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太侥幸,他也只是赌一把,猜猜看而已,没想到真让他猜对了。
他就说嘛,唐笙对沈珢有意思,而压着投资商的人却是唐箫,如果唐笙跟唐箫没关系只是个普通人的话,哪儿来的胆子去觊觎唐箫看上的东西?
不过,要是唐笙是唐箫的亲哥,那就说得通了,想想也能明白,必定是唐笙指使的了。
宋冶摇着头,看来有钱人的活法真是任性,兜了这么一大圈子,不计成本地替沈珢铺路,还真有点浪漫主义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只要牵涉不到自己身上,那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他正好在旁边看李东瑾的热闹。
“哟,还玩儿呐?”宋冶路过李东瑾边上,脑子里蹦出个坏主意,“问你个事呗,你那助理是不是跟你一样,也是个弯的?”
本来李东瑾正低着头打游戏呢,结果一听这话,立刻回过头瞪他骂道:“去你妈的!你有病吧你!我看你才弯!”
宋冶也不怒,反而故意放小了音量,暧昧不清道:“我啊,我是。刚才他管我要电话号来着,我看他长得帅,我就给他了。这不来问问你么,他要真是,也省得我白矜持。”
“你可太敢说了,就你这德行的,哪个人眼睛瞎啊?”李东瑾嘴上说得厉害,心上却烦躁起来,谁知道唐笙是不是真的要了宋冶电话。
“他眼睛瞎不瞎我不知道,但我手机里可有他电话号,给你看看?”宋冶翻出手机通讯录,拿给李东瑾看。
李东瑾假装不在意地瞥了一眼,那串数字他熟的都能倒着背出来了,不是唐笙的电话号是谁的!
“你要我助理电话号干嘛?想挑事直接找我,别搞这些没用的。”
宋冶就知道李东瑾不愿意信,于是挑衅道:“我不想找你,我就想找他。你怎么样跟我有关系么,你自己绑不牢这条大鱼还不许别人钓了?这年头谁不想要个豪门男朋友啊。”
“你!”李东瑾没想他也知道唐笙的身份,怒极反笑,“行,你够不要脸,敢跟我喝酒去吗?咱俩的事咱俩解决。”
“成啊,玩儿痴情的了?赌酒就赌酒,我还真没怕过。”
宋冶觉着有点好笑,他李东瑾懂不懂什么叫扬长避短,对付情敌的招数这么幼稚也就罢了,还居然选赌酒,他真当自己千杯不倒啊!逞什么本事!
要知道,李东瑾是只有酒鬼的胆没有酒鬼的量,越是这么咋咋呼呼的一般越是不能喝的,像宋冶这种真正有量能喝的,平时都低调着呢!
所以谁怕谁啊,宋冶就当自己去哄孩子,最好放倒了李东瑾再拍点不雅照,到时候就是自己压箱底的好东西,哪天看他不爽就阴他一把。
李东瑾咬着牙可算是盼到了收工,借口说要跟宋冶两个人去叙旧,支开唐笙。
唐笙又不是不知道他跟宋冶的关系,哪能相信,不过管他要干嘛去呢,能抽个空出来正好去陪沈珢吃晚饭,一想到这个,唐笙也懒得细问,把车钥匙给了他,自己去找沈珢了。
“走吧。”李东瑾盯着宋冶,“坐我车去,别叫人跟着了,省得你输得太难看让人知道。”
宋冶没想那么多,他觉得李东瑾这种智商的也干不出什么高级事,就痛快答应了。
只可惜他宋冶没料到,李东瑾的雷区要是踩上了,也不是好惹的。
薛杨的酒吧早就接着李东瑾的通知,特地停业一天,专门等着给宋冶来个“包场”。
宋冶站在酒吧门口,看着门上闪烁的霓虹灯,耳膜被音箱放出来的重金属震得生疼,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太对劲,看了半天,才发觉路边上一辆车都没停,这个点生意还不好么?
李东瑾推了他一把,“走不走?”
两个门童鞠了一躬,然后拉开大门,等他们进去后关好门,又摆出“停止营业”的牌子。
宋冶跟着李东瑾走进去,门一关便听不见外头的音乐声了,整个酒吧安静的没一点动静,他心道这酒吧还挺神秘,隔音做得可真好。
摸黑走了几步,他突然回过神来,酒吧从里到外都蹊跷得很,完了,这事不对!
宋冶没什么被人追杀堵截的经历,反应过来后心里突突的,回过身来就要往门口奔,才一迈腿,前头就多出两个壮汉,伸出胳膊硬生生给他拦了回去。
“不是胆儿挺大的么?想跑啊?”李东瑾嗤笑一声,嘲笑道。
话音刚落,便听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然后是薛杨的声音,“开灯。”
一瞬间,大厅里的灯光全都打亮,宋冶看清周围之后,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回算栽了。
厅里原本的桌椅全被抬走,收拾出一片空场,吧台上倒是摆了一溜儿的酒瓶子,看那个大小形状,宋冶就知道绝对不是为了喝。
房间四角都有人把守,而自己正站在空场中心,被一群穿着黑衫的打手围在当中。
“东瑾,你这是干什么?”宋冶声音都有些颤,他从小到大哪打过架啊,除非是拍戏,但那都是假的,今儿这阵势可不像闹着玩儿的,要真动起手恐怕甭想站着出门了。
宋冶抖着手,悄悄地伸向裤兜,打算用电话救急。
薛杨算是半个混混出身,对这些把戏最擅长,正愁没地发泄呢,宋冶撞他手里还能有好?
“哼,不知道啊?”薛杨冷笑一声,看着他那点小动作,然后朝围着他的打手递过去一个眼神。
那边接着命令的打手一挥拳头,冲着宋冶的膀子就过去了,手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