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族人的风俗可真奇怪!男子明明不能生儿育女,你们却也会把男子当婆娘一样收入房内。”
“呵呵,情之所钟,志趣相投,当然可以结合。”
“男子本应建功立业,怎么能和妇人那样深居简出!实在不妥!”忽勒吉难以赞同地摇了摇头。
翊垣不欲继续与他纠缠这个问题,转而跟忽勒吉谈论起草原上的种种。这一谈可是打开了忽勒吉的话匣子,让他说了好大一通。虽然忽勒吉言语中吐露出了对家乡的思念,但是并不伤感,让翊垣很是诧异。
“我父汗一直崇尚中原的先进文化,一直希望能到中原来学习。我也算是来实现他的理想吧!”
“哦?据我所知,你们弩族向来是很不屑我们的繁文缛节的啊!”
“其他人是啊,但我父汗不是。我的母妃就是中原女子。当年母妃随外公的商队途径大草原遭群狼袭击,被我父汗所救,后来母妃嫁与我父汗后外公也举家来投靠我父汗。正是外公让我父汗见识了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
“呵呵。不错。他日本宫定为你寻一个好师傅。”
“不需要再寻什么好师傅啊!我从前就听说隆盛国的十皇子文武双全,不知道大哥是否愿意屈尊亲自教导弟弟?”
“既然贤弟如此希望,为兄还如何推辞?”
今夜后,翊垣和忽勒吉的关系更加亲密,这也奠定了后来隆盛国与忽勒吉建立的弩族柯勒国百年交好的基础。白色的粉末于2013-01-2015:10发布
八这年隆盛国的另一件大事便是十皇子翊垣封暄阳王,封地在离弩族最近的暄阳府。宝鸿帝赐婚狄太师府的大小姐娉婷给翊垣做正妃,并命翊垣在下月初八大婚后立刻前往封地。
“恭喜皇弟贺喜皇弟!不但得父皇封了王,还得狄太师的掌上明珠为妻!”自从听说了翊垣即将大婚然后被派往封地后,翊坤的心情就极好。“虽然皇兄那里都是些寻常玩意儿,但是这对玛瑙鸳鸯还算精致,还有一些珠宝玉器,借以聊表为兄的一片心意,希望能入皇弟的眼啊!”
翊垣淡漠地扫了装着那对玛瑙鸳鸯的托盘和一堆珠宝的箱子一眼,语调平淡地说:“让皇兄费心了。”
“呵呵!皇弟见外了。你我兄弟,何必这般客气!皇弟也二十有二了,皇兄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曛儿已经开始学背千字文了。希望来年这个时候弟妹已经为你诞下皇儿了。父皇也一定想抱一抱你的皇儿。”
“望能借皇兄吉言,明年我能带个皇儿回京给父皇看。”翊垣依旧那么淡漠,心中的疲惫却无人可倾诉。
“想必皇弟还有许多事要忙吧!孤先回了。如有需要孤帮忙的尽管开口。”
“哼!赶我走倒是那么热情!”送走了虚情假意的翊坤,翊垣一把摔碎了翊坤方才用过的杯子。他实在是不甘心,那么个无能的皇兄将得天下,而他只能终老在遥远的边境封地。可是他偏偏当着父皇的面立誓了。可恶!!!
入夜后,陈远文又悄悄地来到熙祥宫,尽管太监总领白公公对他说翊垣现在谁都不想见,他还是执意进到内厅。厅中并未点灯,接着微弱的月光,他看见了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翊垣。顷刻间,积累多时的思念和委屈都涌了上来。他走到翊垣跟前跪了下来,哭着哀求:“求王爷让远文随行。”
“出去!”本来就烦躁的翊垣听到陈远文的声音更加恼怒。
“远文不敢奢求王爷将远文收入房中,但是,哪怕只是做个随从,做个杂役,只要能跟着王爷,远文都愿意!”
“本王最后重复一遍。出去!”翊垣连眼睛都不愿睁开,曾经,他为了能随时掌握翊坤的一举一动而拉拢了陈远文过来,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陈远文当然没有出去,而是伏在地面无声痛哭。
翊垣当然没有真敢把陈远文怎么样,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陈远文的身份让他不能肆意动手。终于,他睁开了眼睛,瞪着陈远文的背沉思着如何打发他。
“远文,你不能跟本王走。”
“为什么!?”听到翊垣那么毫不留情地拒绝自己,陈远文立即从地板跳起来了,“远文知道王爷已经厌倦远文了!远文保证决不会纠缠着王爷!只恳求能远远地看着王爷!远文会老老实实地守一个下人的本分的!”
“傻远文,你怎么能做下人呢?你若做了本王的下人,陈丞相能放过本王吗?”翊垣将远文拉入怀中,亲吻着他泪湿的脸庞,“本王怎么会厌倦远文呢?我的远文那么贴心。”
听到翊垣那么温柔的情话,陈远文的泪流的更凶了。
“父皇对我和你关系起了疑心了。出征驽族的时候,他就暗示过这件事了。你是他指给太子的,让我别打你的主意。”
“怎么会!我只是太子的伴读!怎么能将我指给太子!”对于这样的安排,陈远文倒吸了一口气。
“太子对你的心思,早就昭然若揭了。”翊垣叹了一口气。
“我去告诉太子,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说着,陈远文便想冲去东宫,翊垣快他一步,将他牢牢地按在怀中。
“别去。那不仅会累及本王,更会累及你们陈家。本王要你留在太子身边,等待本王回来。”
“王爷……好!远文一定等着王爷归来!”得到了翊垣的承诺,陈远文方才安静下来。
天启三十年十一月初八,帝十子暄阳王独孤翊垣娶太师狄公熹之女狄氏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