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观止听了惊喜地朝这个长相普通的清瘦男人鞠了一个躬，顿时觉得他无比顺眼，欣喜地跟他告完别，打开门的时候观止觉得自己简直要蹦跳着走路，经过这一波折，他的心情好得几乎要飞扬起来，连阴森的走廊也没什么了。
他跑下楼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褚言还在原地坐着，连姿势都没变。
那老人虽老，但眼神儿好使的很，第一时间就看见了观止的身影：“年轻人这脚步够松快，怎么样？考得不错吧？”
“托您的福，”观止笑嘻嘻地回答道，三步并两步地跑到已经站起来了的褚言身边，“我考完了，过了。”
青野不愧是贴身仆人，看到观止的汗迹，他第一时间默默递上一条干净手帕，十分尽职。正当观止想接时，褚言快他一步接过，然后帮他檫额头上的汗。
观止愣愣地看着这个沉默着的冷峻男人，有些不解，他眨了眨眼睛，不巧看进褚言黑沉沉的眼睛里，一时间倒忘了要说什么。
“哈哈，果然是年轻人，那个，观止啊，虽然我不想出声，但是小丁给你送证书来了。”老人哈哈笑道，观止的脸突然就后知后觉地红了起来，跑过去，有些尴尬地从同样有些尴尬的丁翰墨手中接过代表他是sān_jí药剂师的证书。
褚墨倒没什么，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笑得开心的老人，看得人家自动消音。老人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就开个玩笑嘛，干嘛一副打扰了你好事的表情。
褚言看了一眼脸红得像红果的观止，心里有些可惜，小孩儿不仅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肤质也挺不错的，看着又细又嫩。也许，有个伴侣也不错？
☆、第42章滚出去
八月十六的时候，帝国全国开学，帝都大学也不例外。
现在观止已经是帝都大学的一名新生，走的是褚言的关系。褚言拿出观止的sān_jí药剂师资格证，又活动了一下，把他顺利地塞进了帝都大学最差的丁字班，算是帝都大学的特招。
严格来说，丁字班观止也是进不去的，因为进入帝都大学的门槛就要魂力四级以上，也就是说最差的都要五级魂力，但是观止现在才sān_jí。丁字班的人原本都是各种纨绔关系户，现在观止倒好，成了最突出的那一个，堪称差生中的差生，这让当了十几年优秀学生的观止有点不好受。
“为什么一定要成为正式学生呢？旁听生就够了啊。”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观止看着天花板问道。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不符合他蛋。观止有些烦，因为学业上的压力。
苏论千对此也表示诧异，他特地私下发通讯来，向褚言寻求解释，他知道帝都大学的学生有多骄傲，实在不愿自己的徒弟将来饱受白眼。
褚言自从发现自己对观止有好感之后，连带着对苏论千也尊敬了许多，既然他和观止有可能发展成真正的伴侣，那么苏论千就有可能成为自己伴侣的师父，奸商出身的褚言当然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完全不介意放下身段让自己将来可能的路好走一点。
苏论千听了他的解释后还是有些忧心忡忡，但十分赞成褚言的想法，“还是你想得周全，年轻人，吃点苦也是应该的，正好也让他看看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压一压他的浮躁。只是要现在拜托你看紧点，别让他太吃亏了。”
其实当时倪牧也是想让观止正式入学的，但苏论千觉得这太特殊化了，没有必要，也不想给观止太大压力，于是反对。现在观止考到了sān_jí药剂师资格证又不一样了，以他的年龄，说是天才也不为过，说是特招也勉强能圆得过去。
自从观止考完sān_jí药剂师资格证之后，比以往更加刻苦，经常练习到凌晨十二点多，这让苏论千心疼的同时又有些欣慰，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观止有这个天赋，并且足够努力，如果他有更好的资源，他在药剂师这条路，一定会走得很远很远，苏论千不敢期望他最终会达到王级的水平，但大师级应该不会有意外，前提是他一直要有天分，足够努力并且有资源。
现在观止发问，褚言知道他压力大，也不瞒着，稍稍向观止那边靠近了点，“有压力？”
观止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想到他看不到，赶紧“嗯”了声：“我的资质太差了，进去怕太招人眼，况且我考到sān_jí药剂资格证是用药材堆出来的，没有你们想像中的那么优秀。”
观止在褚言面前一向不介意露拙，他并不是多聪明的人，顶多也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跟褚言斗脑子那是万万不够的，索性就免了这步，省得平白招人厌。
褚言为观止的坦白而愉悦，他抬手摸了摸观止的脑袋，用低沉醇厚的声音解释道：“在帝都大学上学并不止是一张毕业证那么简单，它拥有的资源远超你的想象，这些都是旁听生所享受不到的。”
“在丁字班虽然辛苦，但过两年等你的魂力级别达到后，我相信你要考到甲字班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观止，现在辛苦点并不是坏事，这些东西迟早都有一天会成为你的财富，变成你的底蕴。而在这么一个优秀的大环境下，你得到的东西会远超过你所失去的。”
褚言难得开口说了那么长长的一段话，他翻过身，伸出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观止的心口，“只要这里不软弱，那么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相信自己，观止，他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