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其琛握着我的手,慢慢的用真气帮着我将淤青散开,脸色凝重:“局势太不清晰了,一开始我们以为是龙脉要崩了,所以目光全都盯着大局,却没想到形势瞬间转变,目光又聚焦在了千年女尸的身上,我们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对方却又卷土重来,目标竟然是直接对准了你,芃芃,他们是想用你来威胁我啊!”
我摇头:“胡其琛,我觉得这一次他们不是想威胁你,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大局,奶奶之前说过,柳家村这一片有一个龙眼,而在后山那边又出现了三个假龙眼形成了一个阵法,这个阵法很可能就牵扯着真龙眼,一旦真龙眼被假龙眼的气势盖住,龙脉迟早还是受损。”
“这些我都可以理解,我现在不理解的是,他们把你牵扯进来做什么?你对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威胁。”胡其琛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是不懂。
我伸手摸了摸胡其琛的头:“胡其琛,考古队已经回去了,我也折腾的够呛,想回芙蓉园好好休养两天,行吗?”
“行,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
回到芙蓉园之后,我感觉浑身乏力,就想睡觉,胡其琛怕我还做噩梦,就一直陪着我。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听到外面有敲门声,迷迷糊糊的喊胡其琛去开门,一摸身边,胡其琛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事离开了。
当时已经是傍晚,厚重的窗帘挡住了阳光,外面的敲门声经久不息,我强撑起身子去开门。
门一开,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印象中好像是我邻居。
芙蓉园是公寓楼,一层楼有三户,虽然在一层楼住着,但是各自并不来往,只有上下电梯的时候有时候能遇到,所以印象并不深。
那邻居看我开了门,立刻扯着一口浓重的江城方言说道:“啊呀吴小姐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昨天晚上我就一直来找你,你都不在。”
“您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回了老家一趟。”我礼貌的说道,并不觉得我们俩家之间会有什么交集。
邻居张了张嘴,似乎感觉自己描述不好,竟然一把拽着我朝我家里面走去,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进我家,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当即便有些不快。
她却浑然不觉,拽着我去了阳台,一边走一边嘀咕:“你总是不在家,这窗帘长时间不开,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我诧异道:“算计?谁算计我?”
她伸手从中间将窗帘拨开一个小口子,鬼鬼祟祟的指着斜对面:“你站过来一点,对着我手指的位置看。”
我狐疑的凑过去,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时间什么都没看到,心里顿时有点不高兴:“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啊?”
“还没看到吗?斜上角。”邻居提示道。
“一盏灯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们这是公寓楼,一排一排的错开,从我们的阳台能看到后一排的楼房,就在我们对面那栋楼大概我们楼上那家的高度,阳台外面,靠窗台下面的位置,安了一盏小罩灯,黑色的,样式就像车灯,虽然在那里安一盏灯有些不合理,但是我觉得跟我这里也没多大关系吧?
邻居却严肃道:“吴小姐哇,我说你就是不仔细,难道这些天你就没看到这盞灯亮着的时候吗?”
我摇头:“没有,我很少在家。”
“这就是了,昨个晚上啊,我在外面打麻将到深夜,回来的有些迟,口干舌燥的,就想去冰箱里面拿点牛奶喝,经过阳台的时候,就看到外面有一束灯光往你家的方向打过来,当时便有些好奇,便仔细看了一眼,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邻居神秘兮兮的问我。
我摇头,失笑道:“我要是知道,也不用你来提醒我了。”
“我看到一个太极,一个会动的太极,里面的阴阳鱼不停的转,转的我眼都花了,图案就打在你家卧室那边,吴小姐,你听说过偏远山区有一种迷信的阵法叫做‘压势’吗?”
我摇头,这是真的没听说过。
邻居很兴奋,立刻给我解释:“就是有的人家运势一直走低,霉运走不开,要想将这霉运撵走,他们就会在自家门头上挂上一些驱鬼降妖的符啊,画啊什么的,正对着周围的邻居,那些东西一直对着人家,时间长了,这些人家的运势就会慢慢的也跟着走低,而本来走霉运的人家,因为那些符啊画啊的暂时稳住了运势,久而久之,运势慢慢的就攀升上来了,这就叫做压势。”
“也就是说,用一定的手法将别人家的运势压下去,以此抬高自己的运势,从而扫除霉运,对吗?”我概括了一下。
邻居连连点头:“吴小姐,现在你家就在被压势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最近运势很低啊,对面那家人太缺德了,我跟你说啊,你别怕,我知道怎么对付这种人家,你去庙里面请一个开过光的八卦镜回来,正对着那面镜子安装,很快就能将霉运再顶回去的,这都是我在麻将桌上学来的本事,保准管用。”
到了这会儿,我开始有点感激这位热心肠的邻居了,但是心里还是有疑惑:“阿姨,您真的看清楚了,那灯光照下来是一个太极的图案吗?我怎么从来没看到?”
“角度的原因啊,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