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立新家主,却是由上一辈家主重出江湖,可见年轻一代中,无人有金丹后期的修为,立为家主难以服众,便是龚家大少青雉,修为上也欠缺了一些。
还有的人说,你我都能想到的事,几大家族会想不到?龚家那可是块肥肉,怎么还不见他们动手?
众人争论不休,又都来问老头如何看待。老头摇摇头,抽了一口旱烟,说:“那些大家族间的恩怨,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看透的,闲来说笑两句也就罢了,再多,恐怕殃及池鱼。”
众人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他一颗灵珠的命,何必要去『操』几十万灵石的心。想开了,也就陆续有人散开。只听散去之人中,有人说道:“闲聊了这大半天,耽误了我干正事,我是来城里取我订下的武器,月底好跟着归墟门去大泽赚点辛苦费,没想到……”
“小伙子,你要去大泽?”那人话还未说完,就被老头打断,一把拉住,紧张万分,“大泽你可去不得。听说龚家去年在大泽历练遇险,前去搭救的正是龚家那位,最后没救出人不说,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大泽那个地方,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哪样都不少,邪乎的很,你的修为还比得过龚家的那位?你听我老头一句话,莫要为了区区几个灵石以身犯险,你还年轻,灵石哪里赚不到?”
“你老头这话就说的有些奇怪了,谁人不知大泽九死一生?每年前去历练的大派弟子,也是去一百,回来几十人,不是被杀人夺宝,就是被妖兽攻击,这还算什么稀奇事?龚家嘛,自视甚高,太托大深入大泽,遇上厉害的妖兽,能回一个已经是万幸。再说了,我们这些人修为浅薄,还能没点自知之明,最多也就在大泽边上,捡点别人看不上的『药』草罢了。”那人根本未放在心上,跟众人哄笑了老头一阵,出门去取订下的武器了。
老头望着一哄而散的人群,额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连咂几口旱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哎!你们不听老人言,只怕今年的大泽未必那么简单啊。”
还有几个才开始练气的人围着老头,老头瞄一眼几人,不住地挥手,“都说我把龚家的事小题大做了,你们还围着我做什么,都去订你们的武器,买你们的地图吧,散了散了。”
“你老就别开玩笑了,我们这样的,连大泽边上的天山都不敢靠近,更别说进大泽寻宝了,又何必去买地图,花那个冤枉钱。”这几人往年总眼红别人赚的盆满钵满的,自己却不敢去,今年有了意外,岂不是正中下怀?乐的留下来听听故事,满足他们仇富的幻想。
不过细想之下,也难免『毛』骨悚然。毕竟,上任龚家家主乃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他都不能奈之如何的妖兽,只怕都藏在大泽的最深处。龚家那些个历练的小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进才对,那便只可能是妖兽跑出大泽,于边缘地带上撞见龚家一行,这才倒了霉。
千百年来,大泽虽多妖兽,但它们甚少离开,修为低不敢走,怕遇上沽名钓誉又成群结队的修道者。修为高的,不是占山为王,就是干脆入了魔界,根本未将修道者放在眼中。其余的妖兽,只需在每年历练之时,捕捉带队的金丹以上修道者,挖取他们的金丹或是元婴作为滋补,少见更多冒险。
也就在这种奇怪的格局中,修道者与妖兽各取所需,还算保持着表面平和,未动大的干戈。可为何到了如今,这些妖兽却要跑出大泽?是妖兽间发生了什么内『乱』,还是他们终于不能甘心大泽一隅,要攻入天山以西?
越想越是让人胆寒,可他们也不只不过是茶馆里,闲聊了龚家的家丑而已,有什么证据证明妖兽来袭,又凭什么打消各派各家族前去历练寻宝的念头?可众人信了又能如何,大泽那块肥肉,即便是已经吃过亏的龚家,还不是照样趋之若鹜?
有人担心妖兽当真攻来,闯进成州,惊慌之中,竟拿老头当成救命稻草,问道:“老先生既知龚家秘辛,来龙去脉皆是娓娓道来,想必也有些能耐,多少知道那怪物底细。即是如此,老先生何不将你所知,告与各大门派,大家也好提前防范。”
要不是龚家得罪了人,打听门上购买龚家消息,老头偶然听见一两句,才大胆猜测。至于那厉害的大泽怪物,他又有什么本事去知道?
“往年的大泽,就已经是能吞下万人『性』命的血盆大口,今年,只怕更是有去无回了。”老头饮尽手中之茶,只觉苦涩,不觉茶香。见众人都低垂了头,心事重重,老头勉力一笑,半真半假地说道:“不过是我道听途说,已经真假难辨,你们就当喝茶听听故事就好,何必妄自揣测,又垂头丧气?”
有了这一句话,众人方能有了自欺欺人的理由。“这么说也有些道理。还不都是你这个老头,一惊一乍的,叫大家紧张的很。”
“说的也是。”有人跟着附和,“不过,这两天怪事也不少,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的。”
“还有怪事?”
“前几日,我在主城的街上遇到一位公子,相貌堂堂,大街之上,平白无故的,竟然就疯了。”
“竟有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