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白宛和的方向指了指,白宛和傻笑着,赶紧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捋了捋衣袖,早先还觉得材质的不错的衣服,这会儿被嫌弃成了地摊货,有些拘谨地将袖子藏在背后,装出一副淑女之态。
看着白宛和不仅没能理解,还矫『揉』造作起来,阎君的桃花眼一挑,好意提醒道:“你的丹炉似乎要炸了。”说罢迈步进了院子,找紫缘去了。
清朗、磁『性』又勾魂的嗓音传入白宛和耳中,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那人远处的背影,目送着他进了院子。匆匆一眼,便忘记了一生,白宛和呆呆地咬着手指头,尤在回味之中,突然,“轰”的一声,『药』炉炸了。
院子的廊下,阎君看着顶了一头黑『色』泡面发型,全身上下只有牙还是白『色』的白宛和,放肆地大笑出声,揶揄地问道:“莫非就是她不成?”
他紫缘的徒弟炸炉,还当着阎君的面,实在太丢脸了,紫缘扶着门柱才堪堪站稳,扶额叹息。紫缘已经无力说话了,只能不甘愿地点了点头,忍辱负重一样咬牙切齿。
阎君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紫缘,哂笑道:“只怕叫她成仙,比叫你戒酒还难。”
生死簿有异,阎君才要彻查,因为孟婆和紫缘之间的某些正当或是不正当的关系,反正紫缘第一时间跟阎君报备了一下。正巧,近期魔界有些异动,天君为此事焦头烂额,哪有闲心管这些小事。同时,阎君除了繁忙的公务之外,漫漫仙生也着实无趣的紧,倒也不介意上一道开胃菜,便默认的紫缘的馊主意,睁一眼闭一眼便罢了。
到底九重天上还是有些规章制度的,阎君虽从未放在眼里,到底嫌麻烦,凑巧今天有空,顺便来跟进一下“祸源”修行的进展。阎君凭着自己高上紫缘好几十重的修为,生生地撕裂了空间,从地府一步踏入了华天洞府,瞧见的却是这一番荒唐,炼个丹也能炸炉,说废材都是委屈了废材二字。
她喝的可是琼浆玉『液』,那东西哪怕是喂了狗,也能即刻化个妖来。喂了她,不过是新岚大陆又多了一个炼丹的蠢货而已,这不是浪费琼浆玉『液』吗?
除了看了个笑话,就是被炸炉的『药』烟呛了一呛,阎君后悔特意跑这一趟了。
看他那似笑非笑的邪魅冷眼一扫而过,估计顺便总结了一下经验教训,比如严格要求地府的招聘广告,否则,白宛和就是例子。又比如,令可折寿三百年,不收白宛和这等废材为徒,等等。反正这些都是白宛和的脑补,无甚重要,重要是,第一次见面,就在美男跟前丧失了良好形象,要再想假装淑女勾搭一番,也就不能够了。这损失,可大发了。
白宛和举着炸的外焦里嫩的『药』炉挡住脸,蜷缩在地上,尽量缩小自己的占地面积,心里默默地念着:我会隐身术,你们看不见我,都是幻觉,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事实再一次证明,你越是逃避的东西,它就越是要找上门来,还很有耐心,且礼貌地敲门相问。
就在白宛和努力减小存在度,自我催眠时,礼貌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将白宛和劈的外焦里嫩。
“丫头,还不赶紧过来见过阎君。”紫缘的招呼声,要说是平地一声雷也不为奇。
啥?阎君?就是那个掌管生死簿,打入拜入师门就已经被拉黑的阎君?这是终于发现了端倪,找上门来算总账吗?白宛和点着额头,内心百转千回,要不去吧,美『色』当前,不看白不看,更何况还是免费的。可要去吧,身上的琼浆玉『液』还未被炼化,人证物证具在,是不是会当场被就地正法?
白宛和还在权衡利弊得失,双脚却完全不听命令,自动走上前去,还轻快无比,倒是心脏,却仿佛停顿一般,还偶尔来一个间接『性』抽搐,防不胜防。一边紧张着,一边望着阎君的脸花痴,男人长这种脸,那是犯罪,群体『性』伤害的大罪,有时间,该好好劝导一下,叫阎君大人反思反思。
“咳咳。”丢脸,太丢脸了,紫缘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劲地咳嗽提醒。
“嘘!”那感觉,倒像是紫缘打扰白宛和欣赏眼前的美景,嫌弃地“嘘”了一声,整个过程却至始至终未离开阎君的分毫,表现的理所应当,且丝毫没有羞耻感。
“哎!”紫缘叹出一口浊气,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背叛自己,逃生而去了。说实话,要不是他种下了那因,得了这果,不然就凭眼前的白宛和,打死他也不会收为徒弟。瞧瞧她那努力装出贤良淑德的模样,加上炸炉的特效衬托,简直辣眼睛到丧心病狂,她都没有一点点点的自知之明?
已经丢了老脸,紫缘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敲了白宛和一个『毛』栗,嘿嘿干笑着,指着白宛和对阎君介绍道:“新收的徒儿,没见过什么世面,阎君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你才没有见过世面呢,本姑娘那可是住过五星级酒店的人,虽然是在梦里。想归这么想,到底是美『色』当前,白宛和用她那仅存的一咩咩理智,赶紧捋了头发,整理了衣服,虽然也没多大差别。
“额……”白宛和才要行礼,可这该怎么说?自称晚辈?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