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宛和筋骨重塑,身上都没有一块好地儿,包的那叫一个木乃伊二号啊,肯定比那一百天的还要惨烈很多,不好好养着,下辈子只能跟轮椅相依为命。
自此以后,白宛和跑不能跑,动不能动,就是个重量级的残废,瘫痪在床,饮食全靠喂,人有三急这种不可把控的肠胃蠕动生理情况,也是闭眼等着红参解决,别提多窝囊了。因为这事,白宛和没少跟红参提出建议,结果红参怎么说,人说呀,“我都不嫌弃你脏,你好矫情起来了。”
好吧,既然如此,白宛和只能选择可劲的吃,然后可劲的拉。到底是堂堂的金丹修,吃的是灵丹妙『药』,排出的自然也是不同凡响的粑粑,说白了,至少还是一坨有着相当利用价值的肥料,说不定还能造福一方水土呢。也别说人恶心,这想法还是好的呀,谁规定还不能当个愉快又稍微不那么废物的人呢。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尤其是排泄这事儿吧,它不可控制,实行起来有相当大的困难。这事儿它只要一不顺畅,心里就憋得慌,至少影响前后左右好几天的心情。所以,白宛和这不能安分的主儿,忍了两天就崩溃了,何况是半年,必须从源头上发出了最响亮的反抗,反正她也只有嘴可以动了。
白宛和从她的病床上发出了哀嚎,“红姐,便便这种事情很私密的,不能让他人知晓,否则借此下毒,刁钻又可怕,都是无『药』可医的超级无敌变态毒,你不能害了我呀。”
红参答:“赤阳王鼎玩在手,琼浆玉『液』跟着走,不怕。”
“……”
对于那啥那啥的私密问题,见过仓惶而躲的,闭口不谈的,还从没见过主动迎战的,我说红姐啊,你果然是人才,艺高人胆大,天下第一……有味啊!
白宛和是谁,大小撕b场合至少经历了成千上万次,未尝败绩。今儿,明明势如破竹,连撕b都算不上,小场子而已,红参轻轻飘飘一句,白宛和都没能挡住,破天荒的头一遭,第一个回合因为“味儿”这个事,攻击力太强,居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无言以对,最终以失败告场。
白宛和化悲愤为食欲,准备缓过劲来了,蓄足了力道再发起第二次攻击。然而……
“你既然对这事儿不好意思,心里充满了负疚感,那就少吃点,毕竟排泄物太多,处理起来比较麻烦。”红参一边担心白宛和饿着,不停地上菜,一边在白宛和大口咀嚼的同时,说了点真心话。
“呕……”谁特么在吃饭的时候说这种玩意儿,白宛和被恶心到了。就在她蓄力准备发起二次攻击的时候,预谋被拦腰斩断,不幸夭折。于是,第二个回合还未开启,就已经结束,宣告了白宛和的再次败绩。
“不好处理?”白宛和豁出去了,“那就把你的琼浆玉『液』走起,我愿意牺牲一下自己,可以没日没夜当饭的吃,医好了我,再恶心,我也能自己解决,你觉得呢?”快说你同意啊,快!
“琼浆玉『液』的炼制方法困难,过程繁琐,还需沉酿万年,不是那么容易可得的……”红参几近细致地介绍,大约发表了不低于七万字的论文之后,才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且,我不会炼制琼浆玉『液』。”
“……”你不会还好意思勾起我的兴趣?你不会还有理了?不会还废话多,感情你不会,我就应该听你长篇大论似的,没这个道理啊哥们。白宛和只觉心绞痛,忍了半天,终于搬出一句,“不会那就去学吧。”
琼浆玉『液』乃高级仙酒,炼制条件苛刻,其中有一条说,必得金仙以上级别的仙女才可炼制成功,显然器灵红参不符合条件,第一条要求就达不到,更不用后面的了。
“额……”红参不知道该怎么向白宛和解释,这并非是可以学习的东西,大约解释了白宛和也不一定明白,红参踌躇了又踌躇,低低地说道:“宛和,我没有炼制琼浆玉『液』的资格……”
“那就你想方设法创造炼制的资格嘛,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我教你?”白宛和说的天经地义。
“……”创造资格,创造啥资格,怎么创造?红参无力还击,当场卒。
这一回合终于让白宛和捞回点脸面,但是有得有失,尤其是没把琼浆玉『液』骗到手,勉强算是打平。两败一平的战绩,当然不是白宛和想要的,最后郁郁寡欢,又经过一天的劳心伤神,疲于追究,倒头就呼呼大睡,争取养精蓄锐,保存体力,明日再来一战。
如此,白宛和的日常安排和娱乐也就固定了,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抽空再跟红参斗斗嘴,完全的老年生活。老年生活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有潜移默化的洗脑功能,不知不觉地就深入了肌理,叫你慢慢地习以为常,最后无法自拔。
白宛和就是在这种抱怨的老年养生过程中,习惯了被红参伺候,顺便还无声无息地制造了半年不同凡响的那啥。荒废了半年是真,但你得往好处想啊,起码白宛和的梦想达成啦,她成功了造福了一方土地嘛。
一弹指,轻而易举的就过去了半年的光景。
这日,白宛和终于得到了圣谕,重获自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