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越想越激动,按在剑身上的指尖稍稍用力,就被锐利的剑锋割出一条血线。嫣红的血珠顺着剑刃滚了一下,就无声无息地化入了那片坚实光滑的金属里,倒是剑身上的纹路中缠起一丝极细的红剑,在月光映照之下显露出妖异之色。
剑刃实在太过锋利,埃文手指割破后好一会儿才感到疼痛,他先感到的是眼前景色的变化。好像那间宿舍、那片透入夜色的窗子都消失了,而他自己被关在一柄剑里,那柄他曾经仔细欣赏,在剑术练习室里对着木制练习桩试过的特殊单手剑。
他好像变成了极小的幽魂,被吸入那柄剑里,游过剑身上每一条纹路,每一个突出或凹陷的平面。这段时间里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人,这剑就成了他的身体、他的房屋、他的世界,被他彻底摸索过一遍,终于从陌生而熟悉。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完全契合了那柄剑,彻底成了新的生物时,那种感觉又倏然消失,他仍旧站在宿舍的窗子前,手里握着那柄宝剑,连姿势都不曾变换过。
埃文对手里这把剑的感觉却是完全改变了,他握住的已经不是未经磨合的新武器,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