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噜,我哥刚才在里头还真被辣到眼睛,给法术伤害了,幸好有我及时奶上一口,”李枳冲黄煜斐身后围观半天的两个校服男生比了个中指,又看着男友柔和道,“我现在想吃酸辣的了,凉皮走起?”
“走,我还想吃拌腐竹。”黄煜斐拉着他站起来,也回头冲那俩男生微笑着比了个中指。
不甘心的好事者终于走了,还吓得不敢回头,李枳则端起盆来哈哈大笑,印象中,这是他家这位高素质人才头一回学着他做些不雅动作。凉拖塑料盆大短裤,加上一头乱发,黄煜斐现在和自己一样邋遢。
果真可爱得要命。
也不知是洗完澡在街上乱走着了风,又或是闷进小吃铺的空调房里受了凉,黄煜斐当夜竟发起低烧来。他没做梦,猛地醒了,听见窗外狂风暴雨声,不清楚是否是幻觉,却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正在发烧,一看表,才三点差一刻。
不想吵醒隔壁屋的李枳,他坐直身子迟缓地琢磨了两分钟,悄悄地吞了点退烧药,强迫自己接着睡,却再睡不着。只觉得雨声越来越扎耳,身上也越来越冷,皮肤底下渗着隐痛,可是空调遥控器好像找不到了。他也没劲头起身去找,喝的那点水都堵在胃里,甚至往外反,冷风吹着,他窝在薄薄一层毛巾被里,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明天去打点滴吧,要早些出发,趁李枳起床之前,他浑噩着想,应该还可以好好开车。一旦高烧起来,自己百分百会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说胡话,不受控制地被往事和怪梦勾着失言失行,那太可怕了。
他不想让李枳知道。
但偏有个人影,推开他房门,蹑手蹑脚往他床边走。还俯下身子轻轻摸他,挠痒似的。黄煜斐并不能很好地思考,也不知道这会儿究竟到了几点,只听到一声大叫:“靠!这么烫!”
旋即床头灯给扭开了,光是暗的是暖的。
“没睡啊?”李枳穿着背心裤衩,不住推他肩膀,盯他眼睛,“你干啥呢,不知道自己烧了?”
“……我知道。”
“那还开冷风,还不盖被子!”李枳麻利地从衣柜里翻出床大厚被子给他盖上,一个角一个角地掖好了,又急吼吼地从靠枕底下翻出遥控器按掉,“我真服了,准备烧四十度是吗,不对,破个吉尼斯纪录您最开心。”
“……”黄煜斐有点迷茫,“好了,你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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