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会懂得避其锋芒,攻其破绽,将这当今花雨叶弟子奉为传奇的素心剑法的运用得酣畅淋漓。
“砰!”一声,对方其中一人被邱灵赋踢倒在自己脚下。
那人爬起来,却看也没看阿魄一眼,正要拾起剑往邱灵赋冲去,却发现剑已被人踩住了。
一身闷响,那人腹部直中树干,树叶哗哗落下,那人抱腹直抽筋,疼得爬不起来。
那边邱灵赋与十几个身手不差的武林人拼杀,却也因为错误估计的人数,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密不透风的剑影中,邱灵赋看到阿魄在一旁叼着一根树叶,好整以暇。
手腕转动着那软剑,狠破开一道口子,正要往阿魄身边冲来,却又被密密围了起来。
那人一多起来,刀剑在自己身边像是架起了一堵铜墙铁壁,任自己剑法如何钻空如何凶猛,硬是无法突围。
又勉强撑了好一会儿,实在撑不下去了,才拉下脸皮喊道:“阿魄!”
“小少爷允许我多管闲事了吗?”看着自己被这刀剑逼迫得如此狼狈,那人神色居然还这般轻松。
可此时也只能求助于此人了!
“快来!”
话音刚落,便听几粒石子飞入这密如网的刀光剑影之中,清脆铿响,贴近身边的几人手中武器一偏,接着阿魄便持着一把捡来的长刀嵌入刀剑林立里。
那长刀刀身往那伙人的刀面上拍去,运势挥洒自如,却又如佛门竹棍那般力劲沉厚,那些黑衣人手中一震,脚下不由得又后退半步。
有的还未稳住脚步,腹部却被猛地扫中,撞到这树林密集栽立的树干上,五脏六腑像是搅在了一起,满眼金星。
接着几个眼花缭乱的刀花,把从身后欺身来的几人击得毫无招架之力,一套攻势快如行风,让人避之不及。
这才拾起的刀在阿魄手中,竟像是身随多年的武器,一分一寸把握得巧妙,一招一式全在要害上,没有丝毫虚张声势的累赘多余。
不过片刻之间,那伙人便被这武艺绝伦的少年冲散得七零八落。像是能料定自己接下来的任何举动,此人总能最快地把敌人的反击扼杀在还未起手之时。
更别说还有人在一旁暗放冷箭。
那柄从压制中解放的软剑锐刃,重获自由,此时如毒蛇一般游走,稍有不慎便被那剑缠上身。
这里许多人身上伤痕累累几十道,无一不是被这软剑刺伤的。
“啊!”其中一人忽然一声惨叫。
身边同伙扭头一看,不由得急促屏息,吓得不轻!
那软剑在手臂里翻搅得皮开肉绽,光是看着已经让人腿软直冒冷汗。
而那执剑少年却是面不改色,剑法依旧咄咄逼人。
恰好此时,有一人从阿魄手下脱身,回头一同应对,才把邱灵赋的剑逼开了。
可那人的手已经血肉模糊,看者惊心!
“走!走!”
听了这声下令其余之人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的赦免,赶紧想办法抽身逃离此处。
邱灵赋提起剑,正要运势去追,身后却被人拉住了。
不用想便知道是谁,软剑朝后劈去,那人却轻松避开。
几乎没看到阿魄的手如何伸到自己身前,身子便又一酸,浑身的力劲像是被抽了去······该死!阿魄对自己用这招倒是不厌其烦。
“只有没用的人才喜欢用这招。”邱灵赋气愤,自己这十七年来做什么事来一向心平气和,只有别人愤怒却无能为力是自己的乐趣。
在遇到阿魄之后,所有钻牛角尖的阴暗怒火都浮出了表面,每次的愤怒都如此狼狈。
这个状况仿佛千次万次告诉了自己,在阿魄面前,愤怒而无能为力的、被奚落嘲笑的,永远是自己。
阿魄可不管他想什么气什么,他把邱灵赋抱进了车里,好好地放在了软垫上,又趁机多看了他几眼,才不紧不慢对他道:“要是你追上了他,是把他杀了还是留来问话?”
此时阿魄还未解穴,邱灵赋也只能瞪着他:“先留来问话,然后再杀了。”
阿魄看着他那双眼睛,倏然笑道:“这不是打草惊蛇么?”
普通人听了这话,定会疑惑这在明处的明明是自己这伙人,哪来的打草惊蛇。
可邱灵赋听了却沉默了。
“许碧川告诉了你那人是谁,对么?”阿魄看邱灵赋冷静了下来,便解开了他的穴位。
孔雀滨,段惊蛰。
花朝会之时,江湖门派齐聚一堂,以佛门紫霄为首的上百门派,各派三四人,于花朝会共赏花雨叶百花斗艳,再顺便借以走访门派事宜,也为门派新秀提供了结识的契机。
这些人是江湖的未来,在湘水宫之事以前,当今江湖风平浪静。所以江湖上未有武林盟未有武林大会,便只有一个不成体系的花朝会。
孔雀滨掌门段惊澜身体一向不佳,便留在门内处理门中杂事,便只派了其弟段惊蛰来访花雨叶。
那日阿魄被邱灵赋设计困于洞窟,却果真逼出了这暗中动作之人。
一点火光从手中长绳蔓延至那绳的另一端,火光乍亮,所见之人,便是那段惊蛰。
段仲思年轻时,孔雀滨曾经也有过一段辉煌的江湖历史。那时门内豪杰行侠仗义,甚至连朝廷也对此派嘉奖肯定,诸多江湖人慕名而来。
段仲思死后,门派行为却趋近低调,新掌门身体病弱更是让人暗里惋惜。
但怎么说也是名门大派,没想到暗中竟然鬼鬼祟祟,不知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