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谷在床上静静地沉睡。
千夜,你与别人的恩仇,我不管了。
但那个你深爱着的并深爱着你的池田薰,已经永远消失,不会再回来了。
千夜,在最后的告别里,我想要对你说,我爱过你,深深地爱过,超过了麻宫,超过了自己,超过了任何人,在这一刻,我无比地确定,你听见一定会高兴吧,可惜你不会听见了,因为我已绝望,此刻一心想死。
千夜,很抱歉,我好像从未对你说过:我爱你。
砰——
……
……
……
……
……
刺眼的警灯打碎夜的宁静,记者、警察、围观群众将一座西式小洋楼紧紧围住,聚光灯打在楼门前,门从里面被打开,两个警员押着一个高挑的男人从里面走出,画面上骤然人声沸腾,那个人在闪耀的警灯下坐进警车……
镜头切换,记者在电视里兴奋而又详尽地报道着案情的后续情节。
我透过磨砂玻璃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走过门廊,我迅速按下遥控器的红色按钮,关掉了电视机,躺下装睡。
“怎么回事,刚才好像听见有声音。”
我闭着眼一动不动,尽量让呼吸放缓。
那人将电视遥控器拿起来,放在床头桌上,这时,医生走进来,说:
“病人的颅脑明显好转,右眼应该还能保留一点视力,注意不要过度用眼,可以出院了。”
“好,谢谢。”
医生的脚步被关闭的门声截在病房外面。
一只温热的手在我右眼的绷带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