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隔着衣料狼牙的形状依旧十分明显。这枚让耶律延吃惊的狼牙,便是老者送的。

我没想到的是,这二人之间竟然还有关系。

☆、抱明月而长终

这老人是我去西域游玩时,发现他满身重伤,顺道让仆人救下来的。原以为天大地大,就此别过,却不料今日能够再次得见。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隔着衣料狼牙的形状依旧十分明显。这枚让耶律延吃惊的狼牙,便是老者送的。

我没想到的是,这二人之间竟然还有关系。

这老人是我去西域游玩时,发现他满身重伤,顺道让仆人救下来的。原以为天大地大,就此别过,却不料今日能够再次得见。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隔着衣料狼牙的形状依旧十分明显。这枚让耶律延吃惊的狼牙,便是老者送的。

我没想到的是,这二人之间竟然还有关系。

“来到苏州,没想过能再次遇见陆公子,本打算让犬子与你一同游玩一番,算是表达谢意。但陆公子似乎心有他想?”老者说着,声音十分清透,语调虽缓但似乎能安抚人似的。

我喉咙哽了一下,忍不住说:“我喜欢的那人,我让他讨厌了。”

老者微微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端起茶喝了一口。我不知道这是否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但就是觉得难受。

却不料耶律延拽着我的袖子,将我拖出船舱。

此时夜已深沉,四周瞧来十分静谧。灯光也黯淡下来,只有空中一弯月亮静静散发光芒。

耶律延将我拉到船头,我原以为他会有很多话说,却没想到只是一直同我沉默而已。

气氛安静,舒适,而且诡异。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精神都有些模糊快要睡着时,耶律延对我说:“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我被这话问住了,只能闭口不答。双眼盯着看起来泛着波纹,但依旧漆黑的江水。

“我虽然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好好一个人喜欢个男人。但是我们家族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从来都是要得到的。得不到,那就抢过来,留在自己身边。”

我笑了笑,笑容悠悠的,声音缓缓的。“你说的我都懂,可我竟然舍不得。”

刹那间似乎天地都是一片寂静了,只能听见江水静水流深的汩汩声响。

突然觉得这样的氛围很舒服,我眯了眯眼,然后看向耶律延。他的面容是那样的年轻,让我不禁想问……

“你总是喊我小娃娃小娃娃的,你自己又有多大呢?看起来也只比我大一两岁而已。”我说。

他突然笑起来,笑声极爽朗。“小娃娃,我看起来年轻,实则已经三十多岁了。”

我目瞪口呆地瞪着他。

“你,三十多?”

走上前围着他又转着看了一圈,那样年轻的面容,实在无法想象。

“你骗我?”我怀疑地说。

“不,从未骗过任何人。如果我需要,大多时候我会隐瞒部分事实。”他说。

“那你对我隐瞒了吗?”

他稍稍低头想了一会,然后声音沉沉地回答:“是的,有些事我不认为你适合知道。”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年轻的原因吗?”

“这是家族的秘密,你还记得我父亲是来自西域的商人,而我身上有股药草的味道,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

“好了,小娃娃。我想帮你解决你这些天的魂不守舍,毕竟我也负有一定的责任。你和他之间怎么了?”

我苦涩地笑了一下,这还真不好说。因为本身就没有发生过什么。

“我想他应该厌烦我了,纠缠不休,做事像小孩子一样。总是戏剧性地让他尴尬,然而我却没个合理的解释。”

耶律延望着夜色,轻声说:“也许是你的错,但那是你的天性,你也无法改变。一个人不管多么努力,这点东西都是无法更改的。他可以尝试着接受。”

“啊……想想真是渺茫。”

“你现在想他吗?”耶律延问。

“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他。”

“你倒还挺了解自己,真是个小孩子。想他就去见他吧。”他说。

“现在?”我问。

他点了点头:“现在。”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夜这么深,月亮的光芒也显得这么清冷,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我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前走。

走向苏轼的家,走向那里朴素,清简如水墨画的小斋。

夜风吹拂着面颊,冰冷粘稠。街道两旁的繁华都变作漆黑的寂静,显得那般落寞。

而我的胸腔里却始终回荡着苏轼的名字。

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我喜欢他。

纵然他不喜欢我,又有什么关系。

纵然他将要赶我走,又有什么关系。

纵然他会讨厌我,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喜欢一个人是如此轻易就能改变的,又如何能说你喜欢他呢?

我一个人走到他的家门前,盯着这扇木门出神。伸出手摸了摸,冰凉却温润的感觉从手指传到了心底。

他家的灯火是漆黑的,应该已经睡了。我慢慢蹲下身,后背贴着木门滑坐在门前,用双手环抱着双腿,将头深深埋在两腿之间,闭上了眼睛。

夜里不冷,我告诉自己。

我在黑暗中想着他就在屋内,却舍不得打搅他休息。

睡意渐渐袭来,我的神智也渐渐模糊了,梦见苏轼笑着喊我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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