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下你爸,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后来又有了你这个不省心的,她一辈子都没享过什么福啊!”柳金花叹道。
我惊得合不拢嘴:“你的意思是,当年我奶奶是因为怀孕了,不被家族所容,才从家族里面逃了出来?”
“这只是我的猜测,芃芃啊,你奶奶躲了一辈子,老了老了,还要回去面对过往的那一切,她都是为了你啊。”柳金花语重心长道,“你是她的命,你没了,她的一切就都结束了,所以,为了你奶奶,咱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小命不?”
我头脑木讷的转不过弯来,好一会儿才拼命点头:“我知道,我懂。”
“柳家村的事情不简单,不是你以一己之力就能解决的,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万事,能往后退一步,就别冲动的往前冲,因为你的眼睛前面还蒙着一层纱啊,你看不清,很容易一脚就踏进悬崖峭壁。”柳金花说着,眼神朝着院子里面正在哀嚎着的四个人看,“看到那四个人了吗?那是典型的蛇魇了,蛇魇就如梦魇,是蛇的怨念之气纠缠上了人,让人感觉自己正在被千万条蛇不停的啃食、纠缠,最终窒息而死,死状相当惨烈。”
“可是,之前有人告诉我,说这是一种沾染了阴煞之气的蛇疮,要用我的活血将它们引出来,一举歼灭。”我将黄啸的方法说了出来,私心里面其实也想看看,黄啸到底是不是在骗我。
柳金花点头:“对,这是一种解除蛇魇的方法,最笨的方法。”
“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吗?”我试探着问道,听柳金花的语气似乎这方法并不好。
“这种方法无非就是以小博大,将这四个人的蛇魇聚集到一个人的身上来,如果这个人能够压制得住,那么蛇魇瞬间就能清除,如果压制不住,很可能就一命呜呼,不管怎样都是划算的,毕竟死一个可以救四个。”柳金花说道。
我当即便沉默了下来,回想着当时黄啸在跟我说这个办法的时候,他先问了我一句,你做了弟马吧,之后才说你是至阴之体之类的,所以,他说话之前是有考量的,他觉得我,一,有至阴之体,可以吸引这些蛇魇,二,我是弟马,有能力压制得住?
到底还是我小人之心冤枉了黄啸了?
正在我纠结着的时候,柳如玉走出来了,手里面端着一个大碗,碗里面装着灰不溜秋的东西,直接就往那四个人的嘴里面塞,我惊道:“那是什么?”
“那是千年蛇涎混合我供奉柳仙的十年香灰而成的解药,可以解蛇魇。”柳金花解释道。
“这么简单?”原来蛇魇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嘛。
柳金花失声笑道:“你这丫头脑子弄哪去了,你觉得很简单,是因为你跟咱们柳仙堂交情深厚,一般人能让我拿出十年香灰已经不容易了,更何况是柳爷的蛇涎?”
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我得好好感谢你们了,婆婆,我推你进屋吧,太阳都下山了。”
院子里,那四个人不停的挣扎着,呕吐着,考古队的人在一旁干瞪眼,束手无策,我知道等他们吐完了就好了,不想看这些。
我刚说完话,院子里凭空刮起了一阵阴风,紧接着我便被拽进了屋,等冷静下来一看,胡其琛正居高临下的瞪着我:“我让你好好在学校待着,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我之前跟你说过考古队要下墓的事情,你也没反对啊。”我振振有词。
“考古队下墓我反对什么?但是我没同意你也一起跟着下去,你不要命是吧?”胡其琛强词夺理。
我简直无语了:“考古队找上我了,我能不下去吗?你真搞笑!”
“我搞笑?”胡其琛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吴芃芃,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现在内力强了一点,还有了鬼宠,天下无敌了是吧?”
我看他脸都气白了,也不想跟他闹,便软了下来:“我知道墓穴里面危险,也只是带着他们走了一遭,什么都没做,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叫你自己去问傅皇后你又不肯,都怪我咯?”
“我!”傅皇后是胡其琛的痛,一被踩到就憋屈的说不出话来了,憋了半天才说道,“你那道血符能镇住傅皇后的魂魄半个月的时间,之后她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你以为可以随随便便跟她聊天吗?”
我眨了眨眼,忽然想捉弄一下胡其琛,缓解一下气氛,便说道:“别人担心傅皇后为非作歹,你又不怕,你们都是夫妻了,只要你答应跟她洞房,她还有什么不依你的?”
“吴芃芃你是不是皮痒了?”胡其琛顿时吼出了声,我咯咯笑了起来,边笑边往柳真那边跑,“我说的都是实话嘛。”
柳真看胡其琛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一把把我抱在怀里:“胡其琛你干什么!你们这些臭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脾气臭!”
胡其琛没接话,只是狠狠的瞪着我,像是要把我剥皮吃肉了似的,我窝在柳真怀里,嘚瑟得很,原来胡其琛吃瘪的样子这么好玩。
院子里的那四个人前后折腾了有二十来分钟,终于精疲力尽的昏迷了过去,考古队的成员一个个都累的连饭都不想吃,全都安排进客房休息去了。
我们都团在柳金花的房间里,他们像是审犯人似的开始审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