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相当于男人在跟这个女人求婚,得娶她才行。”他大爷的,除妖卫道那么容易,怎么假装个害羞还带喘气了呢?
白宛和移开对视阎君的眼睛,微微颔首低眉借以暗中调整呼吸,看上去就好像是真的害羞一样。她酝酿好情绪,右手做作地在领口前捏紧又松开,慢慢地扒紧椅子的把手,微微抬眼,眼中含着水波,不敢置信又带着隐忍的期待和喜悦,问道:“阎……阎君……是想要娶我吗?”
“……”阎君一愕,他方才明明看到白宛和恨得牙痒,咬牙切齿的就差扑上来揍人了,怎么转身一变,又给整了这么一出?不仅不吃亏,还要连带地隔应自己?
阎君想起曾经紫缘到地府偷酒被他逮个正着时,他嘲笑紫缘,再不戒酒只怕白宛和上行下效,迟早为祸人间。当初,紫缘酒照喝,回说:“老夫的徒弟本事大着呢,必定青出于蓝胜于蓝,她要来偷酒,阎君怎么逮的住。老夫只奉劝你别在她手上遭殃就行。哈哈哈!”
那个时候,阎君只听出了紫缘笑声中的得逞和不知悔改,对于白宛和的认知,也只停留在洞府内炸炉那一幕,紫缘所谓的本事大,阎君只当是紫缘好面子的狡辩而已,并未放在心上。
今日再看,阎君果不其然在白宛和手上落不了好,还回回处于下风,他这才重新审视了紫缘当初留下的那句“大本事”的话,自己果然太低估了白宛和。
思想一调整过来,阎君便视白宛和为棋逢对手的敌人,状态一下就回来了,毒舌腹黑的本事“噌噌”往上蹿。阎君由被动转为主动,轻轻将手搭在手把上白宛和的柔荑上,摩挲着,邪魅的眼睛里精光与笑意并存,反调戏道:“以你这活泼不安分的性子,本君若不如此将你困在身边,日后又怎能娶的到你?”
咦,这太阳莫不是真打马桶里升起来了?阎君……居然也敢对白宛和开这种暧昧的玩笑了?
被美色所惑,“好啊”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好在阎君瓷白的皮肤太晃眼,刺的白宛和清醒一些,这才没昏头昏脑地把自己给卖了。
阎君突如其来的变化,白宛和倒是很满意,但是生物优胜劣汰的竞争意识,却让她感觉到一股寒意。事出反常必有妖嘛,阎君恨自己都来不及,还会亲亲我我?不过也无所谓,送上门的豆腐不吃白不吃,过期了还浪费。
白宛和忍着那股寒意,抓住机会,享受地把两只手都往阎君的大掌里塞,趁着阎君演戏,她就来个釜底抽薪的超级大揩油。阎君的脸僵的不能再僵,白宛和秉持看破不戳破的原则,假装不知道,一边揩油一边弱弱地说道:“我愿意的,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清河镇上还有我的养父健在,我也不敢擅自做主,若阎君有心,派人前去提亲如何?”
“……”阎君要是能骂脏话的话,肯定会说,真他娘的假套路啊,完全和瑶台仙子的反应不一样,南辕北辙啊。他就是被白宛和那一张勉强可以见人的脸给骗了,居然还妄想她能害臊落跑。白宛和是谁,脸比城墙还厚,巴不得摊上阎君完事呢。
阎君吃瘪,白宛和就得了意了,拉着阎君的手不放,小手还不安分地在阎君的手板心里轻轻地抠着。阎君都不配合了,戏肯定是演不下去了,但是也影响白宛和继续找乐子。
“是不是觉着越抠越痒,怎么着都不解恨?是不是想着干脆把我扔十八层地狱拉倒,可惜,你又不敢,怕我再闹腾个二十八层地狱来是不?”白宛和抠着阎君手心的手一松,也不管阎君脸色如何,站起来就坐在了椅子的手把上,“不过还是得表扬一下你,跟着我熏陶了这么久,终于学会了开玩笑。虽然程度低了一些,比起我来还差的远了,但是,只要你勤学苦练,赶超我完全没有问题。”
“咳咳。”阎君临时起意,想要被动转主动,没想到还是落了白宛和一手,被看出了想法,他故意低头假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心话道:就凭你那厚脸皮,谁都比你差远了才对。
来软的不行,阎君也就只能来硬的了,强行命令道:“来人,随仙子去黄泉路上视察,一日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守着,保证黄泉路一层不染。若是做不到,通知紫缘前来……”收尸。阎君后两个字刻意没说,但那些都是他威胁白宛和的口头禅了,不说白宛和也会意了。
“哼,只会以性命威胁,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威胁点别的,有本事你就说我扫不干净就必须给你以身相许。哼,就是没本事。”
进来听吩咐的阴司也是大开眼界,哟呵,听仙子这口气,怎么……怎么好像吃屎的还把拉屎的恐吓了?
“呵哈哈哈,本君有没有本事,你还不清楚吗?嗯?”阎君也不知何时右手里握着一卷画像,轻轻地敲打着左手,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瞟向那卷纸,一声“嗯”,就像拉丝的巧克力糖,婉转悠长,从白宛和的心尖尖上划过以后就化了,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有气无力。
来捋一捋先,自己专门跑一趟,为的是扑倒阎君转正吧,结果呢,调戏不成功被威胁。她为了不被威胁,开出交换的价码,也没成功,还暴露了自己很在意那些丑照的把柄,还……还要当扫地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