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啊呀,我说你俩还有完没完,黏的跟一个人似的,我夹在中间很尴尬的好不?”
我们立刻笑成了一团。
正笑着,外面忽然又开始唱礼:“苗疆吴家吴大公子到。”
我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吴家大公子?可不是吴锦言,我大哥?
“我大哥竟然也来了!”我是真的没想到我们吴家也会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给白惜文祝寿,总感觉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交情。
白惜文倒是反应的快:“我看呐,八成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我祝寿来的,吴家对你的心可见是不错的,这是想借着祝寿的由头,拉近南北阴阳行当的关系,为你撑腰来的。”
这边话还没说完,一个小丫头便从门口探进小脑袋来,脆生生的叫了一句:“堂姐,哈哈,你不让我来,我这还不是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丫头,谁让你来的?”
“堂姐你这么说我我不要面子的哦,我现在是巫女亲传弟子,和大哥是代表苗疆吴家整个家族来给这位白姐姐贺寿的,你可做不了主撵我走。”
说着,她跨进门槛,将贺礼送上,然后便抱着我的膀子,像只无尾熊似的黏着我。
我看到她心里其实也挺开心的,便拉着她的手说了一会话,白惜文她们先出去了。
“新月,苗疆那边眼下还太平吗?”我心里记挂着奶奶,以及徐福之前说的话,有点担心。
新月摇头:“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前几天夜里徐叔叔出去一整夜,回来的时候眉头紧皱,我问巫女,巫女占卜出了凶卦,说是苗疆恐怕要出事。”
“凶卦?”我沉吟一声,“那怕是要出大事了。”
“不,堂姐,巫女这次让我来,其实是让我给你透个底,此凶卦由苗疆而起,但是卦象显示,凶相是往外扩散的,影响甚大,让你自己也多加小心。”新月说道。
我皱起了眉头,又莫名的想起了炼尸人与那个义庄老头,我总觉得,这炼尸人怕是本身就出自苗疆,这事还得印证。
前面已经咿咿呀呀的唱起了戏,唱礼的声音都被淹没在了戏文之中,我和新月话还没说完,胡其琛就找了过来:“前面马上开席了,过去吧。”
转到前面院子,乌压压的一片,上百张圆桌竟然都差不多坐满了,白老二喜滋滋的指挥着手下将成堆的礼物往后面搬。
戏文还没唱完,桌上已经觥筹交错,一片祥和,根本看不出来谁不对劲。
我们这一桌都是自家人,没有一个人喝酒,就连吃菜都是心不在焉的。
等到戏文唱完了,白老二上台说了一通感谢的话,又畅想了白仙堂的未来,并且表示会全力辅佐白惜文将白仙堂发扬光大云云,最后,他邀请白惜文上台说两句。
这样的场合,白惜文的确应该上去说一说的,白老二从台子侧面退下来,那时候尿急的新月刚刚回来,扒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堂姐,怕是要出事,我回来的路上,发现这宅院四周正在布兵。”
我心里一凛,这个时候布兵,怕是为了遏制一会要出现的动乱,白老二果然要动手了。
我看了一眼胡其琛,胡其琛不动声色,说了一声上个厕所,站了起来,朝着白老二的方向走去。
紧接着,柳爷也离桌,大家脸色一下子都凝重起来了,虽然没有谁说话,却都心知肚明,全都等着动乱的爆发。
我眼睛不断的逡巡着四周,发现离席的大有人在,似乎所有人都有嫌疑,却又指不出哪一个是真正的动乱者。
白惜文的话很简短,主要是感谢了一下白老二这么多年帮自己管理白仙堂,以及今晚到席的各位对白仙堂的支持与厚爱。
说完,她刚想下台,一个小推车却推了上来,推车上面摆着的是一个蛋糕,圆形的底盘上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美丽女人,简直就是白惜文的缩小版,脚底下围着一圈小刺猬,蛋糕很大,也很精致。
白老二先起头:“祝惜文千岁快乐!”
台下面一片唱生日歌的声音,气氛一下子被带动了起来,有人上台给蛋糕上点了蜡烛,让白惜文许愿吹蜡烛,白惜文脸蛋红扑扑的,微笑着闭上眼睛。
蜡烛越烧越短,到了下半截的时候,开始炸出烛花,特别漂亮。
点烛能够炸出烛花,自古以来便是一个好兆头,下面的人更加激动起来,一片欢声笑语。
我一开始也激动了一下,但是接下来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就算是炸烛花,也只是转瞬即逝的事情,怎么可能连续不断的炸?
这分明就不是烛花!
“惜文,快跑!”我就听到胡其琛喊了这么一句,人群忽然就躁动了起来,白惜文如梦初醒,刚想离开,一道闪电突兀的划破天际,直接打在了白惜文的身上。
白惜文跌落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而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整个蛋糕忽然炸开,轰咚一声响,烟雾四起,瞬间就看不到人影了。
“惜文……”我大叫一声,手已经被柳真和新月一边一个抓住了。
紧接着,天幕中忽然又爆起了一支惊雷,扎眼的亮光闪起,又一道天雷朝着台上打了下去。
本来冲向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