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虫过境,几乎全部遭受了灭顶之灾。
祸祸了『药』园子,白宛和尤不解气,采了紫芝,将记吃不记打的马鹿引来,拴在『药』园子边上,自己将朱果啃的汁水横流,招惹的马鹿『乱』蹦跶,就是叫它闻着味却不让吃。自己玩的尽兴了,再顺便故意炸个炉,不管三七二十一,炸炉的『药』『液』全给马鹿一股脑地灌下去,祸祸地半死,再给点紫芝叶片救回来,乐此不疲。
才不过消遣了三五天,洞府内闻白宛和之名而『色』变,她所到之处,鸟兽惊散。白宛和的大名甚至传到了千丈山,招惹的山上大妖跃跃欲试,要不是山下有紫缘布的禁制,只怕早就前赴后继,迫不及待地冲下山来抓人进补了。
仅凭着白宛和炸炉这一个本事,就已经在飞禽走兽间,把个恶名传开了,一夜之间,所有妖兽、灵兽、仙兽前所未有的珍爱生命,远离白宛和。但凡有点本事的,宁可冒险上千丈山打拼出一片天地,也不敢再贪图地府腹地浓郁的仙气,而被迫当了实验品,生不如死。
这么一来,被栓起来,已经折腾的半死不活的马鹿,也觉醒了,再不受紫芝的诱『惑』,干脆四脚朝天,吐着舌头装起了死马。白宛和的伟大丹『药』发明,因为没了试验品,也就被迫暂告一段落。
不用修炼,不用听紫缘念叨,更不能做点伟大实验,白宛和几乎闲的数牙齿玩。
白宛和百无聊奈中,莫名其妙地晃悠到了书房,她正惊讶自己居然如此好学时,乍的从书架一处不显眼的犄角旮沓里,顺手翻出了一本破烂兮兮的手本,翻了翻,竟然是紫缘的手本。
全手本是图文并茂,写的又详细,也不是什么枯燥乏味的功法,白宛和还算得趣,一气看完,发现不仅能看懂,里头还大有油水。因为紫缘将华天洞府的炼化要领,更换主人等方式手法全部罗列在内,就好比在穷人面前放了一堆黄金,白宛和哪有不动心的理呢?
在修真界,法宝易主,有两种方法,一是以高于原主人的强大修为,强行拔除法宝上的神识,再附上自己的神识,以血淬炼,定下新的契约便可。二是通过巧妙的手法,破坏契约,强迫器灵认主。
“嘿嘿。”白宛和拍了拍曾经的入门教材,修为不够,又没有巧妙的手法那又怎样,她偏偏两种办法都不用,谁叫她是女主的命运,开了外挂呢。华天洞府,她白宛和要定了。白宛和贼笑两声,随意地翻着手本,“既然师父鸡肋了,那这空间法宝我就不客气了吧,就当你欺骗我的赔偿了。”
为表民主,免得被不知情人士误以为乘人之危,白宛和想着还是得征求一下紫缘的意见。
“师父大人在上,徒儿有一事相问。”白宛和对天跪下,只说“问”不说“求”,委婉地不能再委婉,磕了几个头,“师父离开并未将洞府带上,是留给徒儿的意思吗?我数十声,你若不答应,我就当默认了哟。”
白宛和说到最后,心猿意马的嗓音不受控制,几乎翘到了天上,已经忍不住地搓起了手,然后就像是担心天道有眼一样,仅用了瞬息时间,便将十个数字快速数完。等了三个弹指的时间,洞府一片静默,白宛和兴奋地一蹦三丈高,大叹修真界就是好,有天道作保,比现代的合同还靠谱,若敢违约,一道天雷直接劈了再说。
“师父,有天道为证,徒儿可没有『乱』来。”白宛和『奸』笑着,怎么能算『乱』来呢,孔乙己不是说过了吗,斯文人的偷不叫偷,叫做窃。她是紫缘唯一的徒弟,那就更近一层,不叫窃,改叫继承了,还是合法继承。
以免夜长梦多,事不宜迟,白宛和赶紧照着手本所写,跑到洞府腹地的至中心之处,也就是院中的那棵大榕树。当初被紫缘炼化后,契约化成一颗种子,千万年过去,倒长成了数丈高的大树,树盖几乎覆盖整个院落,平衡了洞府内的仙气流转和稳定契约。
白宛和围着大榕树先绕了一圈,大约是因为她的眼神带着**『裸』的红光,又大约是因为白宛和在洞府实在太出名了,她这一圈走下来,大榕树心惊胆寒,树枝颤抖着收缩起来,树叶哗啦啦掉了一地。
“瞧你这树胆。”白宛和一手撑在树干上,挠了挠大榕树的痒痒,吓得又是掉了一地的树叶。
白宛和无视大榕树的害怕,靠着树干盘腿坐下,调动真元,闭眼感受榕树的仙气流动,再凝气集中于眼,瞬间睁开,白光一闪,顺着树干往下,直达地底百里深处。白宛和仔细地搜寻着那根最为特殊的契约树根,想着如何将其抓住。
土遁之法太难,关键是白宛和不会,这就有些麻烦了,到手的鸭子,还能叫它废了不成?
白宛和还在想着法子,忽然,土地抖动两下,裂出一道缝隙,大榕树惧怕白宛和的恶名,是以『操』控着一根闪着金光的银白树根破土而出,自动伸到白宛和的跟前。白宛和笑的那叫一个狰狞,“你倒是识时务,有灵『性』,不过我可没有没有奖赏。”她又『摸』『摸』下巴,好心好意地提议,“要不我收你为徒?”
大榕树一抖,全身都在摇晃拒绝:奖赏什么的,完全没有必要,只要你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