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安泽贤,眼看就要把自己的卷饼吃完,没想到突然间有了意外收获。瞬间笑的见牙不见眼,拿稳安易送到他手里的食物后,坏心眼的在他面前晃了晃,气的安易险些按捺不住心中想要打人的冲动。
看看,看看!
这就是他的亲爹!
自己吃着,儿子看着,自己乐着,儿子苦着。
爷爷啊,如果您能听到您可怜孙子的呼唤,就快点儿出现,把这个丝毫没有身为人父自觉的男人教训一顿吧。
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您能管住他了。
“……呵,这就受不住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逗弄了安易一阵,结果换回一道白眼,安泽贤表示自己已经产生了抵抗力。
就像他刚说完的那句话,这才哪儿到哪儿。
运动员没出成绩,没被世人关注前,还可以说是普通人、普通运动员。
出了成绩、出了名、支持者越来越多,除了运动员这个本职之外,还会多出一个‘公众人物’的身份。
瞧瞧国内那些名气很大,却非常不争气的足球运动员,再看看国外名利双收,名气、影响力、丝毫不比大明星逊色的前辈,他家儿子烦恼的这点小问题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看着这样的他,他真的很想告诉这个小家伙,最好别想着躲闪,喜欢不喜欢都要逼着自己适应。因为他有一种预感,这届世锦赛只不过是一个开始,在未来比今天更严重的情况,只怕会越来越多。
“走吧,到地儿了,又到考验你手气的时候了。”
“了,最后三名都可以接受,最好是倒是第二。最后一个上场顶受的压力太大,一次两次可以,每次都这样,爸的心可是会疼的。”
“……”
那还真是谢谢您呐,爸!
前世今生一直都是您的儿子,我啊,真是三生有幸。
能被您‘疼着’、‘宠着’、‘爱着’、‘捧着’,这世上真是没有人比我更幸福了。真是,谢谢!谢谢!谢谢!!您了!
走走停停,眼见阿克罗波利会议大厦体育馆近在咫尺,安易忽然听到这么一个不是愿望的愿望瞬间无语,强忍住心中爆炸的吐槽欲,横了身边没个正行的男人一眼,拽过他的左胳膊撸起袖口确定了一下时间,稍微加快了一些脚下的速度,强迫自己忽略了跟拍他跟自家老子‘有爱’互动的记者,冲进了体育馆大门。
一路上顺着路牌的指引,往举行自由滑抽签仪式的会议室行去时,回应着认识或不认识人的招呼声,同时被来自各个国家的体育媒体追着、拍着,顺道回答了加拿dà_b、中央电视台tv5,参加此次抽签仪式记者的几个问题。
走进会议室后面无表情的顶着,在场二十多位运动员的视线洗礼,随便找了个旮旯坐下,等待着仪式正式开始。
十几分钟过去,就在他准备研究一下系统界面打发时间时,姗姗来迟的isu官员,尼斯世锦赛赛组委官员终于在前排主席台就坐,打开麦克风依次做短节目总结、自由滑展望,顺便祝愿在座二十四位进入自由滑决赛的运动员,能在明天的比赛中有精彩的发挥。
一通每次大赛都大同小异的套话说下来,终于话题一转进入正题。在现场媒体记者摄像机拍摄,手指按动照相机快门的声音中,正式开始了自由滑的抽签仪式。
“……明天进行的自由滑比赛,将按照短节目第一到第二十四位,六人一组分成四组出场。首先抽取最后一组上场,短节目排在前六名的,运动员的出场顺序。”
说着话,手里拿着一支黑色天鹅绒布袋,赛组委女性工作人员在室内所有人的注视下,从身侧的桌面上拿起六枚号码牌展示了一下装进袋子里,进入了抽号的环节。
“第一个抽签的是,短节目赛后排名第一位的中国选手,路易斯·沃兹。”
咔嚓、咔嚓、咔嚓——
声音发出,声音落下,随着安易从‘无人注意’的角落站起,会议室内所有人,不管是眼睛还是照相机、摄像机镜头,都刷的一下对准了他。
那种夸张的场面可以说完全出乎了安易的想象,让他自认还算不错的定力都差点d不住骤然滋生的紧张,逼着他下意识的在脑海中对比了一下,青年组时期自由滑抽签时的景象,最终得出一个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差距简直是地面到天空距离的结论。
究其原因很简单,成年组世锦赛的知名度、关注度,永远不是青年组能够相提并论的,成年组第一的含金量也不知道比青年组高了多少倍。
其实想想也是哈。
左右这个世界格局的一直是成年人,除了当事人及他的亲人、教练外,谁又会真的把青年组时期的辉煌当做一回事儿?
在他们这些局外人的眼里,青少年的‘玩闹’怎么可能比得上成年运动员的残酷、惨烈,就算成绩再好也不代表着长大以后也能成功。不像成年组,一次胜利,一次成功,便能奠定地位,除非是身体方面出了大问题,否则所有的追逐与投资,都是可以预期回报的。
走着想着,结合前世的经验,安易直达本质、洞察真像,心中感叹果然走到哪儿都离不开利益。来到手持天鹅绒布袋的工作人员面前后,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抬起胳膊将手伸进口袋里随便一掏,将手里的牌子递给对方时,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