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脸,整个身子骨冰的可以说是夏天的凉水,沁沁的。

又不注重保养,吃饭的时辰颠三倒四。也不怎么和常人交流,听得最多的话就是师父的夸奖。

结果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白老爷子的儿子气得青筋毕现,令府中的五个庸医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保住爱妻。庸医们抱着能活两天算两天的想法,用了好大剂量的虎狼之药死命的灌到产妇嘴里。

三天后,yòu_nǚ的娘亲举起娇弱的手,对夫君笑着说,“就叫水仙吧。”

水仙,睡者之花,受仙庇泽。

而白水仙果然不负这个寓意的恩福,特别能睡,而且不做青天白日的梦。用她的话来说,“本姑娘的皮肤可不是传自爹娘,而是睡出来的。”惹得其他的少女很羡慕,就效仿起来,结果引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事实。

自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水仙,你认识他吗?”风静指着韩夜,问白水仙。白水仙其实一直盯着韩夜看,反应过了头,“嗷嗷,那不是韩流氓吗?我怎么没见过?”

风静翻着白眼,心想:你没见过怎么知道他是流氓?不过作为一个名门闺秀,该有的矜持还是没抛弃,颇为不赞同,“水仙,韩大哥早就不耍流氓了。”

白水仙惊奇,“你怎么知道,不过也对,他家发生了那样的事,早就没有流氓的资本了。”又道,“你说他怎么变得高俗起来了呢,我还是想不通啊。”

风静砸砸脑袋,努力的想转动脑筋理解一下好友说的“高俗”是怎么个意思。

“就是高雅亲贵到了一定境界,与常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不一样。又因为大多数人都表现不出与他一样的气质,导致普通的人接受无能,产生了抵制情绪,从而将这种气息拒之门外。”白水仙侃侃而谈,第一次觉得老头子将她关在书房里是有好处的。

风静听了个半懂不懂,道:“高我还能理解,俗怎么听怎么怪。”

“所以说很多人将不认识的字分开读是有道理的。”白水仙更加得意,“俗么,就是说将这种气息拒之门外的人俗不可耐”。

风静:﹍﹍

这话某天被风静传到了韩夜的耳朵里。韩夜当时面不改色,心里却是乐翻了天:这是变着法夸我们现代人么?

诸军们全上了马,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本来按以往的规矩,骑射开始的时候,应该由东宫或者由太子的近臣将悬挂在前方百米远的铜锣射得响三声才可以。

不过小殿下今年才三岁,没有这个条件。前些年,此事不劳礼部费心,东宫自有人准备。现在不比往常,叶尚书揣摩了两日,想不出该由何人顶替,就上奏了折子。

皇上刚看见的时候,心里一喜,很想大显身手,但因最近事儿忙,抽不开身来,技艺生疏了,又担心答应了,射铜时不在状态,自己堂堂一皇帝在众卿面前丢人怎么办,是以当天夜里没去后宫,拿着一干官员的名字看了半宿。

朝廷上文官多,武将也多,可惜文武兼修又出众的寥寥可数。细细想来,平治皇帝安成君也不过二十三。这样的年纪以及以前的身份,在大多别的国家应该还是个太子、亲王什么的。可惜他的老子死得早,也没什么兄弟可竞争,倒便宜了他不用殚精竭虑的杀那个,防这个。

他的名字成君也好,成为一个正人君子也好都没有多大关系,因为这小子虽然有点小聪明但经常想些二百五的事。

皇室子弟活不过四十这种传男不传女的疾病太医院皆束手无策,有些老成持重的太医认为是操劳的缘故,很快的被否定了。太上皇当年和一帮子陪玩斗鸟骑马,天天笑的像朵花,而且人参鹿茸时不时的进补,也没起多大用处。

反观丞相为了朝局平衡,天天呕心沥血,操持完国事又掺和私事,每天忙得别人都已经睡觉了他还要洗个冷水脸醒醒神继续批折子,活了个七十来稀。

安成君不想那么早的死,曾经遣心腹偷偷的将太上皇的病簿拿来看了两次,也没瞅出个名堂。他心里一度想过:要是哪天死了怎么办。

这种心思本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奈何几代人的死亡阴影在他的心头徘徊,安成君无法忍受这种折磨。在他还是稚童的时候,他就已经目睹了几位皇叔的死相。样子与他人无异,可岁数比普通老百姓还要差上一大截。

要是个别的就算了,可惜这几代男子全是短命鬼。

安成君的皇祖母还在,皇祖母的儿子一个个的都死了。有时经过慈宁殿,他都会听到那老婆子的一声声“作孽啊”。

死亡和衰老对有些人毫无意义,就像泼妇骂街,左耳听完右耳继续听下一个笑话。

而安成君作为一个皇者,却不得不考虑些别的事。他生怕自己哪天先蹦跶了,留下年幼的儿子怎么办,因此他得好好的操心一下太子近臣的事。

“杜颖”两字跃于纸前,这人近两年为寒门子弟的佼佼者,身家清白,能文能武,不错不错。平治帝点了点头,看下一个名字。

突然,他想起这人不就是自己去年派幕僚相请喝茶却不来的那位吗?

啊呀,一个小官,架子到挺大的。

于是笔墨一挥,人就这样定下来了。

第39章 恍惚

八幡舞动,猎风而响,幡上的彩旗如云雾化作丝绸垂落下来,听凭泥土的拘禁,一下一下的起起落落。

诸军们的呐喊似乎全部储存在了一起选择在这天爆发,他们像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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