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如少一事?他这是什么意思?都是自己的错啦?
作为旁观者的凌钰:完了,师兄栽了,栽的相当容易,没有一点挑战。不过,要是师兄真能娶到宛和妹子,大家就真的是自家人了,以后再归墟门放肆,还能多一个放风的。凌钰心里美滋滋的,嘴里说的是“完了”,心里却想的是好戏来了。
元智喘了一口气,憋得胃都疼,望着跟前一片『露』出的地面的同门脑袋,连脑门都胀疼的厉害。他动动手指,“咔咔”几声,土地裂了几个大缝,跟着手指一抬,那些归墟门的人飞了起来,地面的裂缝瞬间合上,没留下一丝痕迹,众人才平稳落地。
众人单膝拜下,齐声谢道:“多谢三长老相救。”
“咋的?”白宛和抱着双臂,趾高气昂地问:“你们招惹了本姑娘,本姑娘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你们一命,就没点表示表示?”
“……”归墟门长老跟前,谁人如此大胆放肆。
许是方才才林间穿梭的久了,招了虫子,白宛和只觉腰间痒得厉害,伸手挠啊挠。众人惊骇,只当白宛和小心眼,睚眦必报,要掏出那个厉害的丹鼎修理他们,皆是汗岑岑的恐惧不已,赶紧拱手,“多谢仙子不杀之恩。”
“嗯,去吧。”白宛和又嘚瑟了几分。
众人分别跟凌珏凌钰见过,准备离开,只见元智伏在树干上,气若游丝,众人心惊胆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推了为首之人一把。无奈,他只得上前询问,预备扶着些元智。
“都不要理我,我需要清静清静。”元智气弱地摆手,转头扶在树干上叹息。
那人只好退出远处,嗫嚅了半晌,才下定主意又上前一步,拱拱手问道:“弟子们收到凌珏师召集令,赶来途中,又收到掌门的传信,令弟子们带回元礼师叔,弟子们不敢违令,敢问三长老,师叔……他现在何处?”
“掌门师兄如何得知此事的?”元智略感吃惊,众人摇头。他们若是真不知道,再多问也无用,若是掌门有令,问了他们也不敢回答,是以元智只好作罢。转头气呼呼地说道:“哼!那个废物在哪,我如何知道?他也就那点本事,打不过,说不定早就跑了。”
那人很是为难,归墟门里,谁不知道他三长老,靠着一身耍无赖的本事,从掌门处骗来了六重阵法?而正好,成州数千张眼睛瞧着呢,元礼师叔和你身后的小娃,都被关进了六重阵法内,那小娃已经出来了,元礼师叔还不是在你们手中?而且城中关于只要给钱,只能进六重阵法内一游的话题,传的沸沸扬扬,已经无人不知了。其中的牵涉已经不能撇干净,长老还要说不知,这不是开玩笑吗?
元智拒不承认,归墟门众人跟着死耗。
来之前,掌门可是再三交代过的,这次成州主城大『乱』事件,全由元礼杀人夺宝引起,后由元智火上浇油,才伤及众多无辜,惹下了大祸,民怨沸腾。三长老很会颠倒黑白是非,六重阵法的目标太大,祸事又不小,元智那么无赖的人,肯定是全部推倒元礼的头上为妙。
所以掌门强调,千万不能被元智洗脑,务必亲自带回元礼,交由门里处置。否则落到元智手中,还不知给喂下些什么胡言『乱』语的丹『药』,一气都给招了,岂不是叫元智捡了便宜。
元智明知是凌钰所为,元礼也必在凌钰手中,偏就是死咬着口不承认,暗自里和凌钰使眼『色』。
元智指望凌钰也没用,因为一石激起千层浪,打从众人说起要带回元礼时,凌钰就仿佛遭了雷劈一样。方才一时看热闹兴奋,没有注意,也不知道何时起,六重阵法居然从外面被强行破开,至于那元礼,早不在阵中了。
还有那个小娃,他是怎么从阵中出来的?回想起白宛和说的假冒伪劣产品一话,她也有些糊涂了,对于祖师爷无所不能的肯定想法,也开始摇晃不定,甚至有些怀疑。
元智显然看出了凌钰的不正常,有些慌『乱』,师徒两个,怎么看怎么有猫腻。如此,归墟门的一众门人等,便更不能就此罢手了,死命耗着。
要是再仔细一点,估计都能看到双方眼里的火花,在撞到一起时,“嘭”的就轰然炸开了。
场面尴尬而又僵硬,作为助人为乐的白宛和,怎么能不为自己的师兄拉一把仇恨呢?她才要兴高采烈的来一场兴风作浪的即兴表演,凌珏先出场了。
凌珏毫不犹豫,耿直地从腰间『摸』出乾坤袋,跟做报告一样,一板一眼地说道:“回师父,弟子来时,见阵法得破,阵中只余元礼师叔一人,昏倒在地。因师叔有些不利的名声在外,弟子恐师叔为人趁『乱』所害,这才以下犯上,将师叔收进了乾坤袋中,还望师父莫要怪罪。”
凌珏直板板地跪下,双手递上乾坤袋,一副请罪的模样。“弟子无能,师叔的徒弟,皆丧于混『乱』之中,弟子没能救回。”说着,凌珏重重地磕下头去,额头抵在地面,不敢提起分毫。
“额……”元智眼神飘虚,不敢望向归墟门的众人。空气中除了逐渐浓烈的红『药』气息,好像还多了一些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