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阎君右手一发力,那些带着呕吐物的画像就化为了粉末,随风而去。
反观白宛和的脸,又白又黑,又青又红,嘿嘿傻笑两声,你才倒胃口,你全家倒胃口……哦不行,我未来还要跟你皆为夫妻,说你全家可不就是说我嘛。她怒气冲冲,最后也只能附和道:“毁了好,毁了好,免得有碍观瞻。呵呵……呵呵……”
“你今日倒是懂事,不如本君再央你一事?要是办的妥当了,本君请你饮酒如何?”阎君一步一步地诱导着,“或许……本君的地府还能对你打开大门,欢迎你随时前来。”
“好啊。”白宛和不仅见钱眼开,见了色相也昏头,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她学了媚术,还是阎君学了媚术。
“本君原本也怕脏了眼睛,耐不住紫缘立劝,也就收下了这些。地府着实无趣的紧,本君笑了一下,仅你一人话多,也不能让整个偌大的地府热闹起来,所以这些天我去了一趟新岚大陆,将这些画像交由一个凡人复刻了几千份,已经散出去了。地府无聊,大家也没什么精神,好在你这画像有用的很,估计能把地府的工作效率提高不少,多亏了你啊。”阎君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又问,“这决议你以为如何,可同意?”
几千份自己丑照啊,还供全地府的妖魔鬼怪加阴司判官观看?你特么的怎么不直接杀了我了事?还你以为如何,同不同意,我能如何,怎么不同意,你特么的都已经散出去了,我还反对个毛线啊?
“你……”白宛和摆好假哭的姿态,抓紧阎君的袖口,慢慢滑坐在他脚边,媚术的心法一转,眼神如水,似上诉又似无奈的屈服般哭诉道:“你变了。你……你我好歹是未婚夫妻,你这么对我,对得起我师父的嘱托吗?对得起我们未来的孩子吗?你要对我负责,呜呜呜……”
“啪!”高案应声而碎,白宛和的假哭瞬间止住。
“来人,给本君换一张结实的桌案来,至少挡得住本君一掌的桌子。”阎君做着深呼吸,痛斥阴司给自己使用的是假冒伪劣产品的桌子。转身又对白宛和喝道:“你可还记得本君之前说的话?”言下之意就是对他使用媚术,就要做好身首异处的觉悟。
白宛和虎躯一震,谎话都不用打草稿,张口就来,样子也是唯唯诺诺的配合正到好处,“记得记得,你说叫我调养好身子,你回来就会娶我,生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的叫……”
“哐!”又是一掌,刚刚被阴司换过的桌案又影响倒下,只是这回更加倒霉了一些,不是变成了两半,而是变成碎屑。上好的万年成玺木做的桌子,寸木寸金,就这么像垃圾一样,一块一块地飞溅在森罗殿的四处,被他们的主人遗忘嫌弃。
阎君大怒,叫住换完桌子还没来得及出去就被碎木块波及的阴司,“混账,本君叫你换一张结实的桌子,这就是你所谓的结实吗?你敢糊弄本君?”说着就要一掌拍死那个阴司。
“阎君饶命啊。”阴司惊恐不已地跪下求饶,“小的这就去换,再去换十万年以上的成玺木,还求阎君饶过小的这一回。”阴司心中滴血,心道:成玺木坚不可摧,已经是天上地下最坚固的桌子了。而且新岚大陆上的修道者都是拿着它混同了晶石炼武器的,足见厉害。可……到底是个木头,你贵为阎君,也不至于诚心拿桌子试修为吧,成玺木很贵的,当心地府入不敷出啊。
“滚!”阎君一脚将那个与白宛和一样碍眼的阴司踹出了森罗殿,瞪了一眼追魁祸首,“你还站着干什么,真要本君通知紫缘来收尸不成?”他大约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是个拿住白宛和七寸的好把柄,怎么最后反而是激怒了自己呢?
“啧啧,小女子服了。”白宛和对着阎君一拱手,阴阳怪气地嗤笑道,“我常常因为自己不够变态而觉得与你格格不入啊,看来,我还得加油提升下自己的内涵跟口才了。”
“滚!”白宛和话里话外全是对自己的嘲笑,阎君忍无可忍。
“跟你说真的呢,那照片不佳,要不你毁了吧,哪怕下令回收了你自己yy收藏都可以啊,就是别……别传出去嘛,我们的私事就私下里解决得了,传出去容易闹绯闻的。”白宛和抱着阎君的大腿不撒手,“你要我为地府做点别的贡献还成,哪怕和你一起为地府添丁呢,我也愿意,这个真不行,我也要面子的好吧。”
阎君的脸更黑了,尤其听到“添丁”二字,眼看着他就要动手了,白宛和赶紧松手,见好就收,“你不同意也行,要不我拿别的东西换?对了,桃花酒,师父曾说清河镇有一家买桃花酒的,味道不错,堪比琼浆玉液。你也是个好酒的雅人,你把画像都回收了,我送你一坛……不,一百坛桃花酒,怎么样?”
阎君气着气着就觉得有些好笑,他真想看看,这丫头的脑袋瓜子里是怎么想的,这里已经性命堪忧了,她不忙着逃跑,居然还有心思跟自己讨价还价?
他倒了一杯酒,举到白宛和的眼前问道:“你觉得,区区凡酒,比得过这杯孟婆用忘川水酿的忘忧?”
好吧,真相大白,难怪便宜师父总是隔三差五地拐走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