶,“可是如果你看了这个,就不会这样想了。”
苏镜瑶接过,发现那是一张信纸。
信纸很薄,而写信的人明显用的是钢笔之类,苏镜瑶翻转那张折叠的信纸,看了一眼透在信纸背面的字。
忽然,她的动作顿住了。
信纸的背面透着一个简单的字,后面跟着冒号,很明显那是一个称呼。然而虽然是反过来看,苏镜瑶也认出了那是什么字。
片刻的愣怔之后,她迅速展开了那张纸。
“清:
你近来如何?自你几月前外出,不知所踪,我等曾约定若非必要,切莫使用此址。然而眼下事态紧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我已将此信送往你的各处住址,且望你见之,速来。”
“自你几月前外出,不知所踪……”苏镜瑶喃喃,手指捏紧了那张薄薄的信纸。
清,指的是姐姐?
“看到了吧?这封信,是昨天寄到我家来的。”沈翎在旁边道。
“你是说,这是寄给……给姐姐的?”苏镜瑶惊讶之下几乎失声。
沈翎苦笑:“寄到我们以前的住处的,上面又写着她的名字,不会错的。”
“你还住在……”苏镜瑶下意识道,转瞬又住了口。
她本以为,姐姐出事后,沈翎不会再住在她们原来的家里。
“不可以吗?”沈翎轻笑道。
苏镜瑶低头看着那封信,不答话。
“可是当年,不是说找到了尸体吗?”苏镜瑶神色凝重。
“当年那些信息到底多少是真的,我们谁也不清楚,”沈翎冷笑,“只要有人脉或是钱,作假是很容易的。”
苏镜瑶再一次沉默下去。
人脉,钱,如此简单的三个字,却可以操纵真假。
到底有多少东西是可以信的呢?
“当年在山上,出事的时候,实在是太过混乱,后来我和清末跑散了,就什么也不清楚了。”
气氛凝重,苏镜瑶捏着信纸,叹了口气。
沈翎也不再说话,二人俱都沉默。
“信封上有地址吗?”半晌,苏镜瑶问。
“有,不过我查了,根本没有这个地方。”沈翎摇头,“这个地址绝对是虚构的。”
“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呢?地址是什么?”苏镜瑶并不放弃,继续追问。
“地址……”沈翎沉吟片刻,摇头,“我忘记了,信封没有带在身上,等我回去看了,再发给你。”
曲折的小路,顺着山势的上升一路往上,穿过九道重门,最后停在了一间石屋前。
石屋里四面都是□□的灰色砖墙。
外面虽然是白日,屋子里却异常昏暗,所有的窗都被关上。只有角落里跳跃着四盏烛火,带来了一点微弱的光。
一个身披黑袍的人盘腿坐在地上,背靠在墙上,微微阖着双眼。
他气度沉静,自有一种与凡尘这么人不同的气势。
在他的身前,铺着一张写满奇怪字符的布帛。
“唉……”半晌,他幽幽叹息了一声,没了下文。
石屋外,一个人敏捷地沿着小路拾级而上,穿过九重门,来到石屋门前,单膝跪下。
“尊上,”他恭谨地开口,“信已经送出去了。”
石屋里的人睁开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