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承诺在先,假装不认识我,想撇下对我的责任在后,到底是谁尴尬啊?”安安就知道白宛和是个不靠谱的,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才知道根本不够啊。
“哟呵,你还演呢?我看你小娃娃一个,这才顾及你的感受,没有戳穿你的谎言,免得长大后被人指手画脚,既然你坚持,那姑奶奶也不客气了。”白宛和在阎君手臂上拍拍,示意他一边站着,不要用美色打扰自己的思路。
“你请。”阎君难得的听从白宛和一次。他老实地站在了一边,标准的看破不说破,等着凑热闹的。
“你自称是我熟人家眷,那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哼,小丫头片子,她是你姑奶奶收的徒弟,可不是什么姐妹。你以为一口一个姐姐,我就心甘情愿地受了?我又不是开孤儿院的。臭小鬼,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你姑奶奶的名号,这点小把戏,能骗到我吗?”
白宛和朝房檐上的安安勾勾手指,“小鬼头,来,下来,让你姑奶奶替你全家教训教训你这个威胁到人类大统一的家伙。来啊,还害羞啊?喂,小鬼,我跟你说话呢,你那是什么表情,吞苍蝇啦?”
“哎,家门不幸啊!”安安老气横秋地哀叹一声,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本事没啥,这乱用成语的本事倒是不小。这么继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安安无奈地从房檐上跳下去,因为年纪太小,修为还不到家,起先还好好的,落地的后半段突然失去了重心,“哎哟”叫唤了一声,人就已经四肢着地了。
“哈哈哈哈!!!!!”白宛和叉着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玄,你快看啊,小娃娃一个,爬都还没学会呢,就想跑了,学人耍酷,结果闹出这么大一出的洋相,你说搞笑不搞笑?”
“搞笑,当然搞笑啦。”阎君淡然处之,微笑以对。心里却说:你自己的徒弟犯傻,丢的还不是睨的脸,也亏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想的出来。不过,要说你们两个是师徒,倒是绝配。真是一对活宝!
“姐姐!”安安突然之间长大了,能活动自如,再不用被人服侍,而且克服了体内的阴鬼之气,已经可以开始正常修行,并且她已经踏入了练气之门,是件值得庆祝的好事。所以,安安此来本就是来报喜的,哪曾想到没收到庆贺之言,反而被白宛和戏弄嘲笑。
她年纪小,又刚刚长大,才具备了语言功能,会说的话也处于鹦鹉学舌的截断,来来回回只会“气死我了”那么几句,根本说不解气,所以只有干瞪眼,干着急的份。
最后,安安一想,反正自己是个小娃娃,耍赖哭闹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于是眼睛一挤,眼泪就跟被动了开关的水龙头似的,哗啦哗啦个没完。安安放声大哭,哭声悲戚凄惨,屁股也顺势沾在地上不起来,打滚哭闹不休,“娘亲,你别不要安安,安安一定乖乖听话,你就算给我找一个我不喜欢的继父,我也绝不会阻止,但求娘亲别不要我啊。”
“啥?娘亲?”白宛和直接蒙圈了,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啥时候生过这么大一个女儿了?
“哦,原来如此,难怪你说你们不是姐妹,原因竟在此处,原来是母女关系啊。白宛和,本君倒没看出来,你本事还不小嘛。”阎君睨了白宛和一眼,一句话说的阴阳怪气。
白宛和暗道一声糟糕,刚刚才抓在手心的阎君,这特么的就要面临失去的可能了,她赶紧解释道:“什么母女母子的,老玄,你可别听她胡说八道。对了,她一定是看上了我的存款,所以借机前来骗钱的,你好歹也是过了几万年的人,这点小技俩还识不破吗?喂,你去哪,别走啊。”
“本君突然想起还有要事须在今日之内处理完,是以得先走一步。你们……母女久别重逢的重要场合,本君就不必留下来多事了。”说完阎君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生怕被白宛和拉住不让离开的模样。
阎君一走,因为惧怕阎君而保持了静默的长街顿时闹腾起来,都在说白宛和给阎君带了绿帽子,还在猜测女娃娃倒是白宛和跟哪一路神仙生下的,大家就此讨论的不亦乐乎。
“额……”她这是不是竹篮打水,又一场空了?白宛和想哭的心都有了,阎君也不想想,她贪恋他的美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有女儿,也还是他们俩生的嘛。他们一没双修,二没再次双修,这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会有女儿?
这小娃看着起码有个四五岁,她白宛和今年也不过二十一,按照时间推回去,岂不是她十六七岁生的。特么的,那个时候她还未成年呢,不合法的好吧。麻辣鸡丝你个臭丫头,把姑奶奶的夫君搞脱了手,姑奶奶非要你好看不可。
“臭丫头,你给我闭嘴。”白宛和一把将地上打滚撒泼的安安提了起来,与自己的双眼平高,一个眼刀就把安安给暂时恐吓住了,不敢再哭闹。白宛和此时瞄了一眼长街上假装忙碌,耳朵都朝她这个方向伸长的众鬼们,冷笑着喊道:“长街刚开,还没享福吧?可别让姑奶奶立时三刻就把你们通通下了油锅。”
众鬼都是一个哆嗦,假忙变成了真忙,不是找东西塞住自己的耳朵,就是拿布蒙住眼睛,学起生前所谓的非礼勿听,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