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不过,白宛和发指眦裂,怒气万丈,恨不跟凭着自爆也要拉着这些幸灾乐祸的下地狱。
白宛和凝气于掌心,一个手刀劈向水面,杀气融合着瀑布之水溅起数丈之高,腾腾杀气冷的渗人肺腑。瞬间,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院内的怪物们架也不打了,地盘也不抢了,端酒的手也顿在了半空中,安静的只剩瀑布声震耳发聩。
两个弹指过去,忽然院中浓烟滚滚,方阔甩袖一挥,浓烟散去,院内早已经空无一妖一兽,怪物们争先恐后的奔出院子,最后卡在院门上,造成一波不小的交通堵塞。它们怎么能得意忘形,忘了过去种种,白宛和的心眼又黑又阴,不敢堂堂正正地打一架,黑心『药』却不少,还是最让人,连妖都不耻的下毒。看了她的笑话,以后除非绝食,否则生不如死啊。
“轰”的一声,众怪物逃出了院子,院门和竹篱笆的栅栏承受了此生最重,变形又变形,最后还是不负众望地倒塌。之后,以院子为中心,方圆百里不见妖、兽,院子终于恢复了平静。
方阔『揉』了又『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扶着自己的下巴,就怕掉了下来。这也是个奇事,白宛和一介凡人,靠着粒筑基丹才堪堪筑基的菜鸟,放在千丈山内,瞬间被秒都是抬举了白宛和。这些夹着尾巴逃走的可都是大妖,随便放个技能,就叫白宛和死的不能再死,还能怕个菜鸟?真是奇了!
得益于这一场怒火,白宛和倒是前所未有的专注,加上接二连三的被瀑布拍倒,白宛和倒也看出一点规律来。她双脚分开与肩齐宽,压低重心,在水下扎着马步,勉强能站立。然后疯狂地吸取瀑布之中的仙气,运转为自己的真元,再将真元灌注于双腿,想来个千斤坠,到底没有修为底子的身体,一口哪能吃个胖子,“咚”又掉进了水涧中。
“啧啧啧。”方阔一边享受着葡萄,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点拨加奚落,“笨死了,注力于双腿这一招用的不错,可你忘了要徐徐渐进,否则凭你这凡人之体,如何在承受大量真元灌注的同时,又承受住瀑布的冲击力?简直『乱』来!”
白宛和虽心有不甘,倒还有些理智,知道现在不是找茬的时候,更何况方阔又说在点上,不得不承认,至少比鸡肋师父靠谱了那么一丢丢。
于是,白宛和不断吸取瀑布之力,不断地元转周天,炼化为真元,再源源不断,细水长流地灌入双腿。这是个细致活,不仅考验对真元的控制和分配,同时也达到了淬体的效果。
难怪电视里古人常常自虐,动不动就去冲个瀑布,管他身材好的还是身材不好,脱了上衣就往瀑布下一站,原来原因还在这里。白宛和一走神,又掉进了水涧。
“你果然资质平庸,伐骨洗髓丹吃上百粒都不见得有效。”方阔忍不住又嘲笑了两句,咽下一粒葡萄后,又伸手去剥另外一粒,“这水是天河之水,仙气极其浓郁,仙君去防卫天河时,带了一葫芦回来,造了这瀑布。在此修炼,于你大有好处,能淬炼你的全身筋骨,你若能好好利用,脱胎换骨指日可待。”话头一转,“但你这样子,只怕要练到沧海桑田了。”
白宛和是谁,打不死的小强,还能因为方阔几句挖苦,就甩手走人?这要放以前,或是别的场景,她肯定会,但是现在要求生,那就别当另论了。
白宛和反而积极了一些,顺应着瀑布,感受着里面的仙气在身上拍打,一呼一吸之间,都开始有了规律。她下意识地双腿弯曲,源源不断地输入真元,修为还不够成千斤坠,那就十公斤地一次往上加,稳住了重心,站稳之后,再蓄力站直腰和背来,最后差点成功了,无疑又被瀑布打回了水涧里。
白宛和一边吸取教训,一边继续『摸』索改变方案,先前的『插』曲也抛之脑后,倒是越挫越勇。这一番下来,忽而,世界一变,白宛和的眼中耳中,除了瀑布声,好像再没了别的杂音,而自己也不是在修炼,就好像是与瀑布起舞,与水花交流,隐隐约约之中,还有一种畅快之感。
不久,白宛和已经端端正正地站在了瀑布之下,任由瀑布如何冲刷,她都稳稳当当地站着,分毫不受影响。分明已经达成了目标,然而,白宛和此时此刻已经入定一般,仿佛似有所悟,又仿佛还未抓住至关重要的一点,是以不断地寻找,再寻找。
那个需要寻找的目标究竟为何物?白宛和不知,只想着不断地炼化仙气,不断累积真元,再以真元一个大周天加上一个小周天运转,淬炼筋骨。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存在的认可一样。
几个时辰过去,白宛和经脉经过真元的洗礼,也越加柔韧,体内的真元越积越多,最后通过运转全部汇聚于丹田之处。忽然,白宛和感觉丹田处一热,真元疯狂旋转凝聚结实,像一个漩涡一样,吸引的周身真元全往丹田处快速集聚,不消一刻钟的时间,丹田充实而又瞬间膨胀扩充。
只一瞬,白宛和身上渗出一层黑『色』的杂质,瀑布一冲,『露』出冰肌玉骨的肌肤来,她只觉身上一轻,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再用内视法一看,经脉强韧,丹田扩充,真元纯正充足,体内真火更加精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