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话,再穿双黑色的鞋戴个礼帽,搞不好会让人当成赌馆门口的打手。
她回房去换了旗袍,头发也放下来梳成两条辫子垂在胸前,又成了乖乖巧巧的小姑娘。
章启越牵着她手出门,左看右看,怎么都觉得看不够:“真是个小乖乖!”
她这副模样,哪里能让人想到笔锋犀利的容城公子,分明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乖乖!
顾茗哑然失笑,嗔他一眼:“我哪里乖了?小心我咬你!”
章启越大方奉献未牵的那只手:“咬吧咬吧,最好留个牙印,这样晚上我想你的时候,就能看看牙印儿。”
明明是普通的话,可是从他嘴里出来就特别的甜。
顾茗都要怀疑了:“启越,你是不是以前谈过好多次恋爱,恭维过好多女朋友?怎么情话张嘴就来?”
章启越大叫冤枉:“冤枉啊!不然你下次跟钱秀玲她们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跟女孩子谈过?我见到你,自然而然就说了出来,这不是情话,这是我的心里话!”
顾茗笑的不行:“好吧好吧,我相信你!不过暂时还是别告诉她们了,我有点不好意思。”
钱秀玲尚吉香她们跟章启越在同一所学校上过学,虽然不同级,却是校友,也是沪上第一所男女混合高校。
章启越更不依了:“不行!要早点让她们知道,不然……”他笑的一脸古怪:“也好早点绝了某些人的心思!”
顾茗好奇:“谁的心思?”
章启越:“你不知道也好。”被她连挠带审,终于老实交待:“我们一起玩的好几个都对你有意思啊,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还有吴桐,他觊觎你很久了,说什么非要请你去给孩子们讲课,分明是想借着讲课的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当我是傻子啊!”
顾茗骂他:“胡说八道!吴桐是正人君子,哪里是你想的这样?他就是个好老师,一心为孩子们着想。”
章启越吃醋了:“他是正人君子,我是卑鄙小人了?哼哼,阿茗你对我也太苛刻了!他明明是学究气,还以为两个人志同道合,一定要先有共同话题。不信咱们改天组个局,把他们都拉过来,到时候宣布恋情,你看看吴桐变不变色?”
顾茗在他手上敲了一记:“就为了看别人变色?幼稚!别人变色肯定也是吃惊我跟你怎么会在一起,而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你真是想太多了!”
章启越得意的笑:“反正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他牢牢握着顾茗的手,拖着她一起去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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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真要深查起来,也会有迹可寻。、柳音书下葬之后,柳厚朴也渐渐从悲痛之中走了出来,至少能够做到表面镇定。
他一生经历不少,哪怕心里在流血,表面也能做的滴水不漏,若非柳音书死的太惨,也不至于让他如此。
冯伯祥也曾亲至柳公馆探望,轻拍着他的肩,让他振作精神:“音书是个好孩子,是阿瞿没有福气,你节哀顺便!军政府不能没有你!”
柳厚朴病好了之后,瘦了一大圈,他去军政府报道,跟冯伯祥谈过最近积压的公务,出来坐在汽车上,漠然望着周边的街道,吩咐司机:“去一个地方。”
地址就写在一张纸上,歪歪扭扭像稚儿笔迹。
汽车发动,很快来到了柳音书与冯瞿最后见面的店。
柳厚朴今日穿着便装,进去之后,点了一杯茶,然后招手叫经理过去。
片刻之后,经理将他送进了一间包厢,然后推了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进去:“那天……就是他替少帅沏的茶。”
……
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柳厚朴坐在汽车上,抚着胸口直觉得喘不上气来,那个沏茶的侍者说过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少帅那天就坐在外面,跟那位小姐说话,后来那位小姐就哭着跑走了。说了什么没听到,不过看起来那位小姐很伤心。”
穿戴容貌都对得上,那个哭着跑走的正是他的女儿音书。
柳厚朴无法想象他最心爱的女儿生前最后一刻经历了怎样黑暗的时刻,但是他很想知道冯瞿说了什么话,让柳音书伤心大哭。
如果不是她伤心大哭,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危险又或者……冯瞿提了什么过份的要求,音书不答应,于是……他下了黑手?
他忽然想起,那天前往仓库寻找,也是冯瞿提议的。
是不是他早就提前预知了音书的遇害地点?
柳厚朴忽然怒不可遏,胸膛起伏不定,额头青筋暴起来,很想做点什么事情来缓解这种痛意。
一个人如果胡思乱想起来,明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