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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有些愣神,扶着身边的桌子,皱着眉,刚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虽然自己内心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但是那贴近事实的想法,让他不想去面对。
忽然在门外传来了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他急忙走出门外,看见此情景有些惊讶,同时也有些心慌。
征也脸色苍白的倒在了门口的走廊上,整个身体卷缩在了一起,额头上的细细的冷汗,划过脸颊,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呼痛的声音。
“征也!”
白色衣卦的医生拿着化验的单子,有些为难的看着眼前让他压力剧增的少年,“…我们无能为力。”
“说清楚。”
“其实为了病人的隐私我们应该保密的…”医生看着冷若冰霜的赤司,叹了口气,“我们从别的医院调取了他的病例。”
将病例放在了桌上,并附有同样的化验单,医生指着单子上的数据说:“双重人格,但是以以前的数据来看。明明两个人格当中有一个人格快要消逝了,可是…”
“刚刚的数据上来看,他的另一个人格在暴走。”
“所以,我们真的无能为力,这一切都要看他自己。请做好最坏的打算,两个人格的撞击极有可能会造成脑死亡。”
赤司握紧了双手,医生不知道两者之间发生了什么,说:“你是他最重要的人吧?去陪着他度过难关吧。”
“好。”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只不过人物换了位置,心境也不一样了。
征也苍白的脸上,眉头痛苦的纠在一起,额头上有着点点汗水,洁白的牙齿咬在嘴唇上,溢出点点血丝。
他没有发出呼痛的□□声,只是时不时偶尔的一声闷哼…让人格外的心疼。
赤司坐在病床边,内心思绪万千…不,他扼制了自己的想法,现在需要的只是等待,即使明知道最后赢得会是自己。
征也觉得脑袋快要痛死了,自己的记忆与他的记忆交错着闪过,突然一张画面停在了征也眼前,这是第二人格想给他看的?
那是什么…?
红发少年身着洛山高中的篮球服,一个人坐在冰冷的休息室,低着头,整个人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
哥哥?这是我的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比赛输了?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哥哥的队友呢?我又在哪?!
征也想要抓住哥哥,想嘶吼。哥哥从来都是温柔游刃有余的处理任何一件事,为什么会成这样?
究竟发生了什么?哥哥为什么这么伤心?为什么…在哭?
赤司不知道征也脑内的活动,征也也毫无知觉现实当中自己的动作。他猛的从床上坐起,双手攥紧着床单,双红的眼眸不可置信的张大的看着前方。
赤司紧盯着征也的眼睛,到底怎么一回事?看征也双红的眼睛应该是征也赢了,第二人格消失了才对,而现在…有点不妙。
这是什么!他的记忆?打赌?未来!?有两个哥哥?
…原来如此,可笑。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个画出的漫画,不过是一部热血青春动漫,他们都不过是被命运安排好的人。
想到另一个人格做出类似牺牲的举动,眼睛泛起了酸,不可避免的流出了眼泪,左眼随着阵阵刺痛,缓缓变成了金色。
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在未来或许不足以保护兄长,可是…
“伤…的…我……死…”伤害兄长/哥哥的哪怕是我也得死。
在眼泪的清洗下,金外的明亮。
这在赤司的眼里,完全变了一个意味。特别是征也断断续续说出的那句不完整的话,没有说出是‘兄长’还是‘哥哥’,亲眼看着征也的左眼一点一点的变为金色。
内心里没有败北的痛苦,而是第一次惶恐霸占了他的心头。
他没有消失而是征也消失了?
与征也短暂相处的点滴滴涌上心间…那个弟弟,那个虽然有点笨有点不开窍却始终默默喜欢着他们的弟弟,被他间接的杀掉了?
“呃…”一个晃神,他被主人格强制交换了回来。
重新掌握主权的赤司,紧握住征也抓住床单的手,“征也!”
明明征也保证了‘赤司征也从来都只会是一个人’。但是为什么是这样的?难道是他理解错了?
如果征也消失了,那现在剩下的会是?!
赤司极度后悔为什么他没有阻止【他】与征也第二人格的赌,甚至还默认了,提示了。
大脑稍清醒了一点,就看到身边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赤司。
“兄长?”对上赤司的眼睛,对他虚弱的笑了笑。
赤司的心再次沉入谷底,听着个称呼,征也难道真的?不过他表现出来的可不像另一个人格。
见赤司不仅没有回答他还移开了视线,征也有点失落,但是感到兄长的手放在他的手上时…
再看到赤司皱着的眉,忽然想起了那个赌约,被握住的手拉上了赤司的袖口,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是…兄长赢了。”
如果记忆里的没有错,那么与他打赌的是兄长的另一个人格,那个人格是胜利的化身,只要败北一次,他便会不复存在。
虽然兄长希望他消失,但是…他不允许兄长受到伤害,哪怕自己也不行。
对着兄长的视线,再度扬起了一个笑:“这个世界上只会有一个征也,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
见兄长在考虑自己的话真实性的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重,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