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红参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确是天罚无疑。”
方阔心里轰的一声炸开,众所周知,器灵若受天罚,必然是器灵同时认了二主,才会出现的情况。当然,也不是方阔慌张的地方,他所惊惧的,是因为红参的前主人已经仙逝,后才又认了紫缘仙君为主,这么几百年过来,一直安好无虞。这突然的,红参却说受了天罚,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天罚……”方阔呢喃着那两个字,分量沉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若当真确定是天罚,那便只有一种解释,红参的前主人并未解开与红参的契约,便魂归西天,而后,又不知被谁,被用了何种手段,以禁术逆天而行,让红参的前主人死而复生。是以,这才有了天罚一说。
只是……方阔如此一想,竟有些『毛』骨悚然。要知道,这可是违背了天道之理,先不说说被天庭发现,一切种种付之流水,还得受到处罚,单单是禁术反噬,堪比下十八层地狱,而且施术者要以自身精血,换给被施术者。先不此种痛苦不敢缀述,只怕施术成功后,施术者也活不了两天。这幕后之人不是胆大包天,就是愚昧至极。
到底是谁,不惜以命换命,也要救活红参的前主人,目的为何?
方阔越想越是毫无头绪,好歹他与红参伴在紫缘坐下,少说也有几百年,自有相识一场的情谊在,不说为大道惩『奸』除恶的光辉使命,至少也要救红参于水火才是。
方阔快速捏了一个诀,一丈来高的赤阳王鼎变成个『迷』你小鼎,捧在小胖手上,单指扣了扣王鼎,说道:“天罚才起,这赤阳王鼎又是极品仙器,还有仙君的修为护着,你暂时待在里面,应该还可保住一时安稳。你只管静心修道,莫要坠了心魔,我这便出去寻找初茗夫人。”
“不可。”『迷』你赤阳王鼎一动,劝道:“当初亲眼看见初茗夫人灰飞烟灭,不是有大能耐者,如何能做到这个地步,只怕你并非对手。我一介器灵罢了,死不足惜,只需天河之水日日浸泡,千年之后,仍会孕育出新的器灵来。你却不同,身为仙鹤一族,又是这一辈中的佼佼者,红参何德何能……”
“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怎知我不是对手?”方阔赶紧打断,“你也不要说丧气话,你我同在仙君座下,本该相互扶持才是……”
巴拉巴拉,省略几千字。
没看出来啊,方阔一个小屁孩,做起思想教育来,还是一套一套的,忽悠的本事见长啊。这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个精英销售,月收入上万不是梦啊。平时还真太小看方阔了。
白宛和盘着腿坐在地上,也不知从哪弄来个朱果啃着,看着他二人对台词。心想:这一个无论如何要帮忙,一个拼死不让帮忙,都说为了对方好,瞧那难舍难分,生离死别的碍眼模样,还说没有点猫腻,这说出去,连个鬼都不信。
“行了行了啊。”白宛和完全没有一点悲伤,或是打扰两人告别的自觉,凭空夺走方阔手中的赤阳王鼎,分开两人,咂咂嘴,“你们就没点自觉么,当着我的面腻歪,我可还是未成年。”
“……”两人被白宛和秒了,扑街。
“红姐啊,我说句公道话,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这求死的心态是要不得地。”白宛和完全忘了器灵天生地养,没有父母这么一说。说完了红参,白宛和又转向方阔,继续教育,“所谓恋人,不求生同衾,但求死同『穴』,你这纯属是怕死,更加要不得。”
“……”什么鬼话,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只是方阔还没来得及反驳,白宛和接着义愤填膺,“还有啊,身为师兄,这救死扶伤这么大的功劳,你怎么能独自消受,也不说带上我一起。”
“红参生死不知,你还来添什么『乱』?”方阔顺手就要抢过王鼎,白宛和赶紧护在身后,“不带我玩,就别想我把红姐给你。”
玩?方阔一个踉跄,又气又急,“此去艰难险阻,困难重重,莫说你毫无修为,就是本仙,只怕也是九死一生。赶紧把赤阳王鼎给我,日后在无人约束于你,洞府内随你怎么胡闹去。”
这是在嫌我拖后腿?重点是,洞府内的居民都被她欺负个遍,再好玩的游戏,也已经腻了,该适当出去放个风了,这样才能有利于身心健康嘛。所以,不让跟着也得跟着了。
“师兄,万一这是个阴谋,为了引你自投罗网呢?毕竟你那一身的『毛』,值不少的灵石。你瞪我干嘛,难道我说的不对?这叫话糙理不糙,再说了,就算找到那什么初茗夫人,她肯定是要死不活,那你呢,你知道如何解开契约?万一处理不当,误伤了红姐怎么办?”
白宛和正好说在七寸上,方阔有些犹豫了,白宛和再接再厉,“我虽不才,当个备胎还是可以的吧,你去力战妖魔鬼怪,我帮你照顾红姐,两全其美。而且啊……”白宛和『奸』笑着,“你不是答应师父叫我修行?你可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懒散的很,没人督促,肯定天天睡大觉,要不就是扰的洞府不得安宁。”
白宛和摆清现实,那模样分明就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