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从来未对昭其动过手,这还是他第一次打他,丝毫没有留力,顿时打得昭其脸偏向一边。等昭其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时,脸上已经浮起了几道殷红的指印,肿得老高。
“我真是……养了个好徒弟。”云韶闭眼,不再传音,“天舫今日灾祸与你逃不开干系,随为师回山领罚。”
昭其纹丝不动,“师父不杀我?”
“天舫自有门规。”云韶冷声道。
“若我不愿呢?师父愿意包庇昭元,替他领罚,便不愿包庇徒儿吗?师父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到底还是昭元在你心中不同。”
周围一片倒抽气的声音,想必是从未听过昭其说过如此叛逆的话。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是为师失职,一再容让,一再心软,为师实在不是一个好师父。”昭其一再提及昭元,云韶心中简直如同钝刀抹过。
“师父的确是太过心软,若是当年便任由我被赶下山,将昭元仍在天舫后山不管不问,或许我们二人会有更好的下场呢。”
云韶闭眼,“你说的对,可事已至此,却不得不做个决断。”
“十二年不见,且让为师看看,你如今长进几何?”云韶下颌绷紧,声音全