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里再一次看向他,看向那人鼓起来的裆部,觉得今天怎样都逃脱不掉被羞辱的命运了。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褚俞欧竟然打开了拷在床栏上的手铐。
“告一段落。”褚俞欧笑着亲了一下柏里的脸,“真想把jīng_yè都涂在你脸上。”
柏里不敢轻举妄动,等着褚俞欧下一步的动作,然后准备见机行事。
但褚俞欧却说:“休息够了就起来,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去。”
“什么?”柏里有些不敢相信,褚俞欧竟然玩够了?
“怎么?赖着不想走了?”褚俞欧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裤腰上,
“看来哥哥对我也挺感兴趣的,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开始解腰带。
柏里赶紧从床上下来,在褚俞欧的笑声中向门口跑去。
“等一下! ”褚俞欧突然又叫住了他。
柏里回头时,一件衣服被丢了过来。
褚俞欧说:“衣服裤子都穿好,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我的好哥哥是个暴露狂。”
柏里攥着衣服的手因为过于用力骨节毕现,但他还是在房间里换上了褚俞欧的衣服。
“手铐给我打开。”柏里冷着声音伸出了手。
刚刚褚俞欧只打开了拷在床栏那侧的手铐,而拷在他手腕上的
依然在。
“如果我说不呢? ”褚俞欧迈出一步,柏里立刻后退两步。
钥匙被褚俞欧拿在手里,他说:“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你要时刻记得,你,是我的。”
柏里看着褚俞欧的眼睛,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这头豺狼捕获的猎物,他们实力相差悬殊,就算自己现在走了,也依旧在对方的掌控中。
第十二章
柏里几乎是从那个房间逃出来的,他没有精力去管楼下是否还有其他宾客,也没有精力去想别人看到他穿着褚俞欧的衣服会怎么想,对当时的他来说,马上离开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慌不择路地回到别院,第一时间冲进了浴室。
脱掉褚俞欧的衣服,直接丢到垃圾桶里,打开花洒,站在水下。
对面就是镜子,他一抬眼就能看见身上斑驳的吻痕以及依旧没能取下的手铐。
柏里皱紧了眉,四处巡视,试图找到可以打开手铐的工具。
然而浴室里自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柏里长叹口气,闭上眼,用力地搓洗身体。
跟褚俞欧打斗时不可避免的有些磕碰,手肘、膝盖,不知道撞到了哪里,一块一块青青紫紫。
洗澡时,他开始计划逃跑的路线。
现在看来,褚俞欧是不打算放过他了,这个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连续两次放过了他。
但柏里明白,之前那两次所谓的“放过”不过是褚俞欧在向他宣战,是开战前的鸣枪提醒,告诉他如今已经是危机四伏。
柏里烦躁不堪,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沦落到如此下场。
本以为略施小计就能拿到财产,有了财产,也就有了保障,至少身为柏家的人,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豺狼再怎么惦记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没想到,围墙外的野兽还没怎样,家里这只就已经睁开了眼、张开了嘴。
柏里必须得走了。
在柏里知道自己是个o那天他就明白,他是永远无法与对抗的,与生俱来的生理问题将会使他一不留神就万劫不复。
之前的试探已经足够了,褚俞欧比他想象得还要心机深重,既然这样,他再留下去也只会越来越危险。
柏里睁开眼,关上花洒,走出了浴室。
他快速擦干身体,换上一套深色衣服,收拾行李,准备等到天黑就离开。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柏里这个人,他必须隐姓埋名,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否则,一旦被褚俞欧找到,下场只会更惨。
柏里可以忍受一切痛苦和折磨,唯独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看轻。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褚俞欧得手后眼神中对他的轻蔑,到时候,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将被迫臣服于对方,被对方糟践。
所以,他必须让自己“消失”。
收拾好一切,柏里突然想起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他走到书房,打开锁着的抽屉,里面的抑制剂所剩无几。
柏里突然心头一紧,看了眼桌上的台历,按照以往的习惯,许博士应该来送新的抑制剂给他了。
上次发情期抑制剂似乎就出了些问题,现在仅剩的这几支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柏里拿起电话,打给许博士,然而对方迟迟没有接听。
柏里开始急了,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他愈发的紧张起来。
如果留下等许博士的抑制剂,那么等来的可能就是褚俞欧,如果连夜离开,那么下一次发情期该怎么熬过去?
柏里从来没有在外面经历过发情期,几年来,每一次他都用着最先进的抑制剂还躲到了别院来,可以说是双重保险,一旦走出去,他就相当于再也没有保护伞,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就难说了。
柏里看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光线陷入了纠结。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外面有奇怪的声音,他快步走到窗前,竟然看见有几辆车开进了别院的大门停在了院子里。
从车上下来的人让柏里不安起来,那人靠车站着,仰头看向窗户,与身处二楼的柏里对视着笑了起来。
第十三章
柏里觉得自己住着的这栋别院已经成了一间囚笼。
他怎么都没想到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